朱九戒刚来到楼下,一个青年迎了过来。
“你是朱医师吧?”
朱九戒点点头。
“请上车吧。”
青年用手一指。
朱九戒发现在楼下西侧,停着一辆两厢微型车。
朱九戒看到的两厢微型车,是那种没有尾巴的。
青年打开车门,上了车,朱九戒拉开副驾驶那边的车门,发现座上放着一些水果。
“不好意思,请坐在后面吧。”
朱九戒没有多想,坐到后面去了。
小车开始发动,然后出了小区,来到街道上。
“朱医师去医院还是哪里?”
“哦,我今天不上班,回家吧,麻烦你把我送到光明小区就行。”
“好的……朱医师不忙的话我可以转一下道吗,车没多少油了,我想去外环加一下。”
“没关系。”
“谢谢理解。”
青年似乎很客气,开着车朝城外而去。
为了安全,近几年,城市规划,外环以内不允许有加油站。
小车上了环城路,不一会儿,进入一个厂区,在一排破旧的房子前停下。
“朱医师,请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说着,青年下了车。
朱九戒朝外面看看,见厂区似乎荒了很久了,周围长满了草,厂房的墙也是斑驳不堪。
这青年把车开到这里来干什么,他不是说去加油吗?
朱九戒想了想,回头望去。
这一望,朱九戒吓了一跳。
只见厂区外开进来一辆推土机。
推土机上的司机正是那青年。
青年驾驶推土机朝小车撞来。
朱九戒啊呀一声,运足神功,猛地震开车顶,从上面跳了出去。
他的身子刚腾上半空,往下一看,只见两厢微型车的后半身已被推土机撞瘪。
朱九戒身子下落,踏在推土机上,喝道:“好小子,你干什么?”
其你那见朱九戒神人天降一般,吓得脸色大变,跳下推土机就跑。朱九戒伸手一招,将他吸了回来。
朱九戒一步跨下,站在青年面前,喝道:“说,为什么要谋杀我?”
“不,不是的,我没有谋杀你。”
“还不承认。”朱九戒伸手掐在他的脖子上:“你说不说?”
“我真的没有谋杀你,朱医师,你误会了。”
“误会,你不是说要到外环加油吗,怎么开着推土机过来了。”
是这样的,我原本是个工程车司机,刚才想来加油,却想起推土机还在路上停着,就寻思着先把推土机停在厂区内,谁想,刚才下坡时我的鞋没踏到刹车,踏在了油门上。”
“胡说,踏刹车怎么能踏上油门?”
推土机和小汽车油门和刹车的间隙大小不太一样,我刚放下小车,还没反应过来。”
朱九戒知道他在撒谎,可是自己与他远无怨近无仇,怎么会害我?一定是魏县长,但是,魏县长为什么要害我?
朱九戒沉吟思索,突然心中一动,明白了:是了,魏县长先前曾和小白菜在自己面前出丑,这件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似乎除了当事人和自己外,付院长好像觉察道什么,其他人一概不知,而这次艾滋病的事,除了魏县长和他的心腹属下外,就只有自己知道了,他这样做,无非等同于杀人灭口,只要我死了,他的丑事就不会公布于众,只要我还活着,魏县长和小白菜的事,得艾滋病的事就早晚会透露出来。
朱九戒看看青年,摇摇头:算了,这青年不过是一杆枪,说起来也是无辜的,恨就恨魏县长吧,与青年无关。
想到这,朱九戒说:“好了,这件事与你无关。”
说着,朱九戒收回手来,朝外走去。
青年的小车毁了,朱九戒总不能坐他的推土机走。
青年见朱九戒的身影上了街道,便逃出手机给魏县长打来:“魏县长,朱九戒逃过了一劫,走了。”
“什么?”魏县长在电话那头大怒:“你是怎么搞的,咋让他逃走呢。”
“这小功夫太高了,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而且微型车已经毁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代价,一定不能让朱九戒活着到家。”
“是。”
青年开着推土机出来了。
却说朱九戒,来到街道边,等了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朱九戒摆摆手,出租车停了下来。朱九戒上了车,说:“光明小区。”
司机一打方向,突然啊了一声,原来,这时青年开着推土机从厂区内窜出来。
“快走。”朱九戒大声喊。
司机是见过世面的人,反应迅速,方向一拨,油门一加,出租车,呼呼地开走了。
推土机追了一阵,远远地落在后面,逐渐没影了。
司机问:“推土机的司机是不是想谋杀你?”
朱九戒哦了一声:“是吗?他为什么要谋杀我?”
“我正要问你呢。”
“或许吧。”朱九戒说:“也可能似乎是个神经质的人。”
“神经质的人怎么能当司机?”
“这可是工程车,要求松的。”
很快,出租车来到光明小区内,朱九戒下了车,发现常月等几女正下楼来。
“咦,常月,你带着她们去哪儿?”
“谁去哪儿啊,我们不放心你,所以下来看看,姐夫,你再不回来,我们可要报警了。“
“报什么警,姐夫能有啥事。”
“姐夫,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去约会美女了。”
“瞎说。”
常月一句话,几女都笑。杨诗雅笑道:“师父,干嘛不好意思啊,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别瞒着小师娘啊。”
朱九戒佯装生气:“诗雅,你也跟着起哄,小心我不教你武功。”
杨诗雅一吐舌头,她自然知道朱九戒是说着完的。”
白静走了上来:“师父,你去了哪里,刚才可把小师娘担心死了,小师娘说你平时不怎么出去的,即使出去,总要和小师娘说一声。”
“是啊,我也想和她说一声,可是……我见你们练功很投入的,生怕打搅了你们,就悄悄地越窗而去。”
“你到底去干什么了?”常月问。
“有人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他看病。”
“是男人还是女人,是老年人还是小孩子。”
“当然是男人了,年龄差不多快60岁了。”
“他没有名字吗?没有职业吗?”
“当然有,不过人家的病情特殊,所以我要尊重他的选择。”
“到底什么病啊?”
“是……男性病,他害羞,不敢上院。”
“是这样啊。”常月说:“算了,不问了。”
常月看出,朱九戒并非撒谎的样子,看来他的确出去看病了,而且患者是个男性。
常月松了口气:“姐夫,你做东吧,你的几个弟子都累了。”
“行。”朱九戒说:“咱们去光明饭庄。”
光明饭庄,中午。
朱九戒带着五女来到饭庄内,要了一间向阳的雅间。众女推朱九戒和常月在中间坐下,其他人按照年龄大小和在门内的排名就座。
杨诗雅撅着嘴说:“师父,我看你还是再收几个弟子吧,当然要收比我年龄小的,不然,我到什么时候都得坐这个位子。”
朱九戒笑道:“你若喜欢,可以到中间来啊。”
“真的吗?”杨诗雅一喜:“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要是去了,师姐们还不跟我急。”
朱九戒问:“上午的功课怎么样?进展大吗?”
常月突然想起一事,说:“姐夫,诗雅和付雨都报了名,要参加学校的冬运会,但是,他们还不会轻功,怕是难在短跑和跳远、跳高项目上夺冠。
“是吗?”
付雨说:“师父,我本来不想报名的,是师妹给报的,她要我出风头。”
朱九戒笑道:“其实这没什么啊,医道和神功学来就是为了用的,不用怎么能显示出你们的水平,怎么能给九阳门派争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