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谁?把胖大和瘦二美成了这样。
正是朱九戒。
那位说,朱九戒怎么来了呢?咱们还是稍后再说,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吧。眼前这事可是大事。
且说朱九戒进来之后,就伸手摘下道符,并将道符撕成粉碎。道符一毁,咱们的两位活宝就获得了自由。不过,虽然身子自由了,真力却少了许多,魂魄也似乎不太安稳。
胖大一自由,便叫道:“娘的,姓于的太卑鄙,俺饶不了他。”
然后,等胖大想找于老板时,于老板已经不在了。
朱九戒见后窗开着,窗帘还在飘动,说:“算了,跑就跑了吧,二位有什么不适?”
胖大吸了口气:“糟了,俺觉得真气提不起来。”
朱九戒转头望向瘦二。
瘦二说:“俺觉得肚子还有些饿。”
胖大气得朝他的脑袋砸了一拳头:“就知道吃,没有了真气,俺们怎么回去?”
“大不了就不回去。”
“别吵了,先去我家,我试一试能不能给二位恢复真气。”说着,朱九戒转头要走,一瞥眼,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日记本,心中一动,便揣在怀里。
朱九戒一手拉着一个,飞身而去。
他刚走,于老板就从后窗外钻了进来,一脸的诡异之色。
却说朱九戒带着二鬼来到家里,常月见二鬼神色委顿,忙说:“这是怎么了?”
朱九戒说:“中了于老板的诡计。”
“哼。”常月白了朱九戒一眼:“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能让他们钻进于老板的圈套中。”
“我……”朱九戒苦笑,看出常月对他还是一肚子的情绪。
胖大说:“这事不怪朱老弟,是俺们自己闯的祸,对了,朱老弟,你怎么知道俺们陷在舞校里?”
“是有人给我打了电话。”
“电话?谁给你打电话?难道当时外面有人?”
“俺猜肯定是烤鸭店的经理,他们本来是去送烤鸭的,见咱们被姓于的困住,于是给朱老弟打了电话。”瘦二觉得自己的猜测合乎情理。
胖大说:“烤鸭店的老板怎知道朱老弟的电话?”
朱九戒说:“是啊,难道是叶兰兰?叶兰兰有时候偷偷去舞校,或许是她看到了这一幕。”
胖大说:“叶兰兰?认识俺们吗?”
朱九戒摇摇头:“是啊,她不认识你们,如何知道咱们的关系。”
常月说:“都啥时候了,还这么多废话。”
朱九戒看看表,半夜多了,赶紧施展神功为二鬼疗伤。但是二鬼中的是道符之伤,身上魂魄无法聚位,因此心神不宁,难以提起真气。
朱九戒取出银针,在二鬼的神门、神庭、合谷、太冲、玉枕等穴位上连刺,却仍不能使二鬼魂魄回位。
瘦二说:“俺被姓于的道符困住,感觉魂魄马上就要离窍了。”
朱九戒放回银针,说:“二位别急,我再以六阴六阳神功为二位导引。”
正说着,朱九戒摸到怀里的日记本,忍不住拿了出来,递给常月。
“常月,你快看看,这是不是你姐姐的日记本。”
常月翻开日记本,摇摇头,突然啊了一声:“失魂落魄法,胖大瘦二,瞧,这上面有治疗你们的方法?”
胖大和二鬼感觉接过日记本看去,只见上面些着:茅山道符功能驱鬼,若恶鬼魂魄离窍,可以此法聚回。
“太好了。”胖大说:“俺们有救了?”
瘦二看了看,说:“怎么还得第三个人啊。”
原来,功法下面写着:若要魂魄归窍,施法者要真气逆行,与患者心脉相通,依法施为。
朱九戒皱了皱眉:“真气逆行,那可是很危险的。”
常月哼道:“二鬼是不是你的朋友?”
“自然是。”
“那你是怕危险呢,还是就这么耗着不给他们治?”
“好吧,我们试一下。”
朱九戒并不想冒险,他是医者,自然懂得一些治疗的法门,觉得日记本上所写太过离奇,难道这是茅山派的功夫?看看时间,知道如果再不为二鬼治疗,等他们魂魄离窍就晚了。
想到这,朱九戒盘膝坐下,运起神功,将真气逆行,与二鬼心脉相交。
真气逆行是非常痛苦的。
不多时,朱九戒便额头是汗,浑身颤抖。
不过,他兀自咬牙坚持,不想让常月小看他。
但觉真气缓缓逆行,到了涌泉穴处,蓦地朝外泄去。
朱九戒大惊,又觉二鬼浑身颤抖,似乎身上真气也在外泄。
朱九戒叫道:“不好,胖大瘦二,你们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胖大说:“朱老弟,你施得什么吸引法术,把俺们身上的真气吸去了。”
朱九戒苦笑道:“我这里真气逆行,连自身的真气都泄掉了。”
瘦二叫道:“朱老弟,这个不好玩,快收功。”
朱九戒本想收功,但此时三人真气已如飞瀑直下,却是控制不得。
“糟了,定然是功法有问题。”朱九戒叫道:“常月,快封住我们的膻中穴。”
常月见他们脸色大变,身体颤抖,知道日记本上的功法有误,忙伸指点去,却觉得指头一震,被朱九戒胸口的真气弹了回来。
便在此时,电话响了。
常月接听,于老板的声音传来。
“哈哈,是常月吗,你姐夫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变成了废人?”
“姓于的,原来是你故意搞得鬼?”
“呵呵,常月,你说的不错,我就是要搞掉那两个鬼。”
“你为什么要暗算我姐夫?”
“废话,朱九戒处处和我作对,他是我的眼中钉,哼,我岂能容他。”
“你卑鄙,小人。”
“你就骂吧,朱九戒和二鬼私闯我的舞校,我不告他们已经不错了,什么叫欲擒故纵,这就是,茅山派的功法不错吧,他们现在是不是真气外泄,不能自控?快了,用不了三两个小时,他们就成了废人,呵呵呵……这是他们咎由自取,哼,和我作对,找死。”
常月啪地挂了电话,她望着脸显痛苦之色的朱九戒,心中后悔死了,刚才看姐夫的样子,显然有些犹豫,都怪自己激他,要不然,他现在也不会到了这般地步。
“姐夫,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朱九戒想了想,说:“你试着先把我们三个分开。”
常月使劲地拉着胖大,然后又去啦瘦二,最后又拉朱九戒,可是,她用尽了全身气力,也无法拉开他们。
“怎么办啊?”常月急得快要哭了。
朱九戒说:“常月,你找个棍子,使劲撞击我们的膻中穴,只要我们三人心脉断开,后果就轻了许多。”
常月找了擀面杖出来,却迟迟不敢朝三人出手。
瘦二说:“小师娘,你舍不得打姐夫,就朝俺来吧。”
常月想了想,一擀面杖撞在瘦二的胸口。瘦二扑通向后倒去,与胖大和朱九戒分开。
“啊呀,小师娘,你真对俺瘦二下手啊。”
常月说:“瘦二,你功力最弱,俺要不是对付你,能成功吗?”
瘦二一离开,朱九戒的左手就腾了出来,他伸指点在自己胸口,又朝胖大点去,两人同时向后栽倒。
胖大喘息了半晌,才坐起来:“还好,真气总算没有泄尽。”
瘦二说:“可是胖大,俺快坚持不住了,俺的魂魄啊,要散去了,你的呢?”
胖大看看表:“瘦二,快没时间了,咱们回不了鬼门,就是没中道符也要完了。”
朱九戒吸了一口气站起来,说:“二位别急,我还是把你们送回鬼门吧,看眼下的情形,你们只能依靠地府的阴气来化解道符的影响了。”
说着,朱九戒提起二鬼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