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屋前,天色已是近黑。
却是没有小屋的毯子黑,小屋的毯子好似因为天色的关系,让游杰曹觉得毯子更黑了。毯子上也是不见卡列,卡列不知去了哪里。
游杰曹拿出一块用水和面粉搅拌而成的干粮,随意的塞入嘴中,他实在太饿,他也想不出,为何“游杰曹”成天吃这干粮不会腻。
这干粮实在难吃。
嚼了几口,已是饱了,但是肚子还是饿的。
猛灌了几口水,觉得好了很多。
游杰曹刚要坐下来。
有响动传来,是人踏地的声音。
卡列回来了。
卡列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
他好似出去寻找什么,他的腰上又多了一道伤口。
也和那天游杰曹看见的一样大。
却不是在同一位置。
这两处伤口看起来十分的狰狞。
但是卡列却笑了,道:“小兄弟,明天就走了,今天晚上想吃点什么?”
“来点野味,来点小酒。”
卡列疲惫的双眼看着游杰曹,道:“你也喝酒?”
“曾经不会,但是刚刚会了。”
大汉看了看游杰曹,往着森林深处走去。
天上今天的月亮很漂亮,给人安详的感觉,星星老样子一眨一眨的,这几天天气都很好,没下雨,没大风。
但是这时候,落起了点点雨珠,好似千根短短的发丝,却又连绵不断。
微微起了风,鸣叫的虫少了,爱做快活事的兽没了。
清冷的风,好似一只恶魔的手,让得游杰曹更为伤感。
好不容易结交到一位“大”朋友,如今却是要被他赶走。
他隐隐觉得这事不寻常,这算是人的直觉吧。
卡列留下游杰曹是那么的高兴,如今却是希望着他走。
这让游杰曹很想不通。
游杰曹的衣服已是淋湿,他没有在乎。
因为他正在思考。
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卡列提着一个坛子,坛子表面有着什么东西。
临近了,游杰曹看见了,那是一些黄泥。
卡列道:“嘿!小兄弟,怎么不进去躲雨?”
游杰曹这才怔怔站起身子,往着屋子走去。
这场雨不是很大,却也没下多久。
雨后的天空好似如清洗了一般,月亮变得更为漂亮,游杰曹的心情也是好了一些。
“虽然雨停了,但是干竹已是不再是干的了。敢不敢直接喝?”
游杰曹一把拿过那只不知从哪里找来,满是霉臭味道的瓷碗。
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酒是既甘美又辛辣,游杰曹咳咳几声,将喉咙的不快咳去。
卡列好似喝水一般,一碗酒下肚,没有任何反应,而游杰曹脸已是红得可以。
游杰曹在地球上可谓是滴酒不沾,这酒又是藏了多年的老酒,劲头足足的。
一碗下去,游杰曹已是看物模糊,飘飘欲仙,虽然坐在地上,但是身体已是直不起来。
卡列豪迈地笑着,道:“你这小鬼,酒量居然如此浅。”
说完笑了笑,又是一碗老酒下肚。
游杰曹吐字不清,道:“谁.....谁说我......不能喝......喝了!”
说着想去拿身前的碗,但是这碗此刻好似会分身术,在游杰曹的眼中,已是变成了三个。
卡列又是一碗酒灌下肚,看着已是醉去的游杰曹,从怀中摸出一个东西。
卡列手中的东西闪闪发光,光团将卡列的手包裹,也洒满了小屋,有不少还通过小屋能伸入一只手的缝隙,逃出了小屋,附在了黑暗中的绿叶上。
卡列满怀深情地看了看外面的森林,雨停了,虫鸣声又是大起,一处鸣叫一声,一处接应一声,好似在谈恋爱。天空中星与月更亮了,好似在雨中洗了个澡。
卡列叹了一声。
将那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收了起来。
用一个看起来很干净的纸包了起来,又是收入了怀中。
又是一碗酒灌下肚去。
一坛子酒被喝光,却还没到凌晨。
这让卡列十分难受,想睡,但是心事太重,完全睡不着。
疲惫的眼神看着天空,星星在向他眨眼,月亮上好像真的住了嫦娥,因为月亮高傲的看着他,并没有任何表示。
卡列也看向月亮,但是月亮好似因为没有对卡列有所表示,渐渐惭愧躲入了云层不见。
太阳睡醒了,升出了地面。
地上的游杰曹也是动了动。
而卡列一整晚都坐在那里,酒早就喝完,但是他却还是坐的住。
游杰曹揉了揉胀痛的头。
看着黑眼圈极为重的卡列,眉头皱了皱。
尽管头脑胀痛,但是他却没有忘记,今天是他离开的日子。
而看起来十分疲惫的大叔要送他。
“醒了?”
“嗯。”
“早上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我们走吧!”
卡列神情错愕了一下,但是一个眨眼间已是调整了过来。
他实在舍不得游杰曹离开,但是又不得不怎么做,他们虽然才相识几天,但是却好像是一对老朋友一样,虽然他们没有多说话,但是寂寞如果有人共享,那么寂寞就不再是寂寞,相反,它是一种幸福。
“给你一样东西。”
游杰曹不解地看着卡列,卡列拿出了刚刚结识游杰曹的笑容,道:“是一样好东西,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游杰曹还是不解地看着卡列。
他实在猜不出是什么,他也不用猜了,卡列已是将昨晚的那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拿了出来。
打开给人感觉很干净的纸,光芒好似憋了很久的红杏,一下照射开来。
屋子顿时被光芒笼罩。
“给!”
卡列伸手将那个闪闪发光的东西给了他。
游杰曹接过。
“发现物品‘奇异兽的心脏’。”
游杰曹道:“卡列大叔,这有什么用。”
“传说中,它能改善人的气海。”
游杰曹看着卡列,眼中隐泛泪。
离别总是最伤感的,特别是要和你相处得很好的人离别。
卡列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但是这比说点什么还让人伤感。
游杰曹双唇紧闭,微微颠动着,他真怕自己哭出来。
终于他们还是出了门。
一路上鸟兽载歌载舞,兴奋地打闹着。
绿叶依旧绿,但是已是少了一个人欣赏。
卡列将游杰曹送出森林后,游杰曹已是懂得了回去。
望着满目的农田,农田中早起耕种的农民,他想起了储物袋中的那把锄头。
是该还给老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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