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人团聚吧,以后的工作我会安排。”拉着阿贝尔上校的进入了轿车,一溜烟的离开了间谍之桥,对于这种人才苏联是不会不公正的,阿贝尔上校以后仍然会在克格勃服务。
这种别开生面的授勋,让还没有离开的美国代表一阵愕然,听说过苏联对于特工很重视,但这种场面仍然有些出人预料,这算是什么?特务崇拜么?
“我们的对手在这方面真是一点都不掩饰,竟然是第一副主席亲自来接见。”威尔金森长叹道,克格勃经常露面的领导人当中,美国人可能会苏联克格勃的特工认识的都多。谢洛夫是其中露面最多的人,自然也是中情局格外注意的人,没想到这位克格勃的第一副主席竟然直接在这次的交换之中出现。
美国人自然无法理解苏联对于这方面的重视,一个连被捕特工都不敢承认的组织,有什么资格让那些海外的间谍拼命?威尔金森以为这次的交换只是一个特例,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美国人就知道,以后这将是一个常态事件。
只要有苏联特工暴漏被俘,任何克格勃的领导人第一个反应都是营救,营救不出来就交换,没有人可以交换就绑架。全世界这么多美国人存在,克格勃最终会达成自己的目的。
谢列平只是把克格勃当做自己向上的一个台阶,平心而论谢米恰斯内对克格勃的上心程度要比谢列平高的多。这点谢洛夫在和阿贝尔上校详谈之后也明确的说了出来,“我们部门的领导人换了,不代表我们的政策会换,我们的立场还是一贯的,那就是把敌人的好东西偷过来,谢米恰斯内主席已经打电话过来了。对你的事情非常关注。相信卢比杨卡广场十一号正在准备对你的欢迎会……”
“谢谢,谢米恰斯内主席,谢谢第一副主席。哪怕是最为艰难的时刻,我都坚信国家不会放弃我,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我无怨无悔。”阿贝尔上校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军装。身上的暮气似乎一下就消失不见,恢复了当代谍王的风采。
“国家当然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为国牺牲的英雄,就算是国家暂时被牵制无法处理你们的事情,还有我们这些在国内的肃反工作者对你们营救。这不会因为领导人的更替而改变。身为一个肃反工作者,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无关于任何事情,就因为你是我们的同志。”在柏林火车站站台上,谢洛夫亲自送阿贝尔上校回莫斯科的火车。
慢慢看着火车渐渐远去,谢洛夫抬起头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过了一会才消失在熙熙攘攘的站台上。在阿贝尔上校到达莫斯科之前,行动执行部副部长门德列夫少将接到了谢洛夫从柏林发来的电报,电报上的意思很简单,把抓阿贝尔上校的当事人干掉。
对于自己的对手,谢洛夫是比较了解的,由于美国的情报机关防止出现太强大的情报机构,所以采取的办法是不断的新建部门来分散情报机构的权利。这和苏联是不同的,谢洛夫虽然也一直在新建总局专门负责具体的事情。但所有总局都隶属于苏联克格勃。在和美国交锋的时候,有时候克格勃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今天可能面对的是中央情报局、明天面对的就是联邦调查局、后天没准就会换成国土安全局、国家地理情报局等等着这些部门。
如果谢洛夫没有记错的话,美国这些情报部门会越来越多,到他上辈子记忆中止的时候,美国同级别互相不隶属的情报机构,好像有十六个。如果这些部门都集中在一起统一指挥,所能爆发出来的能量一点都不比克格勃要差。但是互相不隶属就会造成互相隐瞒,甚至互相争权的事情发生。
中央情报局和联邦调查局互相之间的龌龊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对于这种组织机构的对手,谢洛夫其实并不惧怕,和美国不同。克格勃在苏联情报体系中是毫无疑问的中心位置,对内务部和格鲁乌具有指导权,通常情况下格鲁乌的一把手都是克格勃进行指派,虽然没有在这方面有明确的规定,但这确实是通例,如果这次谢罗夫大将度不过危机,谢米恰斯内可能就要考虑指派下一个格鲁乌的局长了。
“这次你们斯塔西可以发挥一下,联邦德国是日耳曼人,你们民主德国也是日耳曼人,既然你们对面的家人要土耳其人做劳务,我认为民主德国可以适当的帮助一下他们。”翘着腿的谢洛夫很悠闲的品着咖啡,这不是在逼迫民主德国,现阶段民主德国和苏联是一个阵营的人,想要统一就只能跟着苏联走。换句话说冷战的结果决定着民主德国将过什么样的日子,谁都知道统一的好处,但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民主德国这边当然更愿意是自己统一对方,而不是反过来。
“我准备联络其他同志,开放沿线的铁路帮助土耳其人进入联邦德国,报告我已经写好了,很快就会有答复。”把咖啡喝完的谢洛夫舔舔嘴唇意犹未尽的说道。
“好吧,我会和其他部门联络,开放边界让土耳其人进入联邦德国境内。”从地理上面来说,从陆地上直接过来肯定比坐船要方便的多。只要东欧这边不介意,联邦德国是很愿意节省成本的,不过么,这可不一定是好事。
“回头我会让第一总局把相关的文件转给你们,我们需要的是那那种贫穷,宗教气氛浓厚地区的劳工,君士坦丁堡周围的土耳其人并不适合,因为那边的宗教氛围不浓烈。”谢洛夫是要铁了心为西欧的多元化社会贡献一份力量了,谁都不能阻止他。
“君士坦丁堡?”马库斯沃尔夫没有明白谢洛夫口中的意思,又补充道,“伊斯坦布尔?”
“不,是君士坦丁堡。”谢洛夫不慌不忙的纠正,伊斯坦布尔是土耳其的名字,谁承认那是土耳其的地方了?以后的名字嘛,叫苏维埃格勒也比伊斯坦布尔好听。如果这座城市能换取勃列日涅夫放过自己一马,那叫勃列日涅夫格勒也可以。
“这次需要我们克格勃和你们斯塔西的通力合作,说不定五十年后我们要打着解放欧洲的名义进军,到时候没准大军所过之处人民会夹道欢迎。不要以为我是在说笑话,未来的局势取决于我们现在做了什么,到时候那些国家的和平教人口占据了十分之一,或者更多一点,谁还能保证这些现在开心的资本家还能笑得出来呢?”在这种关键时刻,谢洛夫是不吝啬于给自己的同伴一点心灵鸡汤的,跟着苏联走什么都会有。
有未来记忆的好处在于,谢洛夫知道什么变化是对苏联有利的,而什么是不利的。这种西欧国家建设多元化社会的努力,对苏联就是有利的。今天联邦德国和那些西欧国家因为劳动力成本的节省而开心,以后有他们哭的时候。
事实上联邦德国确实正在因为引进土耳其劳工的问题和民主德国沟通,不单单是和民主德国沟通,而是和沿线的所有华约成员国沟通。希望苏联这边开放铁路线路让土耳其劳动力进来,这就相当于困了有人送枕头。
谢洛夫让顾问部和保加利亚、罗马尼亚、匈牙利、波兰、捷克斯洛伐克加上民主德国的内务部打招呼,对这次联邦德国的请求一路绿灯,开放土耳其进入联邦德国的线路。设立出来几个停靠的站点,但绝不能把土耳其人放到自己的国土上,各国所属内务部队要严格监视防止这些人赖着不走。
这把火是要烧到对方的地盘,不能因为善意就把自己的立场给忘了。实际上东欧的缺人程度一点都不比西欧差,但要想让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从资本家的节约人力成本上考虑事情,这也是比较困难的事情,这些国家又不会被追求利润的资本家绑架,管你什么劳动力成本问题。
“相信联邦德国的资本家们,会非常感谢我们释放出来的善意,或者是一种名叫做善意的恶魔。”这个时候社会主义先进性就体现出来了,有克格勃的沟通,沿线国家一路绿灯瞬间就打通了从君士坦丁堡到波恩的线路。柏林站就是这条线路的最后一个停靠点,在这里休息之后土耳其人就会进入联邦德国境内,这条线路被民主德国定名为友谊之路。
什么是效率,效率就是谢洛夫还没有离开柏林,就已经见到了一列满载土耳其人的列车停靠在这里,民主德国也对土耳其人表示了欢迎,斯塔西的士兵在列车台全副武装的站立,像是要枪决这些土耳其人一样,他们已经接到了马库斯沃尔夫的命令,确保这些人不会停留在民主德国境内。不得不说德国人这种特有的认真态度在起作用,接到命令的士兵体现了一名士兵的良好操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