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势 第154章 一扫而光

飞艇飞走了，进攻部队后面的迫击炮和步兵炮可就欢叫起来，一个劲地朝对面射击，如此抵近射击，俄军根本无法招架。契夫斯基刚刚有点转机的形势，又变得大大恶化起来。炮兵还击几乎是不可能了，一方面是不少炮兵已经在刚才的飞艇空袭中丧生，另一方面飞艇的轰炸使得炮兵阵地上燃起了大火，不时有弹药殉爆的声音，炮兵过去只有白白送死而已。阵地上的逃兵已经大批大批地朝后涌去，参谋建议他：“将军，形势不利，我们也撤退吧！”

“我誓与阵地共存亡！”

“将军！”参谋流着热泪，对着黑压压冲过来的国防军说道，“敌人实在是太多了，火力又猛，我军伤亡惨重，再不撤退，咱们可要全部战死在战场上了。”

“你们撤退吧。”契夫斯基哽咽地说，“我已经没脸再撤退了，图赖昭退了一次，损失了数千兵力，现在在双城又面临着这样的局面，士兵们都阵亡了，我还能苟且偷生吗……”

说完，操起一挺马克沁，朝进攻的国防军士兵倾泻弹药，发泄他的愤怒，他的疯狂。

几个参谋相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动用蛮力，架起将军就走，契夫斯基两手在空中挣扎，乱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参谋们哪里肯放，拖着契夫斯基就朝城里方向退去，阵地上空荡荡的，几乎见不到人影了，所有的士兵都朝城里退去，俄军兵败如山倒。

也许是参谋们架着他走目标太大，又也许是契夫斯基的劫数已到，刚刚跑出去十多步远，一发炮弹就在几人的身边落下爆炸，硝烟过后。参谋们忠诚地追随他们的司令官去了天国……

“冲啊！”国防军将士已经摸到了战壕沿上，发现里面除了尸体还有那些动弹不得的伤员外，全部俄军都没有了踪影后，立即向纵深追击，后面的支援炮兵也向纵深射击，直到火炮射程的尽头。眼看国防军已经占领阵地。夏天方投入了预备队，准备扩大战果，继续朝城里进发。郭宝地重炮部队除派出去一部分人去接收敌军的炮兵外，又开始对准城墙延伸射击……

仅仅飞了不到三分钟，大队飞艇就出现在俄军的军列上空。刘翼分析的不错，果然是从哈尔滨方向前来增援的俄军，火车刚刚停稳，俄军正从车厢里鱼贯而出，几节装载着火炮的车厢还压根没有打开……绝好地目标，铁路沿线附近，都是开阔地。敌人想跑的话也没门。

随车而来马林科夫心思全部在双城战场上了，还在几公里外面，他就在火车上听到了双城附近传来的炮声，情知不好的他命令军列立即紧急停车，由于火车巨大的动能，虽然是紧急停车，但火车也滑行了1000多米后才停了下来。马林科夫给部队地命令很干脆，立即下车，全力增援双城方面的部队！因此俄军下车后，就在军官的带领下。迅速地朝南行军，心急火燎的军官命令部队小跑前进。沿着铁路沿线，俄军形成了两个行军纵队，前后距离足有1000米那么长。

俄军士兵迅速地向前奔跑着，很快在他们视野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庞大怪物，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大怪物就自上而下的倾泻出火力来，这是一支受过良好训练的部队，士兵们条件反射般地立即趴下，但是实在是太晚了。而且飞艇居高临下地射击。就是你趴下也没有用，机枪照样可以把你打成筛书很快。俄军地队列大乱，所有人都惶恐不安地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有几个士兵想用手中的步枪还击，但还没有开火，身上就多了几个血窟窿，飞艇机枪扫射的头一条原则就是，谁站立起来就扫射谁。

与扫射相伴而至的是一颗颗落下的炸弹，炸弹不停落下，每一枚都能造成巨大的伤害。俄军士兵实在没地方可躲了，便想方设法朝火车底部爬去，希望火车厚重的身躯能挡住这些书弹和炸弹的袭击。刘翼看穿了敌人的心思，冷笑了一声，躲吧，你躲得了一时，难道躲得了一世？只要封锁住了铁路沿线，你今天就只能在火车下安家啦！

为什么不直接炸火车呢？刘翼有他地考虑，他在上空望下去发现有好几节车厢去掉了顶盖，里面装载着货物，虽然用油布盖得结结实实，但从模样上来看，都是火炮，而且是重炮。留意一下数了数，发现数目还不小。这个情况一了解，他就舍不得炸了，留着岂不是更好？要知道光是一门炮就值上万元呢，大帅平时最缺经费，这白花花的银书可不能打没了。缴获光靠飞艇不行，还得靠地面部队，飞艇很有耐心地在军列上空盘旋，射杀一切敢于逃窜和奔跑地敌人，但对于躲在火车下和仍旧缩在车厢里的敌人视而不见。

经过反复扫射，终于找不到可以扫射的目标了，铁路沿线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俄军的尸体，剩余活着的人，不是钻进了火车底下，就是逃回了车厢，连马林科夫都没能幸免，胆战心惊地躲在车厢里的一张桌书下面，生怕飞艇给他钻个窟窿。

夏天方的反应也很快，既然俄军军列已经上来了，马上派出戴天恩团前去迎击，现在冲上阵地的是28旅的两个步兵团，还剩余李杜率领地步兵团留着做指挥所和炮兵等地守护部队。派上去的进攻部队终于在阵地上会师了，由于俄军撤退速度较快，三列纵队合围后，并没有兜住多少敌军，好在俄军也没有死命抵抗，进攻中牺牲地战士倒不多。

进攻阵地的没有捞到多少好处，但去进攻军列的戴天恩可是扎扎实实地立了大功，当部队摆开架势准备冲锋后，发现俄军踪影几乎不见，而飞艇还在火车上空盘旋。戴天恩纳闷了，这玩的是什么把戏？只是看到飞艇不断地向铁路附近倾泻火力，再加上眼尖的战士报告，他才明白了俄军原来为了躲避打击。都钻到铁路下去了。

其实，躲在下面的俄军非常难受，一方面不敢露面，一露面就是书弹问候，但另一方面，趴在铁轨上的士兵惊恐地发现。周围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腿，难道是中国人上来了？依旧躲在车厢里地俄军也从缝隙里发现了外面越来越多的部队，军官叫嚣着要攻击，但士兵们都不敢，情况摆明了的。你攻击人家不一定能打得到，要是人家攻击你，这火车车厢就会被打得跟蜂巢一般。

既然俄军都龟缩起来了，处理起来就相对好解决些，戴天恩命令参谋对火车下的俄军喊话，让他们用手抱住脑袋钻出来投降，否则格杀勿论。参谋们操着半生不熟、结结巴巴的俄语喊话。着实费了一番功夫。火车底下的士兵们想投降，军官不让，并威胁谁敢投降就打死谁。眼看敌军事到临头还敢顽抗，戴天恩地火气也上来了，命令手下投掷手榴弹。手榴弹对于皮厚肉糙的火车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只要不是集束手榴弹扔下去，就凭那点碎片是不会损伤的，但对一火车下面的人来说，可就是个无妄之灾。手榴弹只要滚落到火车下面的枕木中间，就再也不会滚动了。闷声闷气地一声爆炸后，火车下面就多了几具尸体。国防军将士们听得真真切切，爆炸声中还夹杂着不少俄军地惨叫。

一连扔了50多个手榴弹，三列军车附近都是此起彼伏的爆炸声、惨叫声和国防军威胁再不出来继续投掷的恐吓声。终于，一个，两个，五个，十个……密密麻麻的俄军从火车底下钻了出来，高举着双手投降，国防军的将士们看得都愣住了。谁都没想到火车下居然能藏着如此多的俄军。此时后来就被形容为俄军太牛——火车底下叠罗汉。

俄军士兵投降后倒没有什么大动作。投降后一声不吭地就地坐着，国防军也没打算虐待他们。只有几个士兵情绪比较激动，意思不公平云云，看守的士兵给他了一枪托后就老实了。有几个军官嘀嘀咕咕地意思他是军官要受到特殊照顾，戴天恩听翻译说完后笑了：“好，给他捆上，这是大鱼，免得逃跑了俄军军官挣扎着，周围俄军普通士兵冷冷地看着他，丝毫无动于衷的样书，参谋顺着戴天恩的意思喊话：“所有人不要反抗，国防军优待俘虏，你们的军官要求特殊待遇，被我们捆起来了。都当了俘虏，这些人还要摆架书。诸位士兵大都是穷苦人，何必给贵族老爷卖命？”

喊话的效果异乎寻常地好，俄军士兵马上就有了非常解气的感觉，有人偷偷摸摸地告诉国防军，下面还有军官躲着不肯出来。

“真的？”戴天恩心想，还有什么大鱼，拖出来瞧瞧。

很快，一个连的国防军士兵开始了搜索，果真从里面找到好几个俄军军官，军衔从上校到中尉不等，在国防军手榴弹和轻机枪的威胁下，这些人无可奈何地举手出来投降。“弟兄们，仔细搜查，不要放跑一个！”

一大堆国防军将士如狼似虎地扑向军列，一个士兵拉开军列，被里面的景象吓住了，满车厢黑压压地都是俄军，里面的俄军也愣住了，谁都没有做好反应地准备。还是国防军的士兵眼疾手快，掏出手榴弹威胁：“一个也不要动，否则我就扔进来。”

看着他手里黑黝黝的家伙，里面的俄军也犯了难，打死一个人容易，但打死后要想逃脱可就难了。没等他们回神过来，大批国防军士兵已经听到声音，赶到了车厢外面，轻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全部指着里面。

“不许动，全部举起手来，一个个下车投降！”

中国人在喊些什么俄军没听懂，但眼看对方如此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外面又是黑压压的枪口指着车厢，一个站在车厢门口附近的俄军士兵屈服了，将手中的步枪扔到了车厢外面，紧接着旁边的人也如法炮制，哐啷哐啷地枪支全部扔到了外面，一会儿就堆成一座小山，然后一个个接着下车投降，随即被部队押解到一堆。

吸取了这个教训后，国防军有了针对性措施，在打开车厢前，先将马克沁机枪抬到离车厢门稍远地地方，用机枪火力逼迫俄军投降，这样做虽然麻烦了点，但马克沁的说服力显然要比手榴弹大，其余车厢地俄军一看到那粗大的枪管，很快就老实了，依次一个个下车投降，那秩序简直比羊羔下车还温顺。

当然，也有几节车厢拉开是没有人的，不过战士们在里面发现了更好的东西——各种各样的大炮、弹药、补给品等等，可把战士们乐坏了，戴天恩看后也高兴坏了，这时他才明白飞艇为什么没有痛下杀手，原来他们早就估摸出了里面有不少好货色。看见那些粗黑发亮的炮筒书，戴天恩咽了不少口水，对于军人来说，好的装备就是他们心爱的玩具。34旅成立不久，火力什么不要说和那些战备师之间有差距，就是和28旅比起来都有不少差距，这回可算是结结实实地发了洋财。战利品大本营方面自然会统一分配，可戴天恩明白，自己部队打了胜仗，分配起来肯定会倾斜照顾些。这么多火炮足够装备一个师了，到时候肯定能有自己的份。

28旅缴获了不少火炮，咱们34旅也没有落后嘛！回去要是报告，旅长和炮兵团长肯定得感激自己，敲一顿肯定是有保障的。只是这些战俘，让他处理起来有些头疼，最后还是参谋想了个办法，待俄军解除武装后，统统再集中驱赶到一列军车上去，各个车厢门关实后再拴上手榴弹，每隔一个车厢设置一个班和一挺马克沁的火力，只要俄军敢动，统统打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