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马占山巧妙设套将三个家伙捉拿归案后,不敢怠慢,立即审讯。别看这几个人口口声声独立独立,还没等用刑,就说出了马占山想要的东西,马占山用电报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秦时竹。
听说马占山深入虎穴,立下大功,同时又被任命为呼伦贝尔镇守使后,吴俊升立即赶来恭喜。
“秀芳啊,真……真有你的……。”吴俊升一脸喜气。
“全靠都督的威名和大帅的指挥,我碰巧拣了个便宜。”马占山说着说着也笑了,“这几个家伙也太笨了!”
“哈哈,哈哈!”两人一起大笑。
回去的路上,吴俊升的副手止不住问他:“都督,大帅既然任命您为都督,怎么又任命马占山为呼伦贝尔镇守使,这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你倒说说。”
“我看,大帅对您不放心,想用马占山牵制着咱们。”
“不放心……哈哈……不放心。”吴俊升乐了,“他对我有……有什么不……不放心的,要是不放心,就……就不用派我来做都督了。”
“那为什么……”
“你小子毕竟还……还不够火候,”吴俊升得意地大着舌头,“马占山不仅有谋有略,而且年轻,那是大帅的心腹爱将、左膀右臂,一直就想重……重用,以后的前途。岂在区区一……一个镇守使?放……放在呼伦贝尔,那……那不是对付我……我地,是对付老……老毛子和蒙古人的。”
“那咱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没事,明……明儿个他就移防到呼伦贝尔去了,骑二……二旅也归他带走,一点都不碍事。^^首发^^”吴俊升吐着舌头。“那飞艇确……确实是好……好东西,可……可惜都让他给拉走了。”
“那咱们也跟大帅要几艘。”
“我要啦,他……他说现在打仗,不……不方便给我们,等……打完了,一定给我们几艘。”吴俊升高兴地说,“大帅还答应咱们师扩员,让……让我赶紧招兵买马……钱不够可……可以向他要。”
“真的?”
“那……那还有假?大帅是我……我多年的兄弟,最讲的就是义气。他……他要是答应了,肯定不……不会反悔。”吴俊升大着舌头说,“咱们只……只管练兵,将来要……要比武的,别让……让他看……看笑话,说……说我吴俊升拿了钱办……办不了事,这……这面子咱丢……丢不起。”
马占山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个任命,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更清醒地看见了肩上担子地份量。扼守呼伦贝尔,内固民心,外防强敌,使其无借口挑衅,又无机会入侵,**立,暂且不理,但黑省若有举动。则需消灭于萌芽状态……”看着秦时竹的电报,他自言自语道:“这哪里是升我的官,分明是给我更多的任务。”
做为秦时竹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他更感觉一种信任和重用。一个三十岁都不到的青年,转眼就成了镇守一方的大员,这种赏识、这份恩情不可谓不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情油然而生。
快接近晌午时,建昌城外的官道上尘土飞扬,一个公差慌慌张张地骑马跑进城里,嘴里大喊:“快。快。关上城门,革……革命党来了。”
守城地卫兵以为他开玩笑。^^首发^^纷纷不理睬,懒洋洋地蹲在墙根晒太阳,倒是有几个胆子小的老百姓听到这个消息,立马走开了。
“开什么玩笑?哪里来的革命党?大白天你说什么梦话?”
“真……真的,快点,不然就……就来……来不及啦。”
“嘿嘿,你是不是昨晚小妞泡久了,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一个当官模样的上下打量着他。
“你?!”公差怒从心头起,举起马鞭就要打下去。
“怎么,想动手?你这把式还嫩点。”当官的也不含糊,操起手里的步枪就要拉枪栓。
眼看双方的冲突一触即发,远处传来锣鼓的声音,原来县太爷出巡了。
公差拉起马头就往轿子冲去,危急时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直冲到轿子跟前,公差翻身下马,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大人,不好了,革命党来了!”
“居然有此事?是何来历?有多少人马?”
“来历不明,大概有上百余骑。”
“立即关上城门,待本官上城楼看看。”听到人数并不多,县太爷放了心。
“吱嘎!”门被关上了,刚才还进进出出的人群一下子就跑得无影无踪。那个当官地这回换了笑脸,点头哈腰的说:“卑职有眼不识泰山,请多多包涵!”
等县太爷刚刚爬上城楼,革命党就杀到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春福派出的侦查部队。
“城楼上的听着,快快把门打开,迎接革命军进城,饶你们不死,不然,等会杀进城去,休怪我们不客气!”侦查队长扬起手里的马鞭大声喝道。
“就凭你们这点人马还想夺我城池?简直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识相的赶紧投降。”
“哈哈,咱们大部队还在后面呢,时辰一到,可就要攻城啦,到时就是玉石俱焚。”
……正说话间,李春福率领大队人马杀到,满天飞扬的黄尘滚滚而来。
“旅长,这狗官死活不肯开城投降。”
“居然有这种事情?”李春福一愣,“莫非是城内守卫力量增强了?”
“这倒没看出来,不过城门倒是关得紧紧地。”
看见李春福大队人马的到来,城楼上的县太爷终于明白事情不妙,看来这回“匪党”真的是人多势众,自己不免有点胆寒。
“城楼上地人听着,我数到十,再不开城,我可就要攻城了。”李春福也不愿跟他多费话,赶紧拿下城池要紧。
“胡说,我生是大清之人,死是大清之鬼,守土有责,岂能拱手相让?”眼看革命军方面并没有攻城器械,如云梯什么的,县太爷的胆子又上来了,满脑子都是忠君报国的思想。
“……五、六、……九、十。”数字是数完了,但敌人还是没有动静。
“迫击炮!”李春福恼了,就这么个小地方还拿不下,回去怎么交待?“对城楼三发急速射,再用三门直射城门,我就不信能顶得住这炮弹的威力?”由于60MM迫击炮体积小,重量轻,骑兵旅特意装备了一个连。
看见革命军把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自己,城楼上的人一哄而散,县太爷也想跑,但双腿怎么都不听使唤。他跑不了啦!迫击炮不偏不倚正好炸在他身旁,“轰”地一声巨响,人就被炸飞了,想不到第一炮就正中目标,炮兵高兴得直跳,大家齐声欢呼。
直射地也不含糊,三发过后,木制的城门就被轰开了一个大口子,“冲啊!”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朝城里杀去……
下午时分,秦时竹收到了各路报上来地好消息,山海关方面:“我军今晨用飞艇、火炮对敌发起火力攻势,毙伤敌甚多,我军无一伤亡,刘翼已率飞艇队北归锦州……”
“我军已抵达朝阳城,城内秩序安定,一般民众均欢迎我军之到来,更有青年踊跃参军……”这是蓝天蔚发来的。
“我军已拿下建昌城,城内守军无一逃脱,全部束手就擒……”李春福的报告,为第一阶段的军事行动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18日,南北双方议和代表举行正式会议,南方代表团提出一个先决问题:北方必须首先承认民主共和制,否则会议没有举行的必要。唐绍仪打电报向袁世凯请示,并且附带自己的意见:对南方的要求不宜直接拒绝,国体问题可留待召集国民会议来表决。
在真实的历史上,南北和谈确实有这个前提条件,但在秦时竹等人的介入后,事情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由于东北向全国通电,要求实现两个条件,南方的举措反而被认为是遵照东北的意思而提出来的。更有趣的是,历史上是伍廷芳提出要全国停战,说什么鄂、晋、陕、鲁、皖、苏、奉等各省都要停战,和谈就是要和和气气地谈,不能打打谈谈,一边打一边谈,因为这样不是真正的和谈,但现在东北这么一动,他不这么说了。倒是唐绍仪不住抗议南方不讲信用,先是谈判后来又动武,两边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