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中,钱达与鸡头张制住了女子,两个莽汉,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唯一庆幸的是,他们一直蒙着脸,他人也别想看出自己是谁。
“有了……”钱达突然一个机灵,自己没主意,找个有主意的人就是了,他凶狠地冲女子说道,“丫头,我们今晚除了你可是极其简单的事,但我们出门在外,不愿沾红,你弄晕了我兄弟,现在弄醒他,我们便饶了你。”
女子闭口不言,只望向一旁,长发依然挡着半边脸。
“来劲了!”钱达拧着脸骂道,“我看你八成是用的毒针吧?身上有解药就快交出来,免得我不客气!”
鸡头张也随即做出了一个凶狠的表情,自己给自己打气,坏人就要做到底。
“很快会醒,你们快滚。”女子阴着脸沉声道,“否则死无全尸。”
她早已察觉到院中母虎不安的气息,白灵虽然温顺,但虎性犹存,见到有这么些人伤害她亲近的人,必定不会留情。只是那样的话……恐怕会给余乐添不小的麻烦。
“呦呵!还玩邪的?”钱达笑骂道,“怎么?比比谁快?看是我的刀子快还是你说的死无全尸快?”
女子眉头紧锁,不再言语,心中万分焦急。
钱达轻哼一声,冲鸡头张使了个眼色。
“咋?在脸上划一下?”屠户傻愣愣问道。
“**傻啊!”钱达很少碰到比自己还傻的人,只得骂道,“搜啊!有解药肯定在身上!”
“哦,对对。”屠户右手拿刀架着女子的脖子,左手这便要摸下去,“在哪……怀里?还是袜子里?”
“你……”女子盛怒,却又无法反抗,“你敢碰我一下……我发誓把你炼成人肉粽子。”
这语气让屠户寒了一下子,但很快释然,继续向下摸去,脸上不免露出一丝淫邪,哼着十八摸**起来:“伸手摸姐小腿儿,勿得拨来勿得开~~伸手摸姐小足儿,小足细细上兄肩~~”
女子怒急,却因身子太弱无力抵抗,情急之下,不堪受辱,一咬牙,脖子突然奋力向前挺去,竟然寻死!
这可吓坏了屠户,他赶紧抽刀起身,杀鸡可以,杀人他可一万个不敢。
可即便这样,依然在女子脖颈上留下一行血迹。
女子胸中憋闷,面上苦痛,已无力起身,只喘着粗气,死盯着屠户。
“我我……我错了……”屠户慌忙收声,面对如此刚烈的女子,再也不敢妄动。
“蠢蛋!这点儿事都不会做!”钱达怒而上前,蹲在女子对面,他可不管那么多,伸手便摸,口中骂道,“你还咬我不成。”
此时,女子真的是连咬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紧闭双眼,咬着舌尖,万念俱灰。
嘭!
通向院子的门终被一脚踹开。
“好啊!本事够大!!”余乐朗然而至,本打算随手料理几个鼠贼,可见这女子竟然被这两个家伙制住,也是大惊失色。
女子气力几乎耗尽了,咬牙瞪着余乐:“还不快……”
“辛苦了。”余乐转而望向茫然的钱达与鸡头张,现在的他已经有了目空一切的资本,一步踏上,轻蔑的眼神一扫而过,“快搭上你兄弟,滚吧。”
钱达面色抽动,从余乐身上,他恍惚感觉到了大家高手的气势,比之赵虎那种外强中干的蛮力威风了千百倍。他完全不知道余乐哪来的这股气势……
可事到如今,怎能说走就走?
他压着嗓子,伪装嗓音道:“兄弟我路过此处,取些盘缠,多少自会掂量,你若阻拦,休怪……”
“怪你妈。”余乐不屑挥臂道,“快滚,看在我睡了你女儿的份上给你条活路。”
“我操!!”
是可忍,孰不可忍!人都是有底线的!
睡闺女这事儿直指钱达痛处,一个父亲最后的尊严被点燃!他也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扯下蒙面布砸在地上,挥着拳头冲将过去:“白天有人撑腰!看老子现在不揍死你!!”
要说钱达这一拳也算是拼命了,一拳砸来,有些威风,然而余乐却只轻轻一抬手,丝毫不差地挡住了拳锋,握住拳头,而后微微一用力,反是攥得钱达的骨头吱吱作响。
“啊!!”钱达一声痛叫,这便要挥另一只拳。
可余乐只简单的一摆腕子,拧着钱达的右拳转了半圈,钱达瞬感到分筋错骨的痛苦,另一只手说什么也用不上力来,像小鸡子一样,被余乐就此拧弯了腰。
“疼疼疼……”钱达喘着粗气叫唤着。
这会儿,鸡头张早已夺门而逃……
余乐微微侧头,看着痛苦万分的钱达,不禁得意起来。
看来入门之后,吕万年传的功力直接被自己消化,悟道入门之后,比之前要顺畅万分,有了白虎御灵之法,自己在体术气势上已是天生高人一等,直与猛虎比肩。往常用吃奶的力气都做不到的事,现在如呼吸一般简单。
“帮我……杀了他……”女子瘫在地上冷冷说道。
“别!别!我错了!!”钱达见了余乐的神力,也见了女子的邪门,哪还敢再有半分顶撞,“乐儿……乐儿……我不捣乱了……你看上我闺女了是不?好好处……我不拦……”
余乐摇了摇头,心道这人也太外强中干了,自己刚小露一手就跪地求饶。有些人就是那样,你忍他让他给他脸,他便真当自己是个东西,只有将他踩在脚下,俯视他的时候,他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
余乐也无意将事闹大,轻轻一推,将钱达推倒在地
“我没心情报案,也没兴趣见你们坐牢。”余乐指着女子道,“若敢再来,我就把你们交给她折磨,我这位朋友可从不讲什么规则法律。”
钱达瞥了眼女子,打着寒颤道:“不敢了……不敢了……”
“记着,这是最后一次了。”余乐走到晕厥的钱益身旁,轻轻抬脚一踢,一个汉子便如皮球一样被踢飞,只冲钱达而去。
钱达慌忙接住兄弟,不幸地又被撞翻过去。
余乐走到吕万年遗体前,抬起老吕走向棺材:“我改主意之前,滚吧。”
“是……是……”钱达哪敢再留,余乐的邪门,吕万年的邪门,神秘女子的邪门早已超过了他能承受的极限,他连忙驮起自己的兄弟,扛着伤痛狼狈逃去。
这次,他真的说什么也不敢再来了。
安顿好老吕,合上棺材,余乐重又锁紧房门,摇了摇头,看来这锁该换了。
“你……怎么样?”余乐转而望向女子,毕恭毕敬说道,“抱歉了,今晚帮我料理这么麻烦的事。”
“我就不该来这里,你就是灾星,克星!”女子狞过脸,满肚子委屈没处宣泄,“我明早就走……再也不要看见你……”
“先休息养伤吧,地上凉,我扶你起来。”余乐说着,走到女子身旁,弯腰要扶。
“别……别碰我!”女子怒骂了一声,“让那个小姑娘来……”
“哎……”余乐无奈一叹,“男女接触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是两块肉碰在一起,心正则无邪念,你总这么抵触让人很费解啊。”
女子稍微琢磨了一下,立刻怒骂道:“你讥讽我心有淫念?”
“我可没说……”余乐可不敢再惹他,连忙冲院中吼道,“人走了!喜鹊带着老虎进来吧!”
院门立刻被推开,原来在余乐出来的时候喜鹊就醒了,余乐让她哄好白虎,万万不可现身招摇,此时鼠贼已退,喜鹊才敢同白灵进堂。
“啊……姐姐又呕血了……”喜鹊赶紧冲过来,扶起女子,“咱们还是先去医院吧……”
“不必……”女子见了喜鹊,情绪终是缓和了一些,“麻烦妹妹扶我进屋,给我些热水……”
见余乐点头后,喜鹊这才扶着女子离去。
而那母虎,则一直盯着余乐,眼神中有种莫名的感觉。
现在的余乐,身上已经不自觉地释放出白虎之威,从母虎的角度而言,崽子未成年时,是该极力阻止其它雄虎靠近幼崽的。动物的世界没那么多规矩,为了维持自己的地位,太过凶猛的雄性常会咬死与自己无血缘关系的幼崽。但在母虎眼中,余乐又不是那样,味道上是亲和的人类,威风上却是一派虎王架势。
余乐沉吸了一口气,渐渐收敛灵气,这才逐渐打消了母虎警惕的念头,重归于好。
半小时后,院中重回了午夜该有的静谧,那女子进了喜鹊的房间,服过药后便睡去,母虎一窝也安然在院中休息。喜鹊则找到了堂中沉思的余乐,催着问那女人是谁。余乐告知,那女子才是那窝虎的主人,依附在动物园养活虎仔,后来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离去。
喜鹊心中满是疑问,余乐也同样,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竟然连女子的名字都不知道,想来也怪可笑的。但从女子的情绪上来看,恐怕就算问,她也不可能透露姓名了,反会招骂,在余乐眼里,母虎早已是朋友,而真正的母老虎……恐怕是那名女子了。
当晚,喜鹊暂睡余乐房中,余乐干脆在院子里守了母虎一宿,生怕晚间再有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