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陆军大学成立了”
几乎是在中德签署同盟条约之,在陛下的直接指示下,陆军便开始着手建立陆军大学了。
世界各国都实行的这样的制度。由陆军军官学校来培养正规军官,他们毕业后成为尉官,再从中挑选优秀的人,让他们在陆军大学里深造,在那里向他们灌输战术,战略等高级军事学,将他们培养成为参谋和将官。
而对于中国而言,却没习进度,对于自己,他非常了解,也正因如此,原本一直管教着堂弟的他,自从进入陆军大学后,基本上就对这个弟弟不闻不问起来了。
而危南在堂哥面前总是一副诚惶诚恐、毕恭毕敬的模样,但是在和同学、朋友们在一起时,却做出一副不怕天不怕地的样。
“陛下,是我们每一个投票选出的陛下,的确,陛下我们可以尊敬他,但是绝不能因为,而自认奴,今日之中华帝国为何人之国?”
嘴巴闲不住的危南在课余,坐在南京皇朝大学向同学们说道。
“乃国民之国,乃人是为人而非奴之国家”
危南直接引用着陛下的话语。
“所以,身为中国之青年,我等自当支持国家早日立宪,国家一日不立宪,我国国体即一日不稳”
“南兄此言诧异,陛下允诺国民,九年立宪,然至今不过三年,尚有六年预备期,况且,帝国首界国会至今未选,何人行宪?去年,杨公诸人曾行立宪筹备会,也曾得陛下嘉奖,但陛下所言极是,国会未决,又岂能将国家根本之法交于非民宪之咨议员?”
王浩泽立即出言反驳道,与学校中的立宪派学生不同,王浩泽是铁杆的保皇派。
“正因如此,应督促陛下尽早颁旨,举行首届国会选举”
“此言诧异,不知选举何种国会,是众议院还是参议院?是上议院还是下议院?我国为国体由万民决定,四兆国民共选今上为帝,国体为帝制,若行以参众两院,岂不有违国体,这国会院体又有何人审定?……”
相比于外界的平静,在大学这个思想自由的地方,立宪派、保皇派的学生,几乎每天都会产生争论,而与外界保皇派占主流不同,在国内任何一所大学中,立宪派从来都是占主流,保皇派甚至和共和派一样,都属于“小众”。
作为本界学生中的保皇派的活跃成员,王浩泽的这话一出,几乎立即引起他人的驳斥与争论。
“王少爷,您父亲是光复军师长,虽说重伤退役,然陛下授勋时,令尊享侯爵之尊,怕您这个上下议院之体,还是为您的贵族议员身份着想吧”
一声讥讽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是曹仕京,他是他们班上最活跃的共和派,共和派的主张非常激进,就是废除帝制行以共和,可即便是激进在这些正值青年期的学生中依然颇有市场。
“同学们,所谓上议院即是贵族院,以英国贵族院为例皆是由世袭贵族出任,实际上就是那位皇帝分割民权的由目,下议院通过之提案若于上议院……”
不过这时却没人附和他。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正像当年国民选择了帝制一样,现在的中国根本不可能再选择共和,而且在上海叛乱事件中,共和派着实让他们失望透顶,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只要一提到共和,他们就会同叛国联系在一起。
“哼哼,贵族也罢、平民也好,我们都是国民,我们都对这个国家承起担当之责,况且,就是现在的帝制又有什么不好,难道说现在的帝国不够强大吗?”
王浩泽挑眉瞧着曹仁京说道。
“什么共和的好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帝国建元至今,蒙陛下圣明,我国方免遭列强欺凌,重居强国之列,这共和好处我是没看到,可我却只看到,今年我国钢铁产量将达400万吨,远超俄罗斯、意大利这等传统列强,工业远较过去强盛十数倍,此等强国之势,你又岂能无视”
王浩泽一边说着,一边从夹起书本,然后说道。
“至于什么我想当世袭贵族议员,可我也得有那个机会不是,我上面可是还有一个大哥”
在临走时,他一摇头。
“这人那,得有良心,也得有良知,没陛下,咱们会有今天吗?”
“中国今日之势又岂是陛下一人之功?”
危南立即反驳道,因为危泽这个大哥的缘故,他比其它人更清楚军队,也知道军队的牺牲,在他看来,是军队的牺牲与付出成就了今天,而非陛下一人。
“非陛下一人?”
走到危南面前,盯视着他的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王浩泽问道。
“你确定吗?”
“今日中国之成,为国民共同努力之结果,绝非陛下一人之功”
危南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看法,事实上,相比于陛下,他更相信国民的力量,他是立宪派,同样也是国民派。
“如果没有国民的努力,仅靠陛下一人,又岂能成今日之……”
而这时的王浩泽的脸上却露出一丝嘲色,然后又是冷笑。
“一只狮率领一群绵羊,可以打败一只绵羊率领的一群狮,满清奴役之时,满清何时击败过一个外国之敌?”
一声反问之后,王浩泽看着自己的同学们轻吐出两字。
“一群蠢货”
他这样说一句,然后便直接转身离开,全不顾周围的同学们听到这句话时脸上闪出的怒色,而危南的脸色更是时白时红。
“得了,别和那种少爷一般见识,人家是可是贵族”
不知是伪证说了句,随后危南却苦笑一下,看着王浩泽的背影,虽然知道他说的是大实话,但是……
“如果没有那群绵羊,陛下纵是一头雄狮,又岂能……”
他在嘴边这么轻语一句。
“阿南,你这么说……”
“可是大不敬啊”
“就是,就是,你这么说皇帝,那可是大不敬啊”
“你们觉得,咱们中国什么时候能立宪?”
这时曹仕京却突然开口问道。
“再过六年”
危南直截了当的答道,这是陛下的承诺的时间,而他相信陛下一定会兑现自己的诺言,正像陛下一直在兑现他的诺言一样,金口玉言或许陛下没有这个权力,但是只要是他允诺的事情,他就一定会做到。
对于这一点,危南从来就不曾怀疑。
“可,如果,”
曹仕京突然开口说道。
“如果陛下到时拒绝立宪,我们应该怎么办?”
“那我等自当争取国民之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