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máo,这恐怕不太容易吧?“朱老总*眉反驳道……”八路军主力分散在华北,新四军主力分散在华东和华南九省,远征军又远在南洋,三大战略集团之间相距何止万里?实现大规模的集结都异常困难,要想实现互相之间的战术联动谈何容易?这相当考究指挥员的指挥艺术以及参战各部的战术执行能力呀!”
máo〖主〗席点了点头,肃然道:“发动这场战役,指挥员的指挥艺术和参战各部的战术执行能力的确很重要,不过作为统帅,我的职责走向前线的部队下达我的战略决策,至于如何具体执行,那就是前线指战员应该考虑的事情喽。”
朱老总道:“老máo,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战役总指挥的人选?”
“老总,你心里怕是也有了人选了吧?”máo〖主〗席说此一顿,旋即与朱老总异口同声地说道,“岳维汉!”
吉隆坡,远征军指挥部。左总拿着一纸电文匆匆走进了作战室,向岳维汉道:“岳老总,延安急电!”
岳维汉伸手接过电文,匆匆看完后顿时脸sè微变,旋即又将电报递给了身边的郊公,郊公看完后脸上的神情也骤然变得凝重起来,然后又将电报递给了卫立煌,最后又经卫立煌之手传递到了黄杰手上。
“这不可能!”黄杰看完之后立刻大叫起来。
卫立煌也神情凝重地道:“忠恕,我也认为现阶段并不具备发起战略决战的条件,华北地区的八路军虽然兵力庞大,华中地区的新四军也拥有超过五十万兵力,但是这两支部队与远征军相隔太远,战术素养又参差不齐,根本不可能实现协同作战!”
邸公沉yín片刻后说道:“〖主〗席远在延安,对前线的情况并不熟悉我认为应该去电向〖中〗央解释清楚,要想调集我党三大战略集团对华中日军实施战略围歼,条件并不成熟,至少在目前条件尚不成熟别的不说,我们对八路军以及新四军目前的情况就不了解。”
“关键还是缺乏情报。”黄杰摊了摊手,振声说道,“我远征军的作战重心历来就是南洋日军,情报侦察的重点对象也一直是南方军,现在骤然让我们对华中日军实施战略围歼,急切间从哪里获取日军的情报?如果没有确切的情报做支撑这仗怎么打?总不能瞎打吧?”
不出左总的意料,远征军高层对于党〖中〗央和máo〖主〗席的指示均表示反对,只有岳维汉依然还在沉思,并没有立即发表意见。
当下左总小声问道:“老总,你倒是说句话呀给怎么向延安方面回复?”
岳维汉定了定神,肃然道:“打!”
邓公、卫立煌以及黄杰闻言顿时变了脸sè。
邦公急道:“忠恕,我们对八路军还有新四军目前的情形并不了解,这两支部队目前有多少部队,装备如何?训练如何?战斗力有多少?各部主官的指挥风格又如何?短时间内又能抽调出多少机动兵力?这些我们都不了解啊!”
“这些都不是问题。”岳维汉摆了摆手,淡然道,“我们完全可以将八路军还有新四军内部熟悉情报的同志上调到战役总指挥部担任副总指挥或者作战参谋这样我们不就可以通过这些同志掌握八路军还有新四军的情况了吗?”
事实上,在岳维汉心里,已经有了两个副总指挥人选。
头一个就是栗总,此时的栗总还只是新四军第,师的师长,并没有指挥大兵团作战的实战经验,但是栗总的军事天赋却是与生俱来的,其于战争中学习战争的能力更是无人能及,此时他的指挥艺术并未达到巅峰,但想来也已经是相当不俗了。
另一个就是徐总,作为我党我军中为数不多的黄埔出身的高级将领徐总的军事造诣和战术指挥能力其实还在栗总和林总之上。
早在民国22年(1933年),徐总就在川陕苏区以不足两万红军挫败了20万川军的“六路围攻”,当时的林总还只是个军团长栗总更是名声未彰,只是由于历史原因徐总才错失了领衔指挥三大战役的机会,因此在十大元帅中排名并不靠前。
栗总和徐总一个来自新四军,一个来自八路军,有了这两人做臂助,岳维汉对八路军和新四军也就有了足够的了解,制定作战计划时也就有了最基本的依据,从孙子兵法上说,“知己”这个问题就算是基本解决了。
不过,知己的问题解决了,知彼却仍是个大难题。
岳维汉话音方落,黄杰就争辩道:“对八路军和新四军的了解,可以通过上调这两支部队的高级指挥员来实现,可是对华中日军的了解呢?”
说此一顿,黄杰又道:“新四军在华中的情报网并不完整,通讯更是只能依靠地下交通员,甚喜连电台都还没有备齐,能否刺探到日军情报先不说,既便刺探到了情报,又该如何及时、准备地将情报传递到战役总指挥部呢?”
“这个问题我刚才也已经想到了,你们跟我过来。
说罢,岳维汉就大步走到了张贴地墙上的巨幅地图前,郊公、卫立煌、黄杰以及左总等人不明所以,却本能地跟着岳维汉走到了地图前。
岳维汉拍了拍墙上的地图,若有所思地说道:“兵法云,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这说的是古代的冷兵器战争,至于现代战争,则应该是大军未动,情报先行,没有充分的情报做支撑,要想打败强敌那就是痴心妄想!”
“正如达云(黄杰字)所担心的,我军情报网的渗透对象是南洋日军,而新四军在华中的情报网也并不完整,很难有效掌握日军的兵力部署以及调动情形,在不掌握华中日军兵力部署的前提下,就想对华中日军实施战略围歼,是不可能的。”
“我有个设想,如果能在华中夺取一到两个机场并建立空军基地,就能以这几个空军基地为支撑,对华中日军的兵力部署及调动情况实施全方面的空中侦察,再辅以新四军的地下情报网华中日军的一举一动都将尽在掌握!”
“嗯?在华中夺取几个机场?这有可能吗?”
“想法倒是不错,不过实施起来怕是难度不小吧?”
卫立煌和黄杰立刻开始窃窃sī语起来,邦公和左总则陷入了沉思。
以新四军现在的实力,再加上华中日军守备空虚,趁机夺取几个机场并非什么难事,关键是夺得机场之后怎么保住?来自地面的进攻新四军足以应付,可来自空中的打击”新四军就应付不了啦,总不能真把手榴弹扔天上炸飞机吧?
“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岳维汉似乎猜到了众人心中所想,当下接着说道,“我们完全可以在紧邻缅甸的西南腹地首先建立一个机场作为前进基地,待稳住阵脚之后”再寻机与华中日军航空兵进行空中决战,待取得决定性胜利后再向华中腹地渗透!”,“在西南腹地先建一个机场做前进基地?”,郊公闻言顿时眼前一亮,欣然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这个机场具体应该建在哪里呢?”,“就在这里,广西百sè!”,岳维汉拍了拍地图”说道。
“百sè?”,邓公蹙眉道,“现在可是桂军的地盘,李白二人能答应吗?”,早在华中日军发动大西南会战之前,李白二人就已经从重庆返回了广西,重庆沦陷、蒋委员长殉国之后,**各派系就已经事实上陷于分裂”桂军虽然仍在坚持抗战,可抗战的目的却已经从保家卫国演变成守护广西了。
岳维汉淡然道:“白崇起现在对我颇有看法,估计会坚决反对,但是李宗忍颇知民族大义,想来应该会答应的。”
广西百sè”桂军总部。
“我不同意!”白崇起将手中井电报狠狠拍在桌上,声sè俱厉。
不知道走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白长官对于**历来就很敌视,自从岳维汉公开**党员的身份之后,白崇起就已经在内心将他划入了,“叛逆”一类”因此对于岳维汉关于要在百sè修建机场的要求,白崇起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加以拒绝。
“健生,不要意气用事。”,李长官蹙眉道,“要以民族大义为重。
“德公!”白长官加重语气说道”“岳维汉要在百sè修建机场,名义上说是为了对华中日军实施空中侦察,可他的〖真〗实用意是什么又有谁说得清楚?”
说此一顿,白长官又道:“我听说,延安的朱máo已经拉笼了民促、民盟、九三学社等几个〖民〗主党派,即将在延安召开什么政治协商会,要议选举什么临时政fǔ,焉知岳维汉不会利用机场空运部队来迫使我们就范?”,李长官默然不语,〖中〗国眼下的时局也正是他所担心的。
不过,李长官却没有白长官那么狭隘,他对**并不反感,只要**真心抗日,能够带领全国同胞赢得胜利,李长官并不介意接受**的领导,也真心愿意在朱máo的指挥下抗击日寇,他只是担心,**能否取得领导全国抗战的合法地位?
二战区的阎锡山、中条山的胡宗南、十战区的蒋鼎文还有云南王龙云,可是个个手握重兵,蒋委员长健在时,他们尚且不太买〖中〗央政fǔ的帐,现在蒋委员长不在了,这些个地方军阀草头王,还能服从**和延安边区的调谴?
所谓的〖民〗主党派,不过是群没权没兵的学者闲人,**即便获得了他们的承认,又能济得了什么事?
唯一能让李长官略感心安的是,远征军总司令岳维汉已经公开了**党员的身份,并明确表示现阶段只有延安的边区政fǔ能够领导全国的抗日斗争,以岳维汉的赫赫战功,各地方军阀既便心里不服,却也多半不敢当面唱反调了。
好半晌,李长官才悠然说道:“健生,你觉得〖中〗国该何去何从?”
“这个……”,白长官闻言一窒,半晌才道,“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
“健生哪,我们是广西人,可我们更是〖中〗国人。”李长官不无深意地说道,“我知道你对**有心结,可在现阶段,有资格领导全国抗战的,的确只有**了!别的不说,单从兵力来说,八路军、新四军加一块都已经超过300万了!这还没算岳维汉的远征军以及缅甸的工业基地,如果**都没有资格,又还有谁有此资格呢?”
白长官默然,好半晌才道:“我只是瞧不惯岳维汉吃里扒外的德性!”,“算不上吃里扒外。”李长官摇了摇头,喟然道,“**虽然源自苏俄,却也同样信奉国父**的三〖民〗主义,从根本上说,**和国党是没什么区别的,而延安的边区政fǔ也的确比重庆的国民政fǔ清廉得多,岳维汉有些抉择也在情理之中。”,白长官长叹息道:“话虽如此,可称我心里又岂能毫无芥蒂?”,李长官摇了摇头,说道:“个人恩怨事小,民族大义重于泰山哪。
“我知道了,德公。”白长官终于被说服了,当下说道,“我这就去召集民夫,按照岳维汉的要求尽快修一座机场出来!”
“别忘了给延安去封电报,表明我们的态度。”李长官又特意叮嘱道,“延安的政治协商会议我们是参加不了,但是我们的态度却必须表明,也能给山西的阎锡山、云龙王龙云、中条山的胡宗南还有陕甘宁的蒋鼎文做个表率。”
“知道了。”白长官闻言脚步一顿,旋即扬长而去。
武汉,日军司令部。
华中方面军参谋总长根本博大步走进了冈村宁次的办公室,旋即猛然收脚立正道:“大将阁下,特高科刚刚得到绝密情报,支那远征军总司令岳维汉已经于今日上午公开承认自己是**党员,并且表示现阶段只有**才能领导全国的抵抗斗争!”,“什么!?”冈村宁次霍然起身,难以置信地道,“这不可能!”,纵然冈村宁次战略眼光过人,这次却是着实看走了眼。
冈村宁次怎么也没有想到,岳维汉不仅甘居人下,而且还暗中加入了**,在冈村宁次看来,这简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个手握百万雄兵、战功赫赫、声望无人可及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