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魔王 第1115章 真正的关键点

“所以说，其实我很讨厌所谓的tureend。”黑色的软泥一点一点地爬到了因果之镜面前，原本躺在不远处的菲特也因为疾风启动重置而被抽调回过去的因果点，所以现在整个时空庭院里唯一还能活动的就只剩下这摊软泥状不明生物了，不过说不明生物恐怕会惹她发火，当她爬到因果之镜正前方的时候，洞察一切因果的道具映照出了她真正的模样，镜子的反射影像中看得到并不是一滩软泥，而是一个身穿蓝白色连衣裙的少女。

如果疾风没有启动重置的话一定会觉得是做梦了，镜子展示的影像没有任何疑问地证明了黑泥的真面目，高町奈叶，这个被她认为是不明生物的东西居然是一起生活多年的好友。其实菲特的炼金术并没有完全失败，虽然中断了，可是也确实把奈叶的灵魂固定了下来，不过失去意识的菲特自然不可能帮奈叶继续构筑完整的身体，最终高町奈叶的灵魂就只能暂时寄宿在这个不明生物的身体里面。

刚刚奈叶试图用念话的办法来跟疾风沟通，不过很显然，疾风误会了，以为这是一个无意识的合成生物，甚至直接对她进行攻击，也多亏疾风没剩下多少的魔力，她的攻击当然不可能真的伤到现在这种状态下的奈叶，而她使用因果之镜的时候，也是奈叶在门外对她喊话，不过最终也没什么效果就是了。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奈叶也很清楚，疾风重置因果，连带着让菲特也脱离这个世界的因果链，这样的话时空庭院就算是没有其他人了，奈叶并没有阻止疾风那么做，因为没这个必要，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为了找出真正的关键点，而现在，少女确定自己已经找到了。

“伊芙姐姐，我想在这里的话你应该是能听得到才对，因为这块镜子只可能是你做的。”黑泥状态的少女发出了人类听来像是一种低吟的杂音，不过伊芙能确认这些信息，只要是对方有意识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伊芙就能读取到对方的想法，“其实进入那间屋子的时候我听到的声音，就是你，伊芙姐姐。”

“哦？看来你总算是找到了。”另一个未知的空间里，伊芙把手按在镜面上，这是因果之镜的另一边，因果循环的概念区域，只有真正掌握因果的人才能把这里当成活动的场所，其他类型的人物就算能待在这里也必须花费一些力量来对抗因果流转产生的影响，当然这种影响对于伊芙来说已经是能无视的就是了。

“找到因果之镜的秘密并不难，因为你根本就没有隐藏。”黑泥中有一部分蔓延到镜面上，当它接触到伊芙的手掌所在的镜面区域时，原本一团软乎乎的黑泥逐渐变形，凝聚，最终展现了她真正的姿态，现在奈叶并没有完全恢复，只不过伊芙对她施加了‘人类’的概念化判断，在接触期间奈叶就能以人类的姿态存在了。

“找到了吗？那个真正的关键点。”伊芙淡淡地说着什么，不过镜子那一边没能传出她的声音，奈叶可不会读唇语，伊芙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其实算是在自言自语，而另一边的奈叶除了能确认她的存在就不能知道更多的事了。

“虽然看起来很多选项都能改变结局，不过那不重要，怎么避免我的死亡，怎么避免菲特去人体炼成，疾风是否重置事件来再次经历所有的事，其实这些都没有揭示真正关键的地方。”奈叶虽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不过还是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想法，“摆脱这段命运轮回的关键其实一直都在，只不过我们都没有发现。”

“应该说真不愧是你吗？果然还是智商的问题。”伊芙摇了摇头，实际上她并没有指定什么人能破解谜题，不过按最初的想法，最有可能找到真相的也只能是眼前这个少女了，因为她具有另外两个不具备的观察力和思维能力。

“真正的关键点是我们本身，我的名字，我是高町奈叶，不过也不是。”镜子中蓝白色连衣裙的少女逐渐幻化出另一个模样，虽然本人的样子看起来没变，可是衣服却从蓝白色变成了黑红色，头上扎着的两束羊角辫也逐渐散开，“我已经知道了，这就是最关键的真相，我的真名不是高町奈叶，而是星光歼灭者·修缇露！！”

“已经找到答案了啊，那来吧，解开这一切的因果连锁。”伊芙微笑着地说道，对方没能听到这段话，不过修缇露明白伊芙的意思，接下来只要把自己整理的真相说出来就行了，因为这就是破解迷局的钥匙。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疾风虽然虽然也喜欢玩cosplay之类的东西，说她不中二我也不信，不实际上，疾风很少对外表现出这种性格。”修缇露慢慢地说道，“菲特的性格比较温柔，也很习惯去体贴人，这样的话在生活中难免会吃亏，所以她算是有些笨，不过要说笨到能让人拿一根棒棒糖拐走的程度，那就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呢？”因为已经把所有的事从头到脚看在眼里，伊芙当然很清楚什么地方值得怀疑，不过现在为了解开她和修缇露之间的隔阂，这些谜题都必须由镜子那一边的人来解答，不然伊芙就什么都做不了。

“最开始是菲特人体炼成的失败，菲特的炼金术确实没有艾斯普拉阿姨那么熟练，不过也不会犯下失去一部分灵魂以至于丢失神智的错误。”修缇露回答了伊芙的问题，关于炼金术她并没有过于深入地了解，不过基本的运行代价她还是很清楚的，以菲特的能力，虽然还没能达到无视等价交换原则的地步，可是要制造一些炼金术生物也算是信手拈来，要说她能发生这种严重的失误，就算解释成是她没有恢复足够的记忆也说不过去，因为炼金术的技巧并不是记忆传承的结果，而是她练习了十多年而锻炼出来的本能，只要双手合十，接下来就算什么都不想，身体也能条件反射地进行炼成。

“确实，菲特能制造出这副身体，那就说明炼金术的知识已经恢复得够多了。”伊芙知道现在奈叶的身体构成是什么东西，以生物学的角度来说，这是非常完美的生物体演进形态，这是人体炼成之前炼金术设置的时候做出的保险，作为炼成失败的保险来保留炼成的生物体活性，虽然过去十年来菲特未曾进行过一次生物体炼成，可是这种理论性的措施能马上设置起来已经能说明很多事了。

“然后真正让我确定这一点的是疾风，疾风就算没有恢复任何记忆，不过seed能力也是她的本能。”修缇露接着说道，“在那种感情极度激化的状态下，seed能力还是没办法使用，那就只能有一种解释，她不是八神疾风，我可不相信一个超级coordinator没办法爆seed。”

“最后就是你。”镜子另一边的伊芙顺着修缇露的话说了下去，“奈叶不笨，不过也绝不算是真正的高智商，要理解这种错综复杂的因果连接，她是很难办到的，而具备和奈叶同样的专业知识，同时本身头脑好用得多的你就没这个问题了。”

“咔吧...”因果之镜上修缇露和伊芙的手接触的位置开始发生了龟裂，本应聚集了所有的因果，物理性攻击绝对不可能破坏的因果之镜，从物理层面上崩解了，并不是受到了什么攻击，而是修缇露已经找到了因果交错的关键点，从那一点开始，这个世界构筑的因果会连锁性地崩溃，最终代表了这一切因果的道具也逃不过崩溃的结局。

“这就是答案，伊芙姐姐。”修缇露看着眼前那个虚幻的少女说道，现在伊芙依然没有和她处于同一个概念维度，不过因为打破因果，修缇露取得了跟伊芙这个上级因果连接的概念存在对话的机会，“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想拜托我去做吧，看样子你也抽不开身，所以取得我们的协助，你在这一段命运轮回里留下了因果之镜，为的是引导我们找出真相，这样才能和你对话。”

“很了不起哦，修缇露，虽然你绕了不少的弯路，不过已经很厉害了。”伊芙毫不掩饰自己的称赞，修缇露确实破解了那个命运轮回的关键，如果不是她，三人还会继续在这段轮回里遭受苦痛，“说实话，确实跟你想的一样，我和哥哥都没办法分身去做其他的事，所以为了打破僵局，需要借助你们的力量。”

“果然是这样吗？那么请告诉我是什么情况吧。”修缇露看了看周围的一切，时空庭院除了多了这块因果之镜并没有任何变化，很明显并不是遭受了攻击，可是本应在时空庭院里守家的普妈、大琳等人都不见踪影了，也不算是不见踪影，起码艾斯普拉的话，按之前的记忆，她应该在第九十七号管理外世界担任一个平凡的家庭主妇这样的角色。

“那么我就直说了吧，现在我和哥哥正在跟莎玛尔交战，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虚构的时空，不过我在这个时空里塞入了我的一部分力量，就是这面因果之镜。”伊芙说这话的时候修缇露的眼皮跳了一下，因为伊芙说的话实在太有震撼性了，“这个世界...不对，应该是所有被观测的时空里的物质意义存在都被时空逆算缠上了，以你能理解的话来说，就是永远地卷进无尽的时空轮回里，就像你们三个之前经历的时候一样，时空重置，这是莎玛尔作为时空之王的后手，应该说这是操纵时空的人的本能。”

早在eva时代，武明和伊芙就跟另一个时空之王战斗过了，对于这种具有切换时空的对手能做些什么陷阱他们也是一清二楚，所以他们知道，就算打败了莎玛尔一次也没用，时空之王的力量会让她重置时间，而武明和伊芙在此之前消耗掉的力量不会恢复，这种能力在莎玛尔本身被确认打败的时候就会使用，如果按正常情况，依靠这种作弊性的读档能力，莎玛尔这种刚掌握时空之王力量的菜鸟也能拖死武明和伊芙，不过这两兄妹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幕，而武明更是当场想出了相应的对策。

“你和武明哥哥应该都有自己的办法对抗这股力量，可是为什么我们三个会有办法跟你在这里对话呢？”修缇露没有问为什么要跟莎玛尔战斗，也不问对方的力量是怎么来的，现在她需要知道的是应对当前情况的信息，已经搞清楚自己能做些什么，“如果是被波及所有观测世界的时空逆算缠上了，就算伊芙姐姐你的力量让我们暂时摆脱了这些影响，可是我们也应该很快就会进入下一段的轮回才对。”

“现在我脱离了时空轮回以外，为了达成这一点，哥哥在物质意义上把我彻底杀死了。”伊芙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武明倒是一点也不留情，以最干脆的方式把她杀掉，作为一个被赋予了‘死亡’定义的个体，时空计算会将她略过，不然在远超过自己力量的时空流计算中，伊芙根本就没有余力去引导紫天三巨头解开谜题，“而你们三个这边也很好解释，你们虽然是依靠奈叶她们三个的精神分割得到的生命，可是基础构成形式的部分还是哥哥制造的‘王’、‘理’还有‘力’这三个断章，从这方面算的话，你们大概可以算得上是冰华和小阳的妹妹了，所以你们可以处于跟哥哥一样的观测视界来行动。”

“和武明哥哥一样的观测视界？难道说武明哥哥他现在...”正常人要理解这种理论有些麻烦，时空庭院里大概也就普蕾西亚能准确地阐述相关的资料，不过还有一个人可以，虽然她的知识积累不及艾斯普拉，可是在被废除了魔力的时间里，奈叶拼了命地钻研魔法的理论，想要找出破解魔力封印的办法，虽然到最后也没能破解伊芙的封印，不过学到了很多东西那是肯定的，能去魔法学校当理论讲师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修缇露继承了和奈叶一样的记忆，奈叶知道的事她自然也知道，理解伊芙的话倒也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