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魔王 第857章 尼奥的真面目

“主炮瞄准，目标，茉莉高达。”尼奥紧握着手中的银怀表，他现在虽然没做任何剧烈的运动，可是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脑中强烈的眩晕感也让他的眼皮越来越沉，不过他却不能倒下，第二次，这辈子他是第二次被仇恨控制了身心，所有残余部队的炮口都对准了茉莉高达，现在小翼也刚刚退出seed状态，再加上茉莉高达本身也受了不轻的伤，要是被集火的话，那她必死无疑。

“够了，不用再喊了。”稚嫩的女声从舰长座背后传来，尼奥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整个舰桥内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趴下了，就连坐在他身边的大副也是一样，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他却一点也不知道，在他回头的同时，一只显得很脆弱的手搭在了他的面具上，面具当即风化成青烟消失了，“我应该说真是没想到，还是应该说好久不见了呢？阿波罗。”

“冰...冰华姐姐！？”尼奥，不对，现在应该叫阿波罗了，这个地球联合军幻痛部队的指挥官，正是当年克鲁泽队的红衣精英之一，两年前跟着黑暗王座坠落地球后就一直不知所踪，谁也没想到他竟然跑去地球联合军那边了，“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不可能...”

“你应该知道，这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风斩冰华看着阿波罗手上的怀表，表情显得很严肃，“当时我还以为是黑暗王座坠落地球的时候把醉生梦死弄丢了，原来是你把它拿走了，而且还能用得这么熟练。”

阿波罗作为克鲁泽队的红衣精英，他的驾驶技术绝对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可是却没几个人知道，阿波罗其实也很擅长使用策略，以前他只是太过单纯不想算计别人才没有把这种才能表现出来，现在他只是以自己的能力正常发挥了而已。

虽说阿波罗有不弱的战略才能，可是要他像刚刚那样同时虐智慧女神号和大天使号那还是太强人所难了，毕竟玛琉和塔利亚都是在战火里打滚出来的舰长，一般来说就算打不过也不至于被虐得太惨，而阿波罗能独力对抗那两艘主角舰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作弊了。

战争不存在所谓的卑鄙，一般来说也没有作弊这种说法才对，可是阿波罗的确作弊了，一切的原因就是当初他从风斩冰华那里拿走的醉生梦死，武明在这个怀表里面加入了一种术式，只要启动就能遇见不久之后的未来，这才是阿波罗那神鬼莫测谋略的来源，战场上他永远先敌人一步知道了结果，然后按自己的意思去修改，正是这种预见未来的能力让他在战略指挥上占尽了便宜，再加上他本身也属于指挥官里的佼佼者，如果风斩冰华不掺合进来的话，阿波罗可以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军师了。

原本风斩冰华只是想送托达卡去大天使号那里才赶过来柏林的，不过到达市区后，风斩冰华就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时间能力，把托达卡放下船后直接就瞬间移动到阿波罗身后了，至于其他的人，只要风斩冰华愿意，他们根本就没办法在自己面前保持清醒。

“为什么，阿波罗，为什么不愿意伤害一切生命的你会帮地球联合军打仗。”风斩冰华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因为她发现阿波罗使用了醉生梦死这件事后，她知道事态已经开始超出武明的掌控了。

“报仇，我只能这么活着...”阿波罗低下了头，在其他人面前，他绝不会有半点退缩的迹象，可是在风斩冰华面前，他却无法掩盖自己真正的感情，“虽然军人在战场上牺牲是不可避免的，谁也没资格去怨恨谁，可是我没办法原谅，我不能原谅你的爸爸杀了克鲁泽叔叔。”

“为父报仇？呵呵...这...这是...阿波罗，你....你这家伙...”风斩冰华显然说起话来有些语无伦次了，良久她叹了口气，“我们总以为能掌控命运，改变所有的东西，可是哪怕是我们，也不过是被命运抓弄的小丑罢了，跟我回去吧，阿波罗。”

“不行，我做不到。”阿波罗猛地站起来远离了风斩冰华，从她能无声无息地进入这艘战舰的舰桥还让那么多人昏睡过去这一点来看，阿波罗了不会认为风斩冰华真的是一个卖萌的吉祥物，虽然没有感觉到危险，可是他已经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风斩冰华身上。

“你究竟还要固执到什么时候，倔强得就跟爸爸一样。”风斩冰华撇起了小嘴，要是继续让他捣乱下去的话，seed世界的秩序崩溃只是早晚的问题，“我跟你说，你决不能找爸爸报仇，因为...”

“够了！！”阿波罗再次往醉生梦死里面灌入了力量，风斩冰华说到一半的话已经停了下来，简直就像是时间停止了一样，阿波罗眼中的景物也凝固在了原处，窗外的飞雪就跟电影暂停般挂在空气中。

这种情况并不是时间停止，而是阿波罗把自己的时间加快了，这可不是卫宫切嗣的那种固有时制御，醉生梦死的时间调整可以加速到好几百倍的速度，也就是说现实世界中的一秒钟对于阿波罗而言差不多等于十分钟了。

“很抱歉，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也许我们以后会是敌人，你恐怕也会把我恨之入骨，可是我没办法停下来。”阿波罗最后看了一眼风斩冰华，转身从舰桥的正门离开了，“再见了，冰华姐姐。”

“爸爸，为什么要阻止我，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了吧。”阿波罗离开后，舰桥的时间线也恢复了正常，风斩冰华似乎自言自语地说了起来，远在伊甸园的武明这时候已经接通了她的精神传讯。

虽然阿波罗把自己速度加快了几百倍，可是这种所谓的神速对于风斩冰华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她本人的速度极限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就算阿波罗把醉生梦死的力量发挥到极致，风斩冰华也一样能轻易地超过他的反应速度。不过风斩冰华正要拦下阿波罗的时候，武明开口阻止了她，而这一秒钟的耽误让阿波罗跑了。

“就像你说的，我们也没办法掌控自己的命运，那我们又何必去扭曲别人的意志呢？”武明摇了摇头，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恼火，“回来吧，冰华，计划需要改动一下，迪兰达尔那家伙，我迟早要跟他算账。”

.........

“这...这怎么可能，为什么...”刚刚小翼把毁灭高达打倒后，迫于毁灭高达倒下时的冲击力，她下意识地拉开了距离，等她想回去把史黛拉挖出来的时候，真却比她早了一步，茉莉高达飘到毁灭高达残骸上方的时候，真已经把史黛拉拉出来了，只是现在的史黛拉，不管是呼吸还是心跳都消失了。

“史黛拉，醒醒啊，史黛拉...”脉冲高达被打落后他马上就看到了毁灭高达的落败，意识到史黛拉在里面，他不顾危险跳下了脉冲高达，可是他挖出来的那个女孩现在却没办法对他说‘我不想死，谁来救我’之类的话了。

“开玩笑的吧，这...这不是真的...”小翼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一幕，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玩笑，原本应该降落的茉莉高达因为她的发愣而呆呆地飘在真和史黛拉面前，喷射器默默地支持着吨级的重量让她挂在半空中。

“茉莉高达...”愤怒的目光投向了半空中的茉莉高达，这部高达如同天神下凡般俯视着渺小的自己，没错，人类在机动战士面前实在是太渺小了，两年前的那只断手浮现在他眼前，这是他此生的噩梦，本应封印在记忆里的那一幕再一次被回忆起来了。

明明已经承诺过了，明明已经努力地去守护了，可是最终换了的只有泪水，真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快要痊愈的伤痕被残忍地撕裂，为什么？这难道就是命运吗？没人会回答他，有的只是那部在自己面前炫耀的机动战士。

“还要嘲笑我吗？还要继续伤害史黛拉吗？你这个混蛋！！！！”真现在恨不得把茉莉高达千刀万剐了，两年前是这样，今天也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践踏自己的努力，一次又一次地向自己展现更强的姿态，那份屈辱，那份绝望恐怕除了他自己没人能体会。

茉莉高达走了，不知道什么原因，看了真和史黛拉一会儿，本来是着陆姿势的茉莉高达再次驱动幻影引擎爬升，径直飞回了大天使号，不管真在那里怎么咆哮，怎么哭泣，小翼也不会听到了。

“基拉，回去吧，zaft的其他支援部队快到了。”穆提醒完基拉也回大天使号了，这里是zaft控制的城市，大天使号因为收留了建御雷神号的那些村雨，zaft可不会跟玛琉搞什么和平友好，互利合作什么的，如果不是智慧女神号的唐怀瑟被打得伸不出来的话，毁灭高达那边解决完后螃蟹铁定是第一时间往大天使号脸上撸炮的。

“嗯。”基拉确认了一次地球联合军后也跟着回去了，现在的地球联合军似乎没人指挥了，被zaft的后续部队包围后，有些自行抵抗，也有些直接投降，不过不管怎么说，战斗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