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魔王 第1267章 真实的末日

“听我说，真的不是我把公司的钱转走的，一定...一定是你搞错了...”担任总经理职责的男人满头大汗地试图解释，不过这没什么用处，不管他说些什么，言语提供的信息永远无法跟脑量子波直接呈现的信息有说服力。

“不用解释了！！就是你！就是你！你私吞了公款，害得我没办法还上钱，现在公司快要破产全是你的责任！！！！”地中海头型的中年男人怒不可遏地对着这个男人扣下了扳机，原本他是一家大公司的董事长，可是现在公司濒临破产，而这个总经理已经买好了出国的机票，公司一旦破产，他就会带着所有的钱离开这个国家，到时候所有的负债都得由原来的董事长承担，“哈哈哈...这样就行了，这样的话我就...”

“果然，你果然在骗我，你在外面还藏着别的女人，就因为你这种人，就因为你这种人，我...”中年男人的笑声没能维持下去，脑量子波突然传出了一股愤怒的情感，不过他不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没能做出及时的反应，最终剪刀从后背刺入，直接刺穿了心脏的肌肉。刺杀他的是一个体态肥胖的中年妇女，是他的妻子，包养其他女人的事，他虽然做得很隐秘，可是在脑量子波传输的世界里，所谓的秘密根本藏不住，最终也因此丢掉了性命。

“轰！！！”留在大楼里的中年妇女没能因为自己所做的事感受到其他的情感，在她刺死丈夫的瞬间，大楼发生了煤气爆炸，这家公司是跟中东的化石能源国家进行合作的，所以它并不是使用太阳光供能，而作为转手交易化石能源的机构，公司内放置的天然气一次性被引爆的话，爆炸的威力比起炸山采石的炸药更强。

“都是你们的错，我都懂了，都是你们的错，都去死吧！！！”显得异常颓废的青年靠在爆炸区域不远处的墙壁上，在一个月之前，他被这家公司炒鱿鱼了，其实原本丢工作也没什么，可是前段时间他那患慢性病的妻子的病情突然恶化，急需做手术，而因为丢了工作，他又拿不出足够抵押的东西，贷款公司不肯借钱，最终妻子死在医院的病床上。这原本对他来说只能算是祸不单行，可是终究怨不得人，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人与人之间能自己心灵相通后，他知道了，自己当初丢工作不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足，相反，那是因为自己能力太强了，一同工作的组长还有一些同事因为对他的嫉妒而捏造了不少工作上的失误，最终将他解雇，得知这一真相后，他根本不可能平静下来，“我报仇了，我已经...”

“别追我，别跟着我！！！我不是...”青年背靠着的墙壁突然被一部大型油罐车撞开了，在他思考自己的危机时，他的生命也在车轮下结束了。而油罐车撞开墙壁的后不到一秒钟，一辆小车也跟着飞奔出来，在油罐车减速转向的瞬间，小车一把撞在油罐车的侧面上，油罐车的司机其实是小车司机家族所属的工厂里的工人，一年前小车司机的父亲去世，本来也就只当是急病去世，最终也是当做病发死亡来处理的，可是现在知道了，父亲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这个人，这个油罐车司机，他因为某些争执而杀掉了父亲再掩饰成病死的。

“救命啊，我...”小车撞上油罐车后，油罐车里装着的汽油开始泄露，而两车相撞产生的火星更是直接点燃了这些汽油，最终烧起来的两辆车继续向前滑行，一起撞上了一家超市，再引爆所有的汽油，本来待在超市里的人瞬间被火海吞噬，灼伤的呼吸道逐渐失去应有的功能，嘶哑的声音已经无法继续进行求救了，实际上就算能求救又有什么用呢？这个世界，已经不存在所谓安全的地方了，这个没有谎言的世界，早已陷入了无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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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装备魔法卡团结之力装备给你场上的永火将军，因为之前我发动了陷阱卡扰乱三人组，现在你的场上有三只扰乱衍生物，这样的话永火将军的攻击力就提升到5900点了。”艾斯普拉的决斗盘再次爆发出了可怕的力量，“然后巨人斗士攻击永火将军，现在巨人斗士的攻击力低于永火将军，巨人斗士被战斗破坏，可是因为我在这回合发动了虹之生命，我受到的伤害全都会变成回复！！！”

“你们啊，总是给我惹这样的麻烦，艾斯普拉，虽然你是菲特的妈妈，不过你这么做的话我也不好控制输出力了。”梨花有些无奈地扶额说道，“还有就是，菲特酱，你现在也该看清楚状况了吧，有些事不是靠努力就能达成的，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这种事...我才不管！！”艾斯普拉的决斗盘墓地区域弹出了刚刚送进墓地的巨人斗士，“巨人斗士的效果，战斗破坏后重新复活，再次攻击永火将军，无限loop达成，每次巨人斗士的战斗都会给我回复一定的生命值，经过无限次的战斗流程后，我的生命值变成无限大！！！”

“骗人的...这样的事情，明明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努力的结果，竟然...竟然...”跪在地上的菲特没有注意母亲的战斗，而是努力压抑着颤抖的双手，可是没用，身体的肌肉不自觉地在痉挛，从真实的视界中看到的，00世界的现状让她无法平静下来，“这根本...这根本就不可能...”

“如果真实的视界没办法让你信服的话...”梨花说话间启动了自己预算未来的能力，在菲特使用真实的视界的情况下，梨花看到的一切她都能看到，“信息截取，省略四位数以上级别的计算资料，排除图像干扰，排除心音干扰。”

“这...”梨花启动能力的瞬间，菲特的身体停住了颤抖，看到了，人与人之间只剩下真实的时代，这个时代被她一览无余，不过世代的过程并未被过度上多少年，因为梨花给菲特展现的时光，仅仅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我们人类是一种悲哀的生物，彻底的真实，这明明是最珍贵的宝物，历经一千年，从eva时代开始，先贤们一次又一次地做出牺牲，一次又一次地引导世人前往未来。”梨花放下了穿戴着决斗盘的右手，转头看着菲特说道，“最终先贤们得出了最正确的结论，没错，正是因为人与人之间无法相互理解，所以才造就了那么多世代的悲剧，所以那就改变这一点好了，那些先贤们这样思考着，所以有了这个时代的计划。”

“我...我...”菲特已经关掉了真实的视界，她没有勇气继续去看梨花用未来的预言展现的画面，猛然间，想起来了，十四年前梨花就预言过，名为索兰的少年拥有着成为救世主的可能，可是也有着成为灭世者的可能，如果按原来的世界进程演变的话，刹那不一定算是救世主，可是绝不会成为灭世者，而现在，因为自己的行动，菲特很清楚，正是因为名为‘安琪莉洁’的人所做的一切，最终达成了这一幕，促使刹那成为了灭世者。

“我早在十四年前就说过了，能够毁灭人类的绝不是什么外来的灾难，能够击败这个顽强的族群，这种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生物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梨花的视线洞察着未来，正因为通晓人类的终末，所以她可以如此断言，“最终毁灭人类的，只能是人类本身，菲特，我给了你识破所有谎言的眼睛，给了你十四年的时间，可是你终究还是没能看透，人类真正的敌人并不是谎言，而是人类自身的卑劣。”

“不对...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菲特像是要催眠自己一样努力地否定现在的状况，“我们追求的世界...我们期望的未来，绝不应该以这样的结局来收场，这不是...不是我们应该面对的结果...”

“菲特，看清楚现实吧，人类是没办法离开谎言来生活的种族，所谓的真实，最终引导的只是灭亡！！”梨花天人提高了音调，让菲特瞬间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身上，而因为这十四年来养成的习惯，菲特在这个瞬间下意识地启动了真实的视界，梨花也在这个瞬间让脑海中闪过自己需要告诉菲特的信息，“安德烈·斯米诺夫，本应得到新的人生，即便明知自己的理想是基于仇恨而存在的，可是有着实际寄托的他仍有活在这世上的意义，而你的歌声，让他找到了真相，最终毁灭了自己拥有的一切，忠诚，信念，职责，本应属于他的生存意义，全都因为真实而消失了。”

“这...这...你一定是在...”本想反驳的菲特止住了自己的言语，刚刚梨花的思维了又闪过了另一幕，被仇恨充斥着双眼的少女，用尽最后的生命把太刀刺入观察者的胸口，这个女孩是蒂安娜，菲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是奈叶生前最后看到的影像，被自己的学生杀死的那个瞬间。

“已经展开新生活的蒂安娜·兰斯达，本来是可以度过一段充实的人生，深爱着她的人，信任着她的人，这些她都不缺乏，如果作为一个平凡的魔导师活下去的话，她也一定能得到幸福的人生，不过最终她却知道了真相，真相毁掉了本应属于她的未来。”梨花说话间再次让自己脑子里的影像切换，对于梨花来说，只要她愿意，千元世界发生过的所有事她都能知晓，读取某人的记忆更是轻松，这一次菲特看到了一个抱着婴儿的母亲，是艾斯普拉！！至于被抱着的婴儿，已经不必多做解释了，“艾斯普拉虽然失去了亲生女儿，可是她还有你，菲特，不过最终她还是无法忘却艾丽西亚死去的真实，被迫承受了禁忌福音的第二个诅咒，你也因此永远无法见到你的父亲了。”

“菲特...”虽然艾斯普拉不知道菲特能看到些什么样的影像，可是从梨花的解释大概已经能猜到了，正如梨花所说，如果当时不是无法忘却死去的女儿的话，丈夫是不必付出性命的代价的，“不过梨花，这不是真实与否的问题！！我作为母亲，这是绝对要做的事，不管我自己失去了什么我都不会后悔，只不过...”

“不过这是事实，我对于已经发生的事不做任何评价，因为我能做的只有叙述事实而已。”梨花叹了口气，“有时候，人类只有靠谎言才能保护自己，因为有些东西，只要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你应该能理解这样的感受，而也正是因为你作为母亲所做的一切，菲特历经的痛苦也变得不可避免了。”

“可是...为什么？明明...明明我见过的，没有谎言的世界...”菲特抬头看着梨花的脸，没错，见过的，名为幻想乡的地方，那里不存在所谓的谎言，因为幻想乡里谎言是没有意义的，真实的视界之下，幻想乡和正常的视线没有任何区别，菲特正是想把现世变成和幻想乡一样的世界，所以才会下意识地认为伊奥里亚计划的最终目标是绝对正确的。

“因为那是幻想，而你修正的是现世，这是幻想和现实的界限。”梨花淡淡地解释到，“幻想乡之民，早在一千五百年前开始就不断地与世界的本质对抗了，历经千年的锤炼，无法适应真实的生物早已被淘汰，所以你现在在幻想乡看到的当然全是真实，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大可以去问一下神绮或幽香，在一千五百年前，幻想乡刚刚建立的时候是什么模样的，也多亏间隙妖怪的努力才让它没有崩溃，因为不能适应真实的生物还能前往现世，向往真实的就抵达幻想乡，一千五百年的时光，把幻想乡变成了只剩下真实的仙境。”

“那我现在就...”菲特知道，梨花不会对自己说谎，而这些话也让她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既然如此，那就再一次照搬幻想乡的模式，强制锤炼这个世界，用暴力强制压下，雷光战斧现在释放所有的力量的话，菲特有信心劈开整个大陆板块，所以力量方面菲特是没有不足的顾虑的。

“你要怎么锤炼呢？你忘了吗？这个世界只剩下真实了，如果只让一部分人开发脑量子波能力的话，那倒可以一点一点地让这个世界进化，可是菲特，你犯了个错误。”梨花摇着头说道，“现在已经不存在‘谎言’了，人与人之间只剩下真实，思想彻底赤果，所有的秘密，所有的欺骗都将无处藏身。如果还需要说明的话，我现在大可以帮你把已经散播在这世界上的思维连接的gn粒子消除掉，如果你认为这样就可以重来的话，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难道...真的不行了么...”菲特没有因为梨花的提议而觉得松了口气，相反，她很清楚，梨花早就知道了这样的结果，就算撤去gn粒子，可是人类已经见过了彼此心中的秘密，已经来不及了，无法挽救这样的世界，刚刚自己的真实的视界已经看到了结果，失去了谎言作为遮羞布的人类，最终只能撕破脸皮直接用暴力对待彼此，即便不再能读取对方的思想也没用，因为秘密不再是秘密后，再次隐藏也就失去了所有的意义，因为揭露真实而导致的世界末日，已经无法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