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2--
画面回转,接着看曹cāo和田丰的战斗,袁绍已经突围而走,曹cāo率领夏侯惇、徐晃、曹仁、许褚等数员大将,近两万人马,围剿田丰率领的三千兵卒,周仓等人就不需考虑了,这些人只在旁边摇旗呐喊,根本就没有插手的意思。
曹cāo也很清楚这一点,根本就没把这些人的战斗力计算在内,只是在心里暗暗盘算如何才能尽快解决这些人。
此时曹cāo已经进接近到战团的外围指挥战斗,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战场的具体情况,其实想要解决这三清兵卒很简单,哪怕是他们悍不畏死,小宇宙爆发,除了骑兵,弓箭也是这些兵卒的天敌,一个是绝对的力量,一个是绝对的距离,但是很可惜,这两种能力曹cāo都不具备。
惨烈的搏杀依然还在继续,每一分钟都有兵卒倒下,战死沙场。
紧接着曹cāo的将领也开始出现伤亡,第一个死亡的就是史焕,史焕武艺很高,当然这个高是相对于兵卒来说的,再加上战马的优势,按理来说史焕是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但是史焕还是死了,是被两个普通的小兵杀死的。
第一个袁绍的兵卒根本就没对史焕下手,而是直接扑到史焕的战马蹄下,拼死抱住战马的前蹄,导致史焕的战马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当然拼死抱住战马的兵卒也死了,是被战马踩死的,整个下半身都被踩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史焕摔倒在地,另一名兵卒立即就扑了上去,握刀乱捅,两个人在地上翻来覆去的骨碌,武艺什么的真派不上什么用处,除非有夏侯惇那样的武艺,能依靠身上肌肉的震动迸飞敌人,而史焕顶多是反应快些,能多刺对方几刀,可这有什么作用,捅一刀是死,捅十刀一样是死,所以,曹cāo的心腹大将史焕就很憋屈的死在两个小兵手里。
曹cāo看得眼圈通红,史焕这个人不说能力如何,但对曹cāo确实忠心耿耿,在曹cāo没发迹之前就跟着曹cāo南征北战,可谓是患难之交。
紧接着又有两名将领惨死在乱军之中,曹cāo气的七窍生烟,却又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曹cāo觉得损失惨重,但田丰更惨,不到两个时辰,三千兵卒只剩下一千余人,但田丰根本就不在乎,不就是死人吗?反正自己就没打算活着,早死几分钟而已,所以田丰依然面sè冷峻,心如死水。
时间接近两个时辰,夏侯惇终于在乱军之中找到一个机会,一箭将田丰shè落马下,夜sè之中,夏侯惇一箭中的,也算是人品爆发了。
夏侯惇大喜过望,心道田丰一死,袁绍的兵卒岂不是群龙无首了,此战就会容易得多了。但事实证明夏侯惇还是太乐观了,田丰虽然死了,但仿佛对这些兵卒一点影响都没有,袁绍的兵卒反而更加疯狂,该厮杀还厮杀,该拼命还拼命,甚至都没有兵卒上前抢救田丰,夏侯惇心里顿时哇凉哇凉的,一直沉到脚底板。
必须承认,这世界上确实有些人六亲不认,袁绍的兵卒也不都是十分爱惜家人xìng命之人,也有些狼心狗肺之徒打算投降的曹cāo的,但是人的情绪是会传染的,当大多数人都变得疯狂,少数人确实要被影响,也变得疯狂起来。
这种情况很常见,历史上发生过无数次,就像电视里演的,解放军一吹冲锋号,士兵们就顶着枪林弹雨冲锋,一个个高喊共2产2党万岁,看上去视死如归,其实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不怕死的人,真要是人人悍不畏死,世界早就乱成一团糟了,法律什么的还有什么作用。
人对死亡都是畏惧的,只是在某些特定的时候,这种畏惧会隐藏起来。
这就是人在某一段时间jīng神不正常而已,特别是自杀的人,这种状况最为明显。
战场一片寂静,满地都是残缺的尸体,袁绍的三千兵卒全部战死,曹cāo的兵卒也战死六千余人,伤者更是不计其数,此战的惨烈可想而知,曹cāo环视四周,暗自苦笑一声,现在兵卒的jīng神状态实在是不适合追击袁绍了,畏战!别看曹cāo打的是胜仗,但这些兵卒依然畏战,就连曹cāo自己都有些害怕,万一……再碰到一只这样的军队怎么办?
虽说曹cāo也知道这不可能,但是曹cāo还是不愿意冒这个险,所以曹cāo当即传令,全军休息,厚葬史焕等人。
曹cāo整军休息,袁绍却不敢有一刻放松,连夜奔走。
文丑也不顾疲惫,领着数百兵卒当先开路,而高览则留在后面抵挡周泰的追袭。
一路上袁绍也碰到数股伏兵,但人数却不太多,并没有给袁绍造成太大的损失,所以袁绍的逃亡还算顺利,等到天sè蒙蒙亮的时候,袁绍已经逃出数十里之远,问了一下左右,有人回答袁绍,此地距离界桥还有三十余里。
袁绍咬了咬牙,并没有停下来休息,而是命令兵卒继续前进,到了界桥再休息,这样一来肯定有很多体弱的兵卒跟不上大部队了,不过袁绍也不在乎,不就是损失一些兵卒嘛,没人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况,这些掉队的兵卒也能拖延一下周泰追杀的速度不是,退一步讲,就算他们不反抗,周泰收编俘虏也需要时间的。
文丑确实很疲惫,自从袁绍追杀曹cāo以来,文丑已经很多天没能好好休息一下了,更是和曹营众将连续交手,许褚、夏侯惇、曹仁哪一个不是绝世猛将,哪一个不需要文丑打起十二分jīng力应付,所以文丑有些扛不住了,骑在站马上不住的点头,要不是天气太过严寒,文丑都能直接睡过去。
而文丑手下的兵卒更加不堪,一个个无jīng打采,机械的迈动脚步,在雪地上艰难的跋涉着,为了抑制难熬的饥饿感,这些兵卒不停地嚼着冰冷的积雪。
如果不是界桥还有热乎乎的饭菜引诱着他们,这些兵卒早就躺在雪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