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零 第二千六百一十八章 内外交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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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扭动着已并不挺拔的身躯，在短暂的一系列强大魔法后，释放出一连串高温高压蒸汽。羽迦鸟在主人死后，失去了引导，情绪失控，在飞向圣母的过程中被一股蒸汽喷中。蒸腾热汽在暴雨中很快消散，羽迦鸟的皮肉身躯被温压融化，只剩缩成一团的焦羽和骨架紧紧粘在一起，落入浪涛之中。

斯凯勒的大地神击没能命中目标，蒸汽将她喷开，尘辉剑的力量敌不过蒸汽的喷涌，被反喷回来，打在斯凯勒身上。

伊里奇在风雨中对旁边的爱莉丝呼喊：“不行，这里还是太危险了，我们得后退。”古拉普距离圣母很远，喷放的蒸汽到这里已是末端。可天空中降下的雨水像是烧融的铁水一样滚烫，燎在身上一烫就是一颗血泡。

古拉普在海浪一下一下的拍打中降低金属外表上的高温，它的力量在圣母面前相差太多，难以突破伤到对方。爱莉丝现在很有自知之明，马上听从伊里奇的劝靠，命令古拉普赶紧抽身离开，这个时候她也只能相信师父的能力了。

古拉普打不过圣母，但要跑还是跑得掉，立即擦浪尖掠海飞行，其实以它的身体特质，并不是那么惧怕圣母的能力，可它也不会和明显强于自己的魔兽死耗。

飞离到比丹奇、法琳他们更远的距离后，本以为安全的她们忽然看见巨大的圣母变得壮硕了许多，原本如灯柱般的身体一下子狰狞得可怕。或许是乔普拉的不屈不挠，亦或是八阶大魔导的实力给它带来了一定的威胁，它居然展现出数天前对战窿穹云时用过的可怕绝招，绝对力量带来绿色的毁灭之力，在惨绿色的，不知该如何形容的绝景，有如末日降临。

乔普拉究终是自己抵抗不住，惊喊着不好！这声不好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而是担忧身后同伴，她因为战斗太专注，还不知道格曼蒙难，罗伯遭殃的情况。面对这样的怪物，她做好了在险境中的预案，随着法杖飞转，一片片光幕在她身边堆叠，体内魔力由四肢百骸汇集心脏，激发位于心脏部位的宝物……

光，如海上明月，独耀世间，乔普拉全力自保，还想借着之前的光幕堆叠减缓圣母之威。可圣母之威超出想象，即使在如此伤疲之下，仍让骇人惨绿像一团快速生长的绿菊，将范围内的生灵尽数卷入其中。

先被蒸汽震伤的斯凯勒卷入其中，莎弥拉、戴尔在守护的帮助下向外争逃，还有瞬移急步的瑟提、宗伊都在全力逃生，可他们很快被生长蔓延的惨绿追上。早逃到最远端的爱莉丝、伊里奇以及丹奇、法琳一齐被卷带上了天空，古拉普想抓想护也救不住。

……

同一时间，四重折曲的圣母腹内空间，冰稚邪不知外面的情况，他没有脱离门的台阶范围，以自身魔法实力与被压制禁锢的八翼银黑龙交战。没有脱离门的台阶是因为他看出离开台阶范围，就会受到八翼银黑巨龙一些的压制束缚，出手是为了让八翼银黑龙认清现实！

以冰稚邪本身的魔法能力加上无穷魔力，八翼银黑龙虽然在反抗，但几乎是单方面在挨打。

“现在你知道了吗？失去力量与自由的你，只是一条任人宰割愚弄的玩物，我叫你生你才能生，我让你死你就得死。”冰稚邪停手道：“想要重拾尊严，那就向我伏首低头，这是伱……唯一的出路！我知道，你就算听不懂人类的话，也能明白我的意思……”

八翼银黑龙用毫不犹豫的行动进行了回答，那是一口饱含怨恨的龙之怒~！是在昭示它宁可在此永世虚弱下去，也绝不会向任何同类、人类屈服，绝不！

“呵，鲁莽的家伙，错误的选择会让你在绝望中死亡。我要在你彻底绝望前，把你最后一点尊严粉碎，你，将是我忠实的龙仆~！”冰稚邪操控魔法，再次猛攻，像在打一只移动的活靶子那样，对它进行各种摧残。

又一轮打击之后，四十多条冰链扎进了八翼银黑龙血肉躯壳，无穷的魔力维持着冰链在巨龙炽热的血液中不化。

“你还不肯臣服吗？”冰稚邪冷笑道：“冰链上的四十四枚尖锥已经对准了你的心脏，只要我一个念头，就可以让你毫无尊严的屈辱的死去。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来吧，成为我的龙仆！”冰稚邪不光操控着冰链折磨，还一再在魔力中展现出帝龙的威势。

可结果仍是没有半点犹豫，八翼银黑龙躯体被制，仍甩动长尾猛抽而来。结果对冰稚邪来说当然是无惊无险。冰稚邪瞧着它，它也恨视着冰稚邪，双方相视良久。

冰稚邪撤回了魔力，寒冰之链在空气中消散：“看来这就是你的极限了。以你现在的力量，在我面前不堪一击。”他说这话时，再没刚才的轻视挑衅，反而是在很严肃的分析当前的情况：“我暂时还不能准确评估你全盛时的能力，但我猜你被关进来时应该已经相当虚弱了。这个环境加上外面的海怪不断抽取你的力量，让你一直维持在半生不死的虚弱中，没有外力帮助，你真的永远再无出路，海怪则会因为你越来越拙壮。”

八翼银黑龙尽量压抑着喘息，它不想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无力的一面，但长年幽禁的身躯，哪禁得住之前的折腾，佝偻的身体和明显压抑的喘息声将它悲惨的处境一览无余的暴露。

“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吗？这是我在进来之前，就已经考虑过的手段。”冰稚邪直言不讳的对它说：“我要你恨我。就我以前所了解，绝大多数血统纯正，独立自傲的龙族，不会向同类或者异类屈服。但是最近我对这個观点有了些动摇，因为我最近就见过臣服于它龙之下的纯正巨龙。仅管是那条龙用了一些手段、能力控制了它们，但……这始终也是一种臣服。我没有那样的能力，但你的表现很让我满意。这也让我明白，既然是扎菲诺，它或许可以杀了你，但没法让你顺从的伏于它的膝下。也就是说，我可能永远得不到你的守护，但你这样的龙族，还被以这样的方式囚禁于此，实在勾起了我的兴趣，我想你必是不凡的。唯一能让自愿留在我身边的方法，我想来想去就只有你的尊严与恨意。说这么多，你可能无法明白我再表达什么，但你不久之后就会明白。”

其实冰稚邪不是没考虑过用别的方法获取眼前之龙的跟随，就像帝龙扎菲诺那样，但要找到那种方法肯定不容易，就算找到了，它也只可能成为别人的守护。所以干脆用最简洁的方法。有一只满怀恨意的巨龙在自己身边，那种刺激想想就令人兴奋。

“现在，我要解放你自由。”冰稚邪看着那些似有若无的空间飘带：“要剪断这些飘带，还得花些手段，不过我有自信能解决这些问题。准备跟着我一起出去吧！”

……

（早点休息，晚安，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