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仁川之赌
赌场上的规律人人皆知:靠一个筹码就能发横财的机会几乎微乎其微。历史上的仁川登陆作战,名副其实是一场巨大的赌博。但黄历会因为这样一个成功机会看起来微小的军事行动,而白白搭上自己士兵的生命吗?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知道历史,超越历史,仁川登陆计划经过长时间的筹划和完善,已经脱离了原来微乎其微的军事冒险。而有了直升机,投放兵力,运输物资也不是潮汐和泥潭所能挡住的。至于相关的攀爬高堤,冲滩登陆,经过了演习了南洋联邦军队,也已经能够熟练掌握新配发的相关工具。
从所需的物资和所使用的部队,黄历已经做好了全部准备,两万六千人的部队完全是为仁川登陆量身打造的。整个计划从信息舆论误导,到以假示真,掩盖作战意图,也全部设计完成,几乎天衣无缝。
八月二十日,在苏联代表缺席的情况下,联合国大会通过决议,确定联合**在朝鲜半岛的军事行动旨在反击北朝鲜侵略和恢复和平,不以统一朝鲜半岛为目的。
八月二十三日,布莱德雷上将和美国本土的陆军参谋长柯林斯上将、海军作战部长谢尔曼上将和爱德华空军中将飞至冲绳,与秘密抵达的刚刚接任联合**仁川登陆总指挥的黄历上将会晤,为登陆进行协调行动。
八月二十八日,黄历和布莱德雷分别下达了登陆作战部署命令:九月十五日联合部队在仁川登陆,并夺取汉城和金浦机场,美海军第七舰队负责输送登陆部队并给予必要支援,美国远东空军担负登陆作战的空中支援和直接空中火力支援,并同时以主力支援美第八集团军在釜山地区的作战。
登陆参战的地面部队有南洋联邦海军陆战队第一师,空降第一旅,美军刚刚组建的第十军的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一师、陆军步兵第七师、工兵第二旅、空降兵第187团和韩国第17步兵团、陆战团等部组成,总兵力约七万五千人。
海上兵力主要来自美国海军第七舰队,还有少量的英国、加拿大、荷兰、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海军舰艇,共有一艘航母、四艘护航航母、十艘巡洋舰、三十三艘驱逐舰、四十一艘扫雷舰和炮舰、八十三艘登陆舰艇、七十四艘运输船和十余艘后勤支援船在内的约两百多艘舰船,其中有南洋联邦的两艘巡洋舰、一艘驱逐舰、两艘直升机母舰和两艘运输船。
九月初,人民军又向洛东江防线发动攻势,釜山局势一度相当危急,以至于布莱德雷特意征询黄历,是否因为战况的变化而变更登陆计划?黄历对此表示了不改变登陆计划的坚定信心。为了使美国最高军事当局不致担心美第八集团军有没有足够的力量来配合登陆部队实施夹击,黄历将美军陆战第七师拔给了釜山。
九月八日,作战计划的具体细节已全部制定完成,从各处调集来的参战部队也都集结完毕,并已分别受领了作战任务,第一批登陆部队甚至已经开始在朝鲜西海岸待机或完成了航渡华盛顿方面发来了电报:“作战计划的主要精神已向总统报告,预祝您的伟大计划获得成功。”围绕仁川登陆的决策争论终于尘埃落定。
从九月五日开始,美军战术空军第五航空队对群山周围五十公里以内的公路、桥梁和铁路进行了猛烈轰炸;九月十二日,一支美、英军特别袭击部队在军舰炮火掩护下于群山登陆,但很快撤回;九月十三日,美军飞机又向群山散发了大量传单,声称美**队将要在群山登陆,要求居民迅速转移到安全地区;从釜山防御圈里抽调出准备参加仁川登陆的第五陆战团在集结期间故意向部队介绍群山地区地形特点,并有意给南朝鲜军民看到;这些措施的牵制作用非常明显——朝鲜军队向群山增派了部队,并加固了防御设施。
九月十日,美军对元山至汉城和平壤至汉城两条主要铁路线上的车站进行轰炸,同时以两个轰炸机联队的兵力规模对铁路线进行轰炸,已成功炸毁了四十六处规定目标。
九月十一日,美军密苏里号战列舰、一艘巡洋舰和三艘驱逐舰对东海岸的三涉地区进行了猛烈炮击,并实施了无线电佯动。同日,美军的航母和巡洋舰也对平壤外港进行了轰击。
华盛顿的新闻媒体也成为黄历整个登陆计划的战略欺骗的工具,军方故意向媒体透露消息,使各大主要媒体如报纸、杂志和广播对朝鲜战局进行了一系列的报导,这些报导表明联合**将在十月以后进行战略反攻,反攻将是由在北朝鲜后方的仁川登陆开始。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消息,汇集成了一场信息战的攻势。这些活动严重分散了朝鲜军的注意,有效掩护了登陆大军对仁川地区的预先火力准备行动。
九月十三日,从航母起飞的第212和323战斗机中队的F4U舰载机对月尾岛进行凝固汽油弹轰炸,以便烧去人民军防御阵地的伪装,结果大火将岛上百分之九十的建筑都烧毁了。
九月十四日,从停泊在朝鲜海域的美军航母上起飞的舰载机对以仁川为中心半径五十公里以内的公路、桥梁、隧道和火车调车场等交通要隘进行了猛烈轰炸。至此,到登陆发起前一天,北朝鲜通往汉城仁川地区的铁路线已被全部切断。
九月十五日,期待中的仁川登陆终于开始了零时正,特遣小队的上尉朱时浩按时点亮了飞鱼航道八尾岛上的灯塔,为登陆舰队指明了方向。
黄历坐在他的“翔龙号”号旗舰上,慢慢吸着烟,透过舷窗可以看见波涛汹涌的海浪和在波涛中前进的登陆舰队。他此时的心情难以形容,尽管自认为登陆将绝无问题,但面对黑暗中的朝鲜海岸和已经不可中止的行动,他还是感到了一些心神不定。他担心什么呢,他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