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有不懂行的人才会喊林成赖皮。如果是一个行家到来,一定会称赞林成刚才这下,无论是力道,还是时机,都把握的无懈可击。
力道和时机这两点是什么?这是取胜的关键因素。在合适的时机,给予致命一击,这是优秀的拳手才会掌握的东西,也只有最优秀的拳手才能把握好。
练功力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练力道,在一瞬间能把全身的力道全部击中到一点释放出去,这就是力道。
练听劲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能掌握对方发力的时机,掌握了对方发力的时机有什么用?不还是为了在对方发力前,自己先发力,这就是时机。
不过在场的人,除了游客,就是富安镇胡家外围家族的经营业户,他们都不是擅长功夫的,所以没有人能看出林成这招的玄妙。
而胡彤彤也直嚷嚷林成赖皮。
不过大家看的清楚,人家就是轻轻一推,看样子就是用了一个指头,一个指头轻轻一推,林成耍没耍赖皮,大家都看在了眼里。
很多人也只是把胡彤彤的大喊大叫看做是小孩子的无理取闹。
“我不叫赖皮,你应该叫我师傅,刚才可是你说的。”林成微笑着,露出自己洁白的牙齿。
“你在我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就开始了,就是赖皮。”胡彤彤有些撒娇,本来她是准备给林成展示下她的绝顶功夫,没想到被这个赖皮不经意的就给破了。这对于小孩子心性的胡彤彤来说,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事了。
“哈哈,即使你还没准备好,那也不能怨我,我问你两遍是否准备好,你都说好了。”
胡彤彤气的腮帮子鼓鼓的,但是却说不出一句反驳林成的话,她眼神狠狠的盯着这个黑大叔,心道,“哼,你给我等着,敢惹我胡家小魔女,我看你是不想在这里混了。”
胡彤彤一想到混的问题,就立马想到还没搞清楚这个黑大叔是来旅游的,还是在这里常住。她眼睛一转,计上心头,“大叔,好了,刚才是我错了,这样,我问问你啊,你是从哪里来的啊?”
林成看胡彤彤的眼珠直转,他就把胡彤彤的心猜了个**不离十,这小丫头肯定是憋着坏心眼。
“别别,你别叫我大叔,你应该叫我师傅,咱们刚才说好的。”
围观的有胡家的外围弟子,他们当然知道胡彤彤的身份,都对林成猛使眼色:胡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叫一个男人是师傅?这还了得。
不过林成出来乍到,这些东西他肯定不了解。胡彤彤人小鬼大,她看到周围人的眼色,她立马就想起了这一茬,死黑大叔,敢暗算我,那我就叫叫你师父,让你美一美,回头让娘知道可有你受的。
胡彤彤拉起林成的胳膊,“好了,是我错了,师父,刚才是你赢了。”胡彤彤的小眼睛眨啊眨,林成怎么看,怎么显得她有一肚子坏心眼。
不过这些,林成都不在乎,坏心眼?你能坏到哪里去?难不成给我来个先奸后杀?林成摇摇头,笑了,都是宿舍于小伟那几个徒弟给自己带坏了,没事老在宿舍讨论些这种话题,害得林成不学不学,还是被动的学了这么多。
胡彤彤一摇林成胳膊,“师父,我饿了,请我吃个桂花糕吧?”
“桂花糕?没有,只有红烧蹄髈,你吃不吃?”林成闯荡了这么多年江湖,对于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屁孩,林成有一百种方法对付她。首先的一招就是不能跟着她的思路走,谁知道她藏着什么坏心眼?还桂花糕,就没有,只有红烧蹄髈,吃就吃,不吃拉倒。
话说回来,大早晨的,吃红烧蹄髈,这需要多好的胃口啊。其实林成就是故意的,就知道你吃不下,所以才叫你吃。桂花糕你吃的下,但是我偏偏不请你吃。
胡彤彤眼珠又一转,“好吧,红烧蹄髈就红烧蹄髈。”她并不是真的想吃桂花糕,只是想让这富安镇胡家的更多人都看到自己牵了个男人的手,并且还叫这个男人师父,这样胡家就会更快的找到自己,并且帮自己教训这个黑大叔。
对于红烧蹄髈,林成只知道自己打工的老李的那家店。于是他就领着胡彤彤来到老李的饭店。
不过现在这个点,饭店并没有开始营业,虽然景区的游客多,但是那都是九点多以后才多,现在才六点,趁着时候还早都是提前擦擦桌子,擦擦地。
胡玲玲一见林成领着个小姑娘回来,“小林,回来啦?”对着太阳光,看了一眼,就继续擦桌子,她也没看清林成领的小姑娘是谁。
人眼看向阳光,那一眼就只能看到刺眼的阳光,对着光的人的相貌只能凭感觉猜。胡玲玲对林成已经很熟悉了。林成虽然欠了几百块钱的饭钱,但是这段时间以来,早就把饭钱给补上了,而且要算工钱的话,那自己还欠着林成千数块钱。
“玲姨,我来看您啦!”胡彤彤看胡玲玲正在低头擦桌子,上前问好。
胡玲玲抬头一看,差点看愣了,“这不是彤彤吗?”
“是我,玲姨。”胡彤彤说着朝林成那边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别说她的身份。
胡玲玲没跟老李结婚前,那就是胡潇潇的侍女,当然也是看着胡彤彤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后来在胡潇潇当了胡家家主前夕,胡玲玲才和老李完婚,搬了出来,不过都在一个镇上,说句不好听的,其实这个古镇就是胡家的,可以说虽然胡玲玲搬了出来,但是其实就在胡家,都是一家人,也不生分。
胡彤彤也经常到胡玲玲这里来玩,来吃她的红烧蹄髈。
林成抬头看了一眼,正在窃窃私语的两人,“玲玲姐,来个红烧蹄髈,我请这位姑娘吃的,记在我账上。”
胡玲玲看了眼林成,又看了看拽在手里的胡彤彤,像是明白了点什么,“好的,一等,我热热。”
胡彤彤看到玲玲姨的眼神,她似乎有些躲闪,这似乎跟自己的初衷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