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然然家的别墅,依旧不小,不过自从张宏安一家搬了出来,就剩下张然然的哥哥张安然住在这里,不过张然然这次回来,肯定也是住在家里。
张安然在张然然刚毕业的时候正在米国读mba,等张然然去了英国之前,张安然才从美国学成归来,张宏安就把公司整个给了张安然打理。
一是希望儿子把新气象带给已经有些暮气沉沉的公司,二是他也准备去英国开拓新事业,双管齐下,希望实现张家的新辉煌。
不过张宏安显然失望了,欧洲经济危机,而国内也同样不好过,儿子张安然现在还没有把自己的所学与实践操作结合好,在张宏安在欧洲丢盔卸甲的同时,张安然在国内也是勉强维持。
如今一个曾经无比辉煌的电缆厂,现在已经到了靠政fu贷款度日的情况了。政fu出面担保的银行贷款,不是因为这个企业还有发展潜力,而是因为企业根本倒不起,曾经的宏安集团历经辉煌,是整个文登最大的利税大户,别说文登,就是在烟威,在全省都挂的上号,员工近万人,这么一个大厂对一个县级市来说,这绝对倒不起,一倒,那这届的政fu基本也要换班了。
张安然每天喝酒,他恨自己的所学竟然完全没用,甚至他还有些庆幸,幸好自己的父亲张宏安把资金全部转移到了国外,要不然多少钱也不够往里填的。
“哥,你这样有些太消极了,你整天喝酒能解决什么事?”张然然虽然两三年没见到自己哥哥了,但是血脉亲情是割舍不断的。
“然然,你不了解,哥哥我郁闷啊,我满怀信心的学成归国,本来准备大展身手,但是正巧遇到经济危机,国外经济不好国,后来又波及到国内,国内同样不好过,咱们这么个大厂,每月光是工资就要将近四千万,一年就要五个亿,现在经济下滑的厉害,咱们厂能创造的效益不到两个亿,有三个亿要靠政fu贷款,一年三个亿,这已经是四年了,已经欠了政fu十个亿了,现在的宏安,父亲一手创建的宏安,马上就要资不抵债了,马上就要破产了,你说我不喝酒还能干什么?”
张安然一边跟妹妹倒苦水,一边把杯中酒灌进肚里去。
“哥,咱们不是还有个农用机厂吗?”
“农用机厂?现在根本卖不出去,现在是汽车销售的时代,农用机械,那是十年前的辉煌。”
“哥,你不要灰心失望,办法总会有的,也许明天就有个上亿的大订单呢?咱们要永远充满希望的去战斗。”
“叮铃铃!”一阵门铃响。
“这么晚了,有谁来?”张安然把杯中酒一口喝完,起身去开门。
“你找谁?”
“请问这里是张然然家吗?”
“你是?”
“我叫林成,来找张然然,她在家吗?”
“在,请进吧!”张安然侧身把林成让了进来,回头朝屋里吆喝了一句,“然然,有人找你。”
“你怎么来了?”张然然一看是林成,很是惊讶。
“我来看看你,呵呵。”
张安然一听张然然跟林成是认识的,连忙把林成让进屋,“一起喝点?”
“好,正好晚上没吃饭呢,呵呵。”林成也没客气,他的确是晚上没吃饭,不过午饭他和师父了尘一起吃到下午三点多。
张安然一听林成不见外,也挺高兴,对着厨房喊,“张妈,再炒两个菜!”
“不用,不用,这不是有现成的吗?”林成拿起桌上张安然下酒用的花生米,扔了一个进嘴里,“真香,这个东西是好东西,好吃。”
张安然一听哈哈大笑,拍拍林成的肩膀,“行,咱俩的爱好一样,喝点白的还是啤的?”
“都行,客随主便。”
“行,那就白的?男人应该喝点白的,啤酒是娘们喝的,在国外,可是很少喝白酒。”张安然刚才一人已经喝了四五两了,不过他的酒量一斤还是没问题的。
“好,男人喝白酒,你是然然的哥哥?”
“恩,我叫张安然,很高兴认识你。”张然然伸出了手,握住了林成的手,“我叫林成。”
张安然见林成没拿自己当外人,他也很高兴,“你跟然然是?”
林成看了一眼进了厨房忙活的张然然,放低声音对张安然道,“我是然然的追求者。”
张安然呵呵笑,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
张然然虽然从小锦衣玉食,但是性格上却很好,从来没把自己当作千金大小姐,就连张安然家雇佣的佣人,张安然很坦然的让佣人去炒两个菜,但是张然然却非要进厨房帮忙,这也许是因为她在英国呆长了,习惯了完事靠自己,麻烦别人不好意思吧,不过也许是跟林成坐在一起害羞,不过女人的心,谁能猜得透呢?
张安然其实并不是个特别喜欢交朋友的人,他的朋友圈很局限,只有跟他意气相投的人,才能成为张安然的朋友,如果性格差的过大,那张安然绝对会把人拒于千里之外。
但是张安然第一眼见到林成,就感觉这人可以跟他成为朋友,这就是所谓的第六感,张安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跟林成这么投缘,会一见面就事无巨细的跟他讲,包括公司的许多事情,公司遇到的难处,林成也认真听着,这是他的大舅哥,自己本身也是搞过企业的,所以他会有很多的建议,说给张安然听。虽然林成的建议距离正规哈佛出来的mba没法比,但是却是高瞻远瞩,还有很强的实用性。
关于张安然目前遇到的困境,林成说了这么两点建议:一是巩固现有的客户,二是开拓国际市场。
说大话,人人都会说,不过林成却不是说大话,他打算明天打电话问问布朗,看建设需要不需要电缆,按照林成的想法,电缆是肯定需要的,毕竟自己规划布局这么一个大城镇,电线电缆是必不可少的。
买谁的都是买,那就不妨买宏安的,反正都是熟人。主要是林成并不知道需要电缆的确切量是多少,所以要打电话回去核实一下。
张安然喝的不少,基本醉的神志不清了,而林成却一点事没有,他和张然然一起把张安然扶到了床上,张安然已经沉沉睡去。
“饿死了,我一直没吃饭!”林成和张然然又坐回桌前,把桌上的残羹冷炙风卷残云的干掉。
吃完了,打了个饱嗝,张然然看着林成不拘小节的举动,似乎是看的入迷了,连林成伸懒腰,她都没回过神来。
张然然本来就深爱林成,要不也不会等他这么多年,连不少大佬保的媒都给推了。不过她也确实生气,自己等林成这么多年,他竟然找了对象,这让张然然一时间转不过弯来。不过事后,她也想过,自己岁数也不小了,找个年龄大的,恐怕没感情,找个年龄小的,又不愿没感情委屈了自己。
那还不如找个自己喜欢的,知根知底的。张然然相通了这个关键,所以她就主动的来了索马里。不过进入了索马里,她就知道自己的感情危机真的来了,自己的竞争对手太多了,皇室公主,玉女明星,还有气质功夫都超群的大财阀,这些人不论相貌还是身家,哪一个也不逊于自己。
张然然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刚才她在厨房的门后,倾听了林成和哥哥的对话,当她听到林成说他要追求自己的时候,张然然的一颗心仿佛要跳出身体外。
“然然,然然?”林成晃着手在张然然眼前,打断了她的思路。张然然刚想完苦闷,现在准备憧憬下她和林成的将来,就被这人无情的打断,张然然有些气急。
“干什么?”
“你刚才走神了,刚才跟你哥哥谈了不少,我也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回索马里?”
“哦,你决定就行。”
“那好,咱们明天走吧,我明天上午过来接你,然后咱们一起回烟威,行吗?”
“行,这些事你决定就行。”
“那行,我先走了,明天我来接你。”
林成站起身来,张然然把林成送到门外,“哎,你有地方住吗?要不你在这里睡吧?”
张然然和林成一直是清清白白,没发生过关系,但是危急情况也有那么一两次,不过两人都控制住了,但是此刻张然然说起让林成留下来,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了。”林成刚说完,突然心中警兆突显,他一把抱起张然然,然后翻了一个跟头,从路虎的底下钻了进去。
“砰砰砰。”连续三枪在林成刚刚站立的地方,把水泥地打出了片片碎削。
林成把张然然藏在车底,然后一只手摸到车里,在车里抽出自己的短刀,一甩刀鞘,刀鞘朝子弹射出的前方那辆车飞去。
“嘭”的一声,坚硬的皮套,在林成那灌满内劲的甩动下,飞入狙击手所在的车里,传来一声惨叫。
林成刚准备去车底把张然然拉出来,突然心中警兆又现,后面一人一剑,人剑合一的朝自己刺来。
林成把刀一横,一挑,正好挑中来人的剑尖,从剑尖上发出一阵磅礴大力,险些震倒林成,这人的功力竟然如此之高!
林成刚才的刀法里,加入了太极卸力的功夫,用的是巧劲,可以说卸了大部分的力,但是这仅有的小部分力,仍旧让林成身体一震,可见来人的功力之高。
那人一剑过后,瞬间又是一剑,显然是不打算给林成喘息的机会。剑光点点,笼罩住了林成的胸口咽喉。
林成把短刀一竖,向前一滑,一转,短刀贴着这人的剑身向前划去。
林成脚步不停,身体随着刀势走,整个人,一把刀,迎向这人握着剑的手。
不过来人显然也是功力高绝之辈,林成的沾粘劲根本无法粘住这人的剑,他把剑一震,顿时剑就脱离了林成的沾粘的刀劲。
这下,林成总算和这人照了个正脸。“是你!”
这人就是先前在约旦国王阿布沙拉的萨格油田偷袭自己,一掌打的自己内伤至今未复的那人,阴阳人。
阴阳人最初是被阿布沙拉叫了回去,充当阿布沙拉的保镖。但是阴阳人是杀人,并不是保镖,他越想越觉得奇怪,林成明知道自己跟阿布沙拉的关系,还干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要来刺杀阿布沙拉,除非他是个傻子。
但是既然他不是个傻子,那自己在这里等下去,自己就是个傻子。阴阳人对自己的掌力有充分的自信,自己打中林成的一掌,即使他不死,那也肯定会受严重的内伤。既然这十几天了,他依旧不来,那就说明他是在找地方疗伤,阴阳人本身就是个高手,而高手对于高手之间的感应是最灵敏的,阴阳人一下就猜出了林成的心理。
他决定主动出击。
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失败,而且还是在自己做了充分准备的情况下失败。现在阴阳人杀林成不光是为了那五千万美元的佣金了,而是为了自己的名誉而战。
阴阳人虽然是独行侠的杀手,但是他却并不是食古不化的老古董,他那一人一亿的高昂佣金,已经让阴阳人有了非常完备的现代化追踪设备,他先去了索马里,遍寻林成未果的情况下,然后从抓获的一人嘴里得到了林成的手机号码,而阴阳人的无线追踪就能通过手机查找到一个人的位置。
于是阴阳人就来到了华夏的烟威市,最后找到文登。拿枪的人是阿布沙拉免费借给他用的,对于阴阳人来说,他虽然习惯了独来独往,但是有一个人来给自己当掩护,他是绝对不会介意的。
于是就有了这次刺杀行动。
不过林成的警觉,让阴阳人大为惊讶,不论是先前毫无征兆的射击还是自己那隐藏在灯柱后的致命一剑,竟然都被林成给躲了过去。
这是常年行走在生死边缘的人,独特的对危险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