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虽死 第三卷风雨飘摇的帝国 第七章捡了个“车夫”

当天晚上艾凌先回来，其他四个在她之后回来，一起吃了饭洗漱罢准备休息，艾凌最后一个洗完刚出门就被一团被子罩住了她正要掀开却被一把推倒，关，赤，炀，紫四人一齐上手四面八方袭扰她的要害，整座星月楼都是她的惨笑声。艾凌已经可以参与朝政，近来不少边关与内地的搪报她都看过了，帝国北方是一片面积相当于帝国八道之和的草原，草原上许多游牧民族整天都在相互的攻伐中度过，这其中帝国礼部、兵部没少出力，这也使得战乱中的游牧民族还顾及不了帝国，但近来西北道频频战败不是守将被杀就是边关被破平民被虏，在几十封败战书中有一封胜战书，但这胜战也很有问题:二月初二哨前所参将梁应接报狼匪入关劫掠莫约一千余人，其引本部军马前往追截是战俘敌一人斩首三级所部阵亡二十一人伤三百余人。艾凌看后判断这应该是狼族抢了东西大队已撤，只剩些散兵游勇，粱应与这些散兵打了个四比三百余，若是她打成这样早已自裁以谢天地了，这西北道到底怎么了？除了西北道在流阳，川南，广济，上京，等地暴发农民起义，帝国名将上官海，其女上官云儿各自率兵平叛捷报连连，在审问战俘时他们说当地官府税务极重且胡乱圈地等等，朝廷慰抚款，救济粮分亳未见，由于水患和旱灾，蝗灾田里颗粒无收又被逼迫在河道上做工没工钱不说还得自备干粮，监工的士兵动辙就是鞭打稍有顶撞便是大刑或者处死，百姓无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得起义兵反抗，而由于许多帐务下落不明，加之李府清查还在进行中，朝廷只得委派钦差大臣出面，与起义军商议补偿及反贪反腐等议案，很快户部出了个主事带着几个人领了圣旨就去了。

艾凌在讲武堂呆了半月有余，她雇佣的车夫是个年轻小伙子，人家回家结婚去了，做了个倒插门，不干这一行了，艾凌只得去告假找人不然就得她或者罗刹驾车了，结果上司老头大手一挥你点了卯就去吧，艾凌谢过。转眼来到了杂集这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由于去年的大水灾好多人财产、亲人都被大水带走无奈之下要么来上京找点活干，要么躺在城外堵官老爷或者干脆造反，来到上京的人太多了几乎再没有岗位能容纳他们了。白凤就是众多难民中的一个，他能来这儿全都是因为倒霉，他并不是普通人，三十岁的年纪已经在西北道做了四年的总兵，因为他为官清廉又能打仗遭上司嫉妒，给他设了个套结果亳无意外的他丢了官，未婚妻见他落了魄便退婚改嫁他人，他来河内投奔亲戚结果被起义军卷了一下，官军大胜后他被俘虏押解前往上京砍头，半路得遇洪水若不是他会游泳这会儿早喂王八了，到了地方他迷路了后被编入一支诛邪军，这支军队在讨伐死灵法师时被全灭，他身手了得这才逃出生天，但好景不长他再次迷路且这次到了无人区每日以观音土为食，十几天后被难民潮卷到了上京，他想办法弄了点钱进了城结果到哪儿都找不到工作他甚至在年前还打过黑拳，也正因此被刑部拿了关到年后放了出来，上京工作岗位完全饱和他又不敢再去打黑拳，每日几乎都以乞讨为生直到这天他拿着那块木板，木板上写着他当过兵，会骑马，会驾车，会造饭，会养牲畜，会种田，会打铁……，艾凌找了半条街都没找到个会驾车的，到是泥瓦匠木工找到不少，墙根老树下瘫在地上的白凤引起了艾凌的注意，他那块大牌子也许吃饭也在上面，弄得极脏而他本人则更脏，艾凌捏着鼻子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凑近了打量了一下，到底是习武之人她一眼就出这白凤绝非浪得虚名，她从树上折了根树枝轻轻捅了捅白凤，白凤慵懒的撩开蓬乱如蒿草的乱发，见到这么一个洁净高雅的女神呆住了，直到艾凌叫他他才反应过来，两人互通姓名艾凌说了自己的想法，白凤扑嗵一声跪倒在地拜谢艾凌的知遇之恩至此他称艾凌为吾主。

艾凌先带他去过好几处浴场，浴场一见他一个破乞丐根本不收，无奈只好找了家挂着“霏雪阁”大旗的浴场，这回白凤没跟着进去而是等在门外，艾凌一进门就受到欢迎，浴场主人是个姑娘模样水灵身材窈窕看年纪最多也就二十头发也没盘起看来还没嫁人，艾凌进来时正赶上浴场主人正在处理些事情，艾凌也没打扰就在一边静观，浴场里的一个富家公子轻薄了正在弹唱的一个姑娘，主人要那公子哥娶她，但这家伙不从还想调戏女主人，结果店里几个搓澡工和帮佣就准备跟他干架，公子哥手下的恶奴见对面要开打他们马上抄家伙，女主人马上制止了双方的动作，艾凌进来时正赶上这个时候。女主人给那公子哥陪了话，说万事都是自己不对请少爷高抬贵手云云，那公子哥早已对她垂涎三尺“高抬贵手？好啊，只是你这小娘子得跟本公子走一趟。“女主人强忍着火气陪着笑说，店里忙走不开，那公子哥马上一挥手手下的恶奴便扑将上来与店里的工人打起来，没几下就就见了红，浴场内外不少人在看热闹，店里的工人毕竟人少很快就被打得失去战斗力，恶少从恶奴手里接过了牌子，这牌子是刚在抓住了女主人时从她腰上找到的，“霏雪阁？“恶少大笑道“区区霏雪阁，狗一样低贱的下贱胚子，竟敢在上京招摇过市，老子上你都是抬举你。“说完命手下恶奴砸了浴场把这儿的女人都带回去，杂集这地方巡城司一般很少来只有个别的帮派在这里维持秩序，这种当街抢人砸店的事艾凌还是第一次遇见而且是在上京。

“这位公子为何如此说话，莫非霏雪阁有意慢待了阁下？“那恶少一见艾凌双眼放光但一看她身上穿着洁白绣着二凰戏火图的广袖长衫头梳出云髻面戴白巾，便知此人颇有些来历，凰是朝廷里一些达官显贵的标志绣图，而广袖长衫则是上京所有学堂的标配，艾凌来此之前早已隐去了胸前的许多徽记，恶少贪婪而又小心的打量了一下眼前人问道“你是何人？“这时白凤登场，他独有的臭味给这公子哥差点熏一跟头，“此乃吾主艾凌。“那公子哥捏着鼻子“你是哪来的乞丐还不快滚出去，不然打断你的腿。“一听白凤道出艾凌名姓浴场女主人这才打量起艾凌来，心道“好一个醉梦欲仙裙下死的美人。“就算她不摘面巾那也美出了上京，很快她就从她腰间的三件腰饰中看到一个与自己所持腰牌一模一样的牌子，又结合单千乘之前的描述差不多就是她了，女主人正在臆想时，却听白凤道“你若真有那本事这两条腿就任你去打。“他身后的艾凌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说“这是要露一手吗？“白凤笑道“吾主的知遇之恩万死难报，区区毛贼何足挂齿。“公子哥闻之大怒命手下欧打白凤，白凤真不愧是一员老将武艺惊人，他仅凭一双空拳一副瘦骨就将那几十个恶奴打得骨断筋折，他正准备去揍那公子哥时被艾凌叫住了，“这位公子，今日就且放你一马，愿你改过自新做个好人。“但这家伙并不领情“艾——凌，行老子记住你了，惹恼了巨鲲帮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白凤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只一拳便将那小子砸到了后堂连墙壁都撞出个洞来，洞那头的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上前一看这家伙竟然还活着只是已经昏迷，艾凌命白凤将他们都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