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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府办的副主任蒋敏娜就住在赵观海的隔壁。从村委办公二楼的走廊望过去,夕阳红艳的就像是静的,也不说粗话,顶多一句‘你真气人’,但是有一天她终于忍不住,正上课呢走到这睡觉的男同学身边,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将他叫醒,大声的问:‘你是不是看到我就想睡!’”
平清明就笑了出来,冯喆也趁机和他与赵凤康干了杯,赵凤康就让平清明说笑话,平清明搔搔头说:“我在看守所摸索出当领导的一个经验,你们看对不对。”
赵凤康听了就看冯喆,冯喆说:“那你说啊,清明还真是好学不倦,在哪都能悟出大道理,说出来听听。”
“我在看守所看出来了,这当领导有三个层次,直接管我们的就是第一层次,可以叫基层吧,那就得严,就是厉害,动辄便训,拾掇你没商量,这样才有威,能吓住人,这就跟我们村的村长,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没一个说话对你客气的。”
“这中层,就像看守所的小队长,他说话有些恩威兼施,有些拐弯抹角,话只说半句,事不点透,让直接管我们的那些下属不知道他的深浅,所以永远对他敬畏三分。”
“最后一个层次,就像是看守所的所长了,这就是高层。放在外面起码是市长才算高层了吧?这所长我就没见他板过脸,对谁,哪怕是像我这样拿看守所当家一样的也总是笑眯眯的,这叫亲民,越亲切越随和越是水平。”
赵凤康听了又看着冯喆,左右的盯着看,冯喆瞪他对他白眼,赵凤康嗬嗬的笑,等一会三人又碰了一杯,赵凤康说:“我怎么都没看出来什么时候亲民了。”
“烦恼的事情不一样罢了。领导就不是人了?一样吃饭拉屎会生气!”冯喆回兑了赵凤康一句,赵凤康也不和他斗嘴,说平清明:“经验之谈。欢迎再来一个振聋发聩的。”
平清明搔搔头,想想说:“经验就那一个,嗯,要不,我出个谜,你们猜一猜。”
“好,你说啊。”
平清明咳嗽了一下说:“黑圈红边里面加个鸡冠。”
赵凤康和冯喆想了一大会都不知道平清明说的是什么,两人只有认输,问谜底,平清明说:“逼。”
冯喆赶紧歪头“噗”的一下就将嘴里的菜给喷了出来,然后和赵凤康放声哈哈大笑,等笑语停了问平清明还有什么笑话或者谜语没有?
话头拉开,平清明逐渐的自然不再拘束了,对冯喆说:“咱们省城有七个市辖区、五个县级市、两个县,你要找的人如果在,就得仔仔细细的找。其实要是从户籍上查倒是相对简单,但又恐怕她没有本地户口,这个就难了。”
“还有,如果不是本市的户口,那要是办了暂住证也好了,能查到,可是她要没办暂住证,也就难了。说实话,我在省里这么几年,我就没办过暂住证,像我这类型的人会很多。”
平清明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塑料袋,起身将袋子里的东西倒在一边的沙发上,冯喆过去一看,塑料袋里都是各种各样的纸片,大小不一。纸片的样式也五花八门,种类复杂,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皱巴巴的,上面还都写了字。
“这都是什么?”冯喆拿起了一张卫生纸,看着上面的字问。
“天书。绝世秘籍,拯救世界的任务就落在你们俩身上了,老朽在后面精神支持你们。”赵凤康也过来,拿起一片像是糖果的包装纸,看了几眼开玩笑,显然他也看不懂。
平清明说:“我们大王村现在在省城干活的,包括我,一共有三十三个人,不包括我有三十二个。其中女的有七个,男的二十五人,分布在不同的地方,包括火车站,长途汽车站,各种公交车站,大小商场商厦,电影院等等。怎么说呢,大家伙都是分片包干的,井水不犯河水,你在你的地头,我在我的,从来不逾越跨区域搞钱。”
赵凤康点头:“盗亦有道。”
平清明嗯了一声:“意思差不多吧。怎么讲呢,就是彼此不相干,互不干涉,你不管我的事,我也不管你,从不互相打探你偷了多少、我撬了几家门,这是规矩。”
“我这是在引火上身,”平清明叹了一口气:“看着是老乡,但要想从他们身上打听到点消息真的非常难,非常难。”
赵凤康皱眉:“那你搞这些是做什么?看这字,不是你写的……也不是同一个人的手笔啊?”
“我是这样想的,”平清明沉思着说:“我们的分工无非就是两种,一种进别人家里的,叫盗,另一种不进户只对人,叫偷。这盗的就是入室行窃,他总有个区域,偷得也是,一般来说,偷具有流动性,都是在大商场大市场火车站汽车站那些地方,咱现在是找人对吧,这人她总是不可能整天走来走去的,那就是在住宿小区的范围里。”
冯喆听明白了:“你是说你要同乡将他们负责的和每天去的地方给标出来,这样你就能区分都是属于具体哪一块,就有的放矢了?”
平清明点头:“省城太大了,要找一个人真是大海捞针。这样以来,就好像同时有三十几个人在找杨凌,首先将人流动性强的地域给排除了,剩下的就是住的地方、是小区,我就好着手了。”
赵凤康愕然:“平清明,你小子还有这头脑。行!”
平清明听了赵凤康的夸赞并没有感到高兴,他叹气说:“起初他们都不愿意,怎么说,这一个来月我就是缠着他们给他们说好话,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吧,大家伙给我面子……也主要可能因为我是找人,对他们不具有威胁……谁让我是大王村最差劲的小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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