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当然知道,白声白芒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他们两人,等于都在自己手里吃了大亏,丢了大脸。况且白芒的儿子白驹还被自己废了,等于是生死大仇了。听说白驹至今光棍一个,还未给白芒留下一男半女,他就这么被李逍遥一棍子废了,白芒放过了李逍遥才叫怪事呢。
但恰恰李逍遥等是便是他的报复,否则,以李逍遥的性情,在“色潇湘”里,李逍遥便已然废了白芒白驹白声了,定然不会放他们离开。放他们离开,为的便是放长线钓大鱼!岂会在乎一个两个盯梢的,李逍遥还乐得被盯梢呢!
很快回到了“来袭”酒家,房东看到是两人回来了,刚才在“色潇湘”的事情早就长了翅膀,飞遍了整个卧牛镇,小霸王被打了,卧牛镇的人是各个拍手称快!就差在家里少高香祭拜了。房东老板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他家里住的女客也遭受过白驹的祸害,曾经弄得他门可罗雀,无人敢住啊!
可把他的生意祸害惨了。看到李逍遥过来,房东一溜烟的从柜台后面窜出来,这里他还连带经营烟酒声音。
“你可回来了,大快人心啊!可是您让他们到我这里找人,那你们在的时候,他们不能把我怎么着。可你们走了,我这里不就成了出气筒子了吗?”
“放你一百二十个心。大爷做事还不会祸害到你!你就高枕无忧吧!”李逍遥瞥了一眼唧唧歪歪,想要放鞭炮庆祝,却又不敢招惹白家的小心样。“可您能不能换一家住啊,我这里可承受不住这么大的福气啊!”
房东老板作揖打拱给李逍遥请求。
“老子不给你留下祸根就是了。你少啰嗦。不然,不等他们白家来人收拾你,我就先废了你!一把火点了你这破店!”李逍遥看他不依不饶的,舔着脸上来,一把抓在他那磨的溜光的硬木柜台上,哗啦,硬的铁板似的硬木,被抓出几道深深的钩子来,粉末也似的木屑从李逍遥手心里流泻而下。房东老板嘎的一声公鸡叫唤,闭上了嘴,一声不敢吭了!
白芒白声一溜烟的带着白驹进了卧牛镇的神医铺,神医是世代祖传的地方医术,在附近,至少在卧牛镇有神仙一般的名声,往往一些病症,大医院里西医都没辙,他能一手治好了。名声响当当的。看到满身血迹的白驹,当今神医是个斑白的老头了。
但是精神矍铄,身体硬朗,二话不说上手就看伤势,一搭白驹手腕,脸色顿时一变,白驹耳朵上的伤势看也不看,直奔下面而去,裤子呼啦拉下来之后,众人一阵恶心,胃里开始翻江倒海,那惨象,惨不忍睹啊,几乎成了一堆烂泥了。只有老神医仍旧脸色凝重,皱着眉头,低头查看伤势。最后叹口气,摇摇头。摆摆手道:“铭儿。来给他处理伤口!”
白芒看到老神医摇头叹息,顿时抽了筋一般,差点跌倒在地,幸好身后的白声扶着,两人狼狈为奸,在卧牛镇里没少做伤天害理之事。后庭立刻出来一位清新淡雅的绝美女子来,成熟迷人却又不风骚,自有一股气度。白声白芒知道这是老神医玉门的孙女玉铭,在京师上过医科大学,毕业之后去了沿海城市,最近才回来探亲,顺手给老神医帮忙。
但李逍遥若是看到走出来的玉铭,定然要大跌眼睛,因为他认识这个女子,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晚上被卢胜领到香山木屋里,救治陆一蔓的女医生。想不到她还有这等深厚的背景。但见当时她一手流利的西医本事,绝对不会想到她是中医世家的子弟。
玉铭看了白声白芒一眼,敛着眼神,并不给他们打招呼,虽然都在一个镇子里生活,可从小玉铭便知道这几个人的行径,很是不屑。也劝过爷爷不给这些人治病,可爷爷玉门总说,医生悬壶济世,要一视同仁!但老头心里想得却是,这种人不能得罪,否则,家族大祸也!
玉铭看到白驹惨象心里大爽,暗道,这个祸害人的东西,终于得到了报应了。很想做个手脚,让他就此一命呜呼。可是看到爷爷眼神,只有郁闷的给他处理伤口,但是到了白驹下体时候,玉铭说什么也不干。丢给了老神医玉门。“孙女让镇长所长笑话了!大了,不听话了!”玉门嘴上说着,可脸上却没有生气的意思。
白芒白声勉强笑笑,只能当作不在意。排帮最擅长毒术,在他们这些与排帮瓜葛很深的人物里,自然对医术十分敬仰。白芒看着玉门处理白驹伤势,眼里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我要找帮主给我做主!上天坑!我要弄死那小子!让他一命抵一命!”白芒忽然怒吼一声,也不管病床上的白驹,疯魔似的奔了出去。
“等等我,不能上天坑啊,你不是他的对手啊……”白声扭着臃肿的屁股也去追击白芒。
“爷爷,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们给谁去赌命?今天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玉铭听到天坑赌命几个字,脸色顿时大变。雪白的脸蛋顿时红了,抓住老神医的手问道。
“哎!你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陪陪我这个老头子。我不知道!”玉门撇撇嘴,老小孩似的耍赖。玉铭小时候,父母不愿意跟着玉门受罪,那个时候文革厉害,把他们整怕了,就跟着一些华人逃到了国外。现在在国外混的风生水起。
但玉铭从小与爷爷相依为命,与父母比较冷淡,也就不想去国外,反正自己如今也能自食其力了,就更不想去了。
“爷爷,我的好爷爷。您就给我说吧。我回来那不是看书嘛!您治病又不需要我插手,还不是药到病除。玉神医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再说了,他们也不相信西医。这儿可是您老人家的地盘,我哪敢插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