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候,赵维修带队离开,直奔梁山方向而去,而卢旺此刻正躺在自己的折叠椅上抽着烟在河边一棵大树下看着那边的机器忙碌的工地发呆!
工地唯一需要外运材料就是石头,山东山多距离河岸不远就有采石的地方,要工具有工具要炸药有炸药,要运输车有运输车,几乎没有多大的功夫所有的石材就运了过来,于是便开始在挖好的坑里用水泥砌桥墩,接着就是铺设钢轨,这个相对费力些因为每条钢轨长度都在二十米以上,而现在没有吊车只能靠人力来完成,但是钢轨一旦固定好,剩下的活就是铺设钢板用超大螺丝钉固定组装即可!
“长官,看来日落之前完成一座大桥完全没问题呀!”一旁同样躺在椅子上的谢兴华欢快的说道!
“那是,什么东西都准备的好好的,在用个十天半月的那还不如死了呢!咦,郑宏呢?”卢旺说着侧头看了一圈,发现自己身边除了谢兴华外就是几个亲卫,其他人都不见了!
“那边练兵呢,这老货一天到晚好像吃错药一样,使不完的力气折腾他的手下”,谢兴华说着往远处一指,那边一荒野,此刻正有好几百人在那边摸爬滚打,几个教官模样的人手里拎着马鞭在不停的挥舞!
卢旺拿起望远镜看了一会,脸色怔了怔,“什么都有个适度,郑宏作为常规军没必要按照特种兵的量来练兵,这应该是纪鹰的人才需要的尺度!对了,纪鹰呢?怎么不见他的部队!”
“正在教学认字呢”,谢兴华一脸玩味的笑意
“靠!反其道而行,牛叉,佩服!”卢旺哈哈一笑!
“长官照片打印好了”。卢旺正在和谢兴华扯皮的时候,赵明阳拿着一扎照片走了过来,卢旺过接过一看。差点被自己呛到,“尼玛。这么大的刘字,梁平那拨二十多人竟然没一个认识的?”
“嘿嘿,一群笨蛋”,谢兴华跟着应了一句,卢旺有些意外,“莫非你认识?”
“当然了,刘嘛,这可是大姓啊。这么大的字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呢”,谢兴华一副你不要侮辱我智商的模样
“好吧,那这个字念什么?”卢旺说着拿起另外一张照片递过去,谢兴华翻来覆去的瞧了一会,“不认识,没见过这字!”
“靠!给我滚犊子,这特么的也是刘好伐,还是同一面大旗,换个角度拍你就不认识了,给我面壁去。你个装逼犊子!”卢旺表示很无言!
照片卢旺看完了,打印出来的三十多张全部看完了,有的是远处拉近镜拍的。有的是从近处直接拍的特写,甚至有的官兵身上的汗毛孔都能看到!
这是一支精兵,而且是刘泽清的,这是卢旺的第一个认知,现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区域出现的刘除了刘泽清就只有史书上匆匆一笔带过的那个假报功邀赏最后被砍脑袋的刘元彬了,不过显然那货没资格树这面大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胡坑村的官兵营地里已经燃起了篝火,军营中防守最严密的一个帐篷里赵维修一脸严肃的站立在旁,而在帐篷的正中一个宽大的红木椅子上端坐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刘泽清,而此刻他正一脸狐疑。皱着眉头好像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
“简直就是胡扯,上知千年后知五百年。你当他是如来佛祖啊,看来又是一个妖言惑众心怀不轨的货色,只不过打的旗号倒是响当当啊,替官兵剿匪?我堂堂大明雄兵用的到他一商贾来帮忙剿匪?笑话!不过么,帮点银子倒是可以的”,原本一脸狠色的刘泽清脸上忽然流出了贪婪之色,“你是说他军中现在至少有几万两白银?”
“是的,大帅,郓城一战,加上晌午之前的肖云峰一战他至少缴获十万两银子!不过有一部分都让他分发下去了!”赵维修面露难色他知道刘泽清打的什么主意,想到这里说道,“大帅,此人身的是一身神通末将亲眼所见,大帅您还是三思后行吧”,
刘泽清脸色慢慢的严肃起来,“你真的亲眼所见?而且他能用驱使神鸟协助军队打仗?而且可以通过鸟的眼睛把山寨中的布局一览无余?有很厉害的火药和火枪?还能把物件忽然变没了?”
“大帅,千真万确,而且他只用半个时辰不到便拿下郓城,肖云寨更是一炷香的时间,恐怖的是虽然杀敌上千可是本身伤亡不过近百!大帅这人假若不是个异人便也是个妖孽啊,三思!”
军帐内鸦雀无声,虽然里边站立数十人可是看到刘泽清黑着脸没人敢说话,时间就这样一秒一秒的滑过,气氛有些让人压抑,赵维修忍不住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就在这是忽然一个公鸭嗓响了起来:“简直胡闹,杂家听说有一支什么义军北上剿贼,剿什么贼,他本身就是贼,刘都督这事怎么说?”一人脸色苍白的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看模样长的还挺俊俏。
“刘监军!快过来坐下,咱俩好好唠叨唠叨,这事得从长计议,维修你过来把刚才那番话再说一遍”,原本低沉着脸的刘泽清赶忙呢站起来对着公鸭嗓行了一礼,公鸭嗓大模大样的在刘泽清的帅椅旁边坐了下来。
晚六点半,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华夏军营里此刻灯火通明,士兵已经停止了训练洗漱完毕等待开饭,而卢旺还躺在河边的椅子上打盹,他竟然睡着了!
“报告,大桥已经完工,请长官去验收顺便给这座新桥命个名字吧!”夏邑一脸喜色的把卢旺给闹醒了!
“好了么?”卢旺揉揉眼,望着不远处看去,果然一条长约三十多米的钢板桥已经完工,而桥面上正行驶一批摩托车,看来后勤部的辎重以及军队的车辆开始渡河了!
“不错!三个多小时一座桥,速度已经相当不错了!”卢旺点点头称赞道。唯一举得遗憾的是这桥没有护栏,看来电焊工得赶紧培养了!
“嘿嘿,长官给起个名呗!”夏邑继续怂恿道。其他人也一脸期待的看着卢旺,只见他微闭双眼。摇头晃脑的,“此地属于郓城,河名丰收河,而他的源头是南阳湖和黄河,不如咱们就叫他丰收桥如何?”卢旺一脸喜色的望着众人
“靠”!一众人差点没用喷嚏把卢旺淹死,夏邑更一脸激动,“长官你搞什么啊,这桥可是咱华夏军修的你能有点创意行不?”
“额。好吧,我懂了”,卢旺看着夏邑那激动的神情心下便有了计较,“就叫二连桥如何?”
“二连桥?华夏军的二连,哇咔咔那不我的连队么”,夏邑一下就蹦跶起来,这座桥是自己连队施工以自己连队命名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啊!
实在看不下夏邑那得瑟样卢旺轻咳一声,“那啥,二连桥的意思是,把郓城和梁上二地连在一起所以二连桥。你想多了”!众人大笑,夏邑大囧,“不行。必须是二连的二连”!
“是呀,就是二连的二连呀,都是那俩字……”卢旺继续打趣。
晚上八点,卢旺阴沉着脸坐在帐篷里,对面坐着一头汗水的赵维修,“你是说刘都督要约我今晚一谈?”
“是的,刘都督听闻卢长官的雄风之后特命属下前来相邀,地点便在前边的琉璃河畔,请卢长官务必赏脸赴约。不要让卑职为难”!刘维修说着行了个大大的礼,不过被卢旺直接无视掉!
他的目光现在停留在面前的地图上。琉璃河距离此地的丰收河十里地,处在梁山县境内。是条宽不过十米的小河,源头和丰收河,郓巨河一样都是南阳湖。
“为何不明日相见何必一定要现在?”说实话卢旺这个点不想去,是的他担心害怕,因为根据史料记载他太了解刘泽清的为人了,狡诈,贪婪,嗜杀狠毒……这货搞不好就想暗算自己,不过嘛既然是隔河见个面倒也无可厚非
“我家刘都督求贤若渴对卢长官相见恨晚所以等不及天亮……”赵维修继续说叨,而卢旺却给一旁的唐平使了个颜色,唐平会意起身走出帐篷外
“赵将军你回去告诉你家都督我半个时辰后一定如约去相见,你先请吧”,说着不由分说就把还要逼叨叨的赵维修推出门外。
赵维修走了,卢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双手一挥,面前便呈现一套物件,这是他的侦查利器:航拍器,虽然现在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但是队友有红外面探头的高科技玩意丝毫没有多大影响,卢旺是要侦查对方的布局又不是抓地鼠要求不高!
航拍器闪着红红指示灯慢慢的飞了起来,而卢旺面前的监控器上也出现了绿蒙蒙的画面,随着航拍器越飞越高越飞越远镜头下的景色也越来多变,身后围观的几人脸色也越来越沉重。
“长官,已经吩咐下去了,侦察连的兄弟全部撒了出去,据刚才梁平的报告,他至少在琉璃河这边发现了十一拨官兵的暗探,要不要动手拔掉!”刚才走出帐篷的唐平回来说道
“嗯”,卢旺点点头,侦察连现在配备的望远镜不管是热能成像还有红外线,晚上侦查同样事半功倍,只是现在要动手拔官军的探子卢旺还没有做好注意
“先盯着暂时不要动手,看事情进展再说,若真的翻脸的话弄掉就弄掉吧”,卢旺一边说着一边盯着监控器,现在航拍器已经飞到琉璃河的上空,这是一个宽不过十米的小河而已,更重要的是因为干旱,河床下只有一条蜿蜒的小溪,但是河边两岸杂草丛生,芦苇过头,真是伏兵的好地方,在一个小小过河码头处卢旺监控到大批的官兵就在河边对岸聚集,想来这就是刘泽清的人马在此守候了吧!
“长官你看,左边,左边”!一直在身后紧盯着监控器的谢兴华忽然叫了起来,卢旺不明所以的从新把航拍器往左边调了调,然后倒吸一口冷气,河岸左边的芦苇丛里看来埋伏不少人啊!嘿,卢旺脸上不由挂出一丝冷笑。
“长官,官兵这是居心不纯,想是伏击咱们,您不能去!”谢兴华和几个军官立刻嚷嚷起来!
“不然!正常的准备而已,未必就是想伏击我!”卢旺摇摇手,“互不相识,互相提防这都是最正常不过的可以理解,所以你们现在也要去布置一下了,把咱们的杀手锏都亮出长这帮孙子也长长见识,掂量一下自己有那个金刚钻来揽咱们这个瓷器活不!”
同时间,刘泽清坐在琉璃河北岸的一处平地的军帐下,他面前摆放一个小小的茶几,身旁坐着公鸭嗓,二人正在便喝茶便聊天等待那个传说的大神。
“咦,刘都督你看那边我好像看见那个星星在移动,是流星么?”公鸭嗓忽然指着南面的天空中那一闪一闪的小光点一脸好奇的说道!
“不会吧,流星应该没有这么慢速度”,刘泽清放下手里的擦背走到帐篷边缘抬头望去,那颗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小星星正慢慢的往他的上空移动!
“嘿,不会是赵游击说的那人养的那个神鸟吧!不过神鸟眼睛有这么亮么?”公鸭嗓忽然随口打趣道,可是这话可把刘泽清一下给吓坏了,因为他忽然想起来赵维修说过那人用神鸟投放火药炸山寨的事情,难不成那那亮点是火药被点燃的引线发出的!
想到这里,刘泽清顿时坐不住了,猛地钻进帐篷里,张口大喝:“来人,把天上那颗星星,哦不,那个发亮的东西给我打下来!”
一切都是徒劳的,那么高的高度官兵暂时还不具备这种击打能力,十分钟后摸着一头虚汗的刘泽清终于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那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玩意慢慢的往远处正北方向飞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前边传话的赵维修回来了,刘泽清赶忙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边,刘泽清弯腰皱眉,“大帅,应该不可能吧,没听说过神鸟晚上能视物的,况且那么高的高度如何看的清楚!”
刘泽清想想也是那么个道理,尴尬,真尬尴,虚惊一场啊!“那人可同意前来?”
“同意了,不过他说要准备一番,半个时辰后准时到来!”赵维修慌忙说道
“好大的架子,竟然让杂家等他!”刘泽清还没说话呢一旁的公鸭嗓就叫唤起来,显然这货平日骄奢跋扈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