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乐遥眼见着威武霸气的大毛脸缩小成呆萌可爱的小猫脸。
只是懵逼半秒,连忙将小家伙护在怀里,挥剑格挡住破空而来的锦绣段。
冰刺符,加强版的冰锥符,不要钱似的砸向姜雪。
练气期的修士,哪里能如筑基金丹那般随心所欲的使用法术,姜雪全力一击之下,以没有余力再去挡那些符箓的威力。
虽有防御法衣抵挡不至于丧命,那张漂亮的脸蛋却是危在旦夕。
只见一白衣男子,执剑而上,一剑百斩千斩,硬是将所有的符威击碎了个干干净净。
卢乐遥……
劳资的符箓,劳资的灵石,卧日他个仙人板板……
胖猫笑眯了眼。
叫这死丫头死抠门,小命儿快丢了都不扔那些废纸,现在全打了水漂,还没冒个泡。
嗷呜!兽心里爽快。
来人正是凌云天。
“这位胖师妹,相由心生只要心存善念自然就会变得美丽大方,朗朗乾坤你如此的心狠手辣,未必是福。”
卢乐遥内心是哔了狗的,浑身的火气压都压不住。
“重天!”
语毕,天摇地动乌光乍现,通体墨黑的大剑,以无以匹敌的威势砸向凌云天。
凌云天自认自己这副皮囊绝对在颜值顶峰上,为何这胖丫头见到自己半点都没有羞怯之意,反而一副自己抢了她钱一样的要与他拼命。
一剑千斩的秘技,一个月只能用一次,现在让他怎么办?
不等凌云天呼叫系统,卢乐遥的大剑已经逼近。
“遥遥不可杀他!”
卢乐遥现在已经不是心肌梗塞那么简单了。
好朋友居然不帮自己,她跟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也没啥区别了。
不弄死打残可以吧?
卢乐遥左手握剑,右手转动剑柄,巨剑变成了一根一米八的乌黑长棍。
劈头就朝凌云天砸过去。
“啊嗷!”
“啊!”
连倒地不起的姜雪,和欲要逃跑的卢嫣也不能幸免,管她去死。
浪费劳资感情可以,浪费劳资灵石通通去死。
鸿蒙霸天诀乃是至刚的练体法门,在击打锻造之中淬炼材料的同时也是在淬炼修士自身,卢乐遥周身的灵力迅速运转,方圆百里的灵力蜂拥而至。
毛孔一张一合通通被她吸入体内,通过经脉进入丹田。
灵气压缩再压缩,空出的地方源源不断的吸入更多的灵气,直至饱和,却未停止反而更加疯狂。
筋脉鼓胀,似有破裂之象,却被源源不断的金色符文修复。
凌云天姜雪卢嫣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不是姬清不想救她们,也不是太清两位金丹修士无作为,而是那黑衣人扔出了一件大钟,照在了四人头顶。
“况天奇你意欲何为?还不速速撤了昆仑钟,不然本座与你不死不休。”
黑衣男子笑得邪肆张扬。
“明华老巫婆,太清小弟子有了顿悟,为了防止尔等与我打斗时分心,如此好心而为,这等好意你等如何不领情?还要与我不死不休?这是何等道理?”
“作为长辈就该为晚辈多考虑些,这样太清弟子才会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明华老巫婆不能因为那欲要突破的弟子不是你的弟子,你就这般,堂堂金丹修士也太过狭隘了些!”
况天奇使用的是千里传音之法,虽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千里可传音,然百里之内必是人人听得见的。
真相是什么这并不重要,况天奇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明华真人气得全身颤抖,哪里还有半点高阶女修的样子。
“况天奇,那红衣服的是我的亲传弟子,只要你撤了昆仑钟,今天的事便一笔勾销。”
这真的是理智气壮的大义之士,不要脸得理所当然。
魔修本就不讲道理,况天奇更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打得正精彩的时候分心而为,只为那双可亲的眼睛,没想到正道之中,也有那么个看着顺眼的人。
不助她一助,他这趟南川游历岂不是白费了。
练气八层,炼气九层,直至练气十层巅峰,卢乐遥的进阶才结束。
淅淅沥沥的灵雨,滋润着这一片天地,破败的房屋残垣断壁处冒出了嫩嫩的叶片。
而那三个人,只剩下半口气了,昆仑钟灵光退去,缩小飞回况天奇手中,有那么一丢丢的失望。
胖丫头还是不够狠辣,这一点况某人不喜欢,说是迟那时快,与明华真人同时出手的还有明光真人。
千万不能让卢乐遥死在明华手中。
两剑相击,水灵力犹如浩瀚的汪洋,金灵力就是那遨游的蛟龙叱咤风云,终归于平静。
“顾明光,你与我速速退去,若不染莫怪我剑下无情!”
明华真人满眼都是血丝,那可是她疼在了心坎坎上的小徒弟,只想一剑将那蠢物结果了事。
可这坏事的顾明光,偏偏这个时候与她作对。
“明华师妹,你私闯拍卖会已犯了宗规!思过涯二十年你可是想延长到两百年,还是说你想让况天奇跑了,然后再予你的小弟子收尸?”
明华真人要是个讲道理的也不会干出跑到自家宗门拍卖会明抢这种事情。
“可是天奇小友来我太清游历,怎的不递上名帖,这般的隐隐藏藏,甚是小家子气了些?”
元婴大能人未到声先行,况天奇这个时候还不跑更待何时,万里传送符瞬间击发,跑了个无影无踪。
很快一宽袖大袍白发高冠的老者踏空而来,那闲庭信步的样子,仿佛是那踏春的仙人。
小弟子们跪倒一片。
“弟子明光!”
“弟子明华!”
“拜见师尊!”
来人正是丹阳峰静谧道君。
“你二人起来回话,众弟子也起身吧!”
就是这空档,卢乐遥已经让卢元娘护持在了身后,不管来人是什么修为,卢乐遥是她卢元娘的女儿,她卢元娘还没死之前,哪里轮得到旁人动手。
始终保持战斗状态,于衡风一把擒住卢元娘的右臂。
摇头传音道。
“稍安勿躁!”
于衡风一副清风朗月的样子,却是心下大急,以卢元娘的性子哪里吃得下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