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内的灵气不断的增多,如同微型的宇宙形成,滔天巨浪之上,星云密布,一团团的云彩如同符文一般的分布于海天之上。
她必须要将这些星云压缩,汇聚成一点,凝结成丹状,这些步骤,她早早的就从各类前辈的手扎之中熟知。
卢乐遥不断的压缩着体内的灵气,更是疯狂的吸收着外面的灵气,这是个痛苦而又艰难的过程。
痛苦又怎样?
全身皮开肉绽又如何?
就算是死也是要在前进的路上,而不是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无数修士终其一生,甚至是筑基的门槛都摸不到,能够结丹的万分之一都不到,能走到结丹这一步便是自给了不得了吗?
不是。
卢乐遥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了不起。
不管是做凡人还是做修士,都有艰难困苦,艰难困苦不可怕,可怕的是得不到机会,穷其一生都没有机缘踏上这一条路,得到了机会,却为些许困难而退缩。
那就是矫情。
时间已经过去半年,自从卢乐遥开始吸收灵气,城中的修士都知道太清杂货铺中那小贼在进阶,只因方圆百里的灵气几乎淡薄的没有,全部都被吸收到了太清杂货铺中,连希言道君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又能如何。
倒是太清杂货铺对门儿茶楼之中这半年以来生意兴隆,每日都是人满为患的状态。
甚至是开了盘口赌博。
很简单赌里面的小贼能不能成功结丹?就算结丹出来能否在希言道君的掌下逃的命来。
一白衣修士,脸如刀削斧凿,却是冷烈如冰霜,与他气质完全相反的是趴在他肩头上的灵宠。
猥琐的蛇状脑壳,其爪如鹰,通体呈现斑斓的绿,却原来是只龟。
小龟竟可口吐人言。
“于衡旭,太清杂货铺之中可是有人在结丹,太清人才济济真真的是可喜可贺呀!如此大喜事,你定是要和我买些糖豆吃才好。”
所谓的糖豆并非字面上的意思,乃是一种专供灵兽服用的丹药,鲜香甜腻小龟特爱吃,就跟嗑糖豆似的,总以各种理由黏着它主人于衡旭买来它服用。
此人正是游历在外的于衡旭,此时他的修为已然到了元婴初期,浑身灵气内敛,自有一番强者的气度在,如谪仙一样的气质,旁人修为不够却是看他如普通人一般的寻常。
本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小龟这一叫唤,便是引起了赌徒们的注意,他们眼里的于衡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要不是有些许灵气泄漏,怕是都要当成一个凡人来,自然没有半点惧怕的心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赌徒们哄堂大笑。
于衡旭倒是养气功夫良好,那张冷脸依然如故,平静无波,只是小龟气炸了。
“杂毛,你为何嘲笑于我!要是不说出个道道来,小爷今天就让你占着出来,横着回去!”小龟从于衡旭身上跳下来,身体瞬间涨大至水牛大小,那蛇头何其的狰狞,只因那嘴中的利牙冒着紫光,其实力绝对在九阶以上,乃是元婴大妖。
那些个赌徒们瞬间失了声,再看于衡旭时以是一副恭敬的样子,再无半点轻视之意。
于衡旭道:“你们为何而笑,这太清杂货铺之中,有何不妥当之处。”
那个笑得最猖狂的,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能够收服元婴期的妖兽,此人的实力绝对在元婴期以上,元婴大佬啊!虽然夜城有那么一位很厉害的大佬在,也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见得着的。
这位大佬,看着年纪轻,定是太清那位脾气古怪的静尘道君,动不动就要灭人全宗的狠人,自己刚才笑得那么猖狂,定是活不成了,那知道人家于衡旭,看都不看她一眼。
只是将目光投向几步远的刘轲,刘轲没有笑就是停下来看个热闹而已,哪知道自己被大佬点名了,元婴大佬啊!
刘姑娘的心怦怦乱跳,她身旁的云之,也是没有好到哪里去,满面绯红不知所措,好在两姑娘在外闯荡惯了,并没有普通女子的畏畏缩缩,也不是旁边几个散修那般的阿谀奉承伏低做小。
倒是进退有度,有礼有节。
一番见礼之后,将人引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刘轲才揖手行礼道,“回禀前辈,半年前这太清杂货铺子,被—不知来历的方姓男修杀掉了三个执事的,夺了铺子设了封锁大阵在此闭关突破。”
于衡旭本是执了一只茶杯的,刘轲语毕竟是手中的茶盏碾成了齑粉,要知道这间茶楼正是散修联盟所开设的,散修个个号有斗狠,动不动就掀桌子砸板凳,为此盟主张十八专门定制了一批极坚硬的桌椅板的以及茶具。
这些个物件没什么攻击力,却是件件坚硬,就刚才于衡旭捏碎那只茶盏,夜城第二高手秦显都奈何不了。
这真的是一位元婴大能。
刘轲也是猜测此人乃是太清静尘道君,心中暗暗窃喜,这回看姓方的怎么死。
于衡旭生气吗?肯定生气哦!完全不是刘轲所想象的那样,要将那突破之人打个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卢乐遥的炼体功法乃是卢家家产的鸿蒙霸天诀,法修功法乃是太清宗山门处得到的传承,叫做《太清诀》乃是开派祖师所创。
端正大气,有股浑然天成的刚正之气在里面,只要是修为到达元婴的太清修士,便能探查的出来,其根源,于衡旭但是从这一点知道在那里突破的乃是他太清弟子。
如何会如此大的火气?
于衡旭是干什么出身的,生在执剑峰长在执剑峰,宗门法度在他那里如同心中的道坚定不移,任何人都不可践踏。
敢无视宗规,打神鞭之罪跑不了。
晴天白日,突然夜城上空乌云密布,轰隆隆雷霆之声不绝,天威如同山岳压迫而来。
如此大的阵仗,莫说是结丹了,说是结婴都有可能,于衡旭皱起了眉头,心中过滤着宗门之中的人物,他有个不好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