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钊只想留住她,但是浑身上下却没有任何力量,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甚至连眼皮都在抗拒自己,视线变的越来越小,想看清楚她都做不到了。
不要!不要!不要!!
给我起来!
不管钊内心如何的大喊都无法阻止她的离去,他只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极树在一旁维持住这个场面,因为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只要再挺过这一点时间就成功了。虽然现在钊在痛哭,但这总比一声不响要好,毕竟说明他现在是有意识的,这样他体内的能量就能维持他的**,不至于成功之后就挽回不了他的生命。
哭吧,哭吧,钊,大声哭出来。
但随着钊的两声别走,情况急剧转下,**崩坏的速度又加快了,他好像坚持不住了。
钊,你难道要倒在黎明到来前最后的黑暗中吗?
极树很痛心,却没有任何办法,只差最后一步了,在这里倒下没有比这更加不甘心的事情了。
钊!你怎么能在这里倒下!你对你儿子的许诺呢!你对我的承诺呢!
也许是听到极树内心的呐喊,也许是自己内心本身的不甘。
但更多的是对她的爱意!
钊伸出那只没有握剑的手向前,想抓住她的手,但注定是抓空了。
原本该消失不见的她,却再次出现在钊的眼前,她的手停留在钊的手上,但钊却没有任何的触感。
她笑着对钊摇摇头,向钊扑了过去,轻轻吻在钊的嘴唇上。
钊能够感受到她嘴唇的温柔,她全身闪着光扑了过来,从她的嘴唇渡过了什么液体,沿着喉道进入身体,让他身体的痛楚开始减轻。
但是她在钊的眼前变成光点慢慢消逝,钊只能注视着她的笑脸,她笑的还是那么灿烂,那么让钊陶醉。
疼痛在减轻,身体在慢慢修复,钊眼前的视野终于清晰可见了,极树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引导着压制太阳能量的水从自己的口中进入身体,绿色的木行能量修复身躯。他转过头,果然,太阳能量已经转移成功了。
原来那个液体是水。
闪过这个念头,钊那双哀伤的眼睛再次闭上了,他终于支撑不住了,晕了过去。
极树原本以为钊要支撑不住了,却突然看到他那本该提不起任何力量的身躯猛然向前伸出手抓住前面的空气。
极树狂喜,虽然不知道钊让谁别走,也不知道他看到的到底是谁,最后猛然一抓空气也不知道是要抓住谁,但已经够了,钊抵挡住了太阳能量最后的焚烧,已经成功将太阳能量转移到易的身上了。
钊现在还可以拯救,极树立马将水灌入钊的口中,同时修复他的身躯。
极树暂时稳定住钊的伤势,看到钊中途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无极剑就又晕了过去了,想要彻底让钊这副伤残的身躯完全恢复,在这里的极树分体还是无法完成,他需要将钊带到本体面前。
时间急迫,极树树身上无数的藤蔓冒了出来,将钊和模型还有无极剑固定,顺带将两瓣吊坠捡起来,然后向着本体方向狂奔。
太阳能量融入易体内五行,却又独立于无极剑之下,开始焚烧无极剑,无极剑开始缩小,但是剑身却更加凝固了,剑刃也更加锋利了,整把剑都变红了,遮挡住剑柄上最先变红的无极二字。
整个后院的房间都是杂乱不堪,极树分体没有时间去整理,现在最紧急的事情是将钊治好,模型带到后院就扔在哪里了,钊被无数藤蔓绑在空中,将他的身躯全部都包裹住,藤蔓上都闪发这绿色的光芒治愈钊。
极树离本体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本体前面地面恰似有巨龙在翻滚,不一会儿,三座巨大的天门就矗立在面前,最中间的天门有一道光芒闪过,极树带着钊直接冲进中间的天门。
巨大的本体已经消失不见了,转眼是迷雾重重的空间,根本就看不清路,极树没有管这些,笔直前行,前方的迷雾纷纷散开,露出了一条道路。
沿着这条道路,极树很快就到了温泉边,而此。刻这处温泉不应该称呼为温泉,只能说是泉水,因为它是冰的。
从两座木屋旁的地下有巨型物体在前行,在泉水边破土而出,是一根巨型的褐色圆柱体,像是一根须须。
从它们的尖尖上滴落一滴绿色的液体,当这两滴液体落入水面后,整个泉水快速变绿直至完全都是绿色。
两根须须又缩回木屋,地面也恢复原样,极树将钊放进泉水靠在墙壁上,将无极剑倚在他旁边。
泉水开始冲刷钊身上的伤,太阳能量焚烧的伤痕在恢复,从天空飘来一片绿叶落到了极树的顶上,他用藤蔓取下来,喂入钊的口中,钊的**像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
此刻极树在一旁守护着钊,时刻关注他身体的情况,最少也要等他完全稳定下来。
朝阳已经升起,驱散黑暗,光芒洒向大地,又是光明的一天。
但钊还躺在泉水里没有转醒的迹象,但是现在这个点易和琪琳快要起来了,如果钊没有出现在道场里也是一个问题,极树拿出一张纸,模仿钊的字体写道:
我今天有事出去一趟,你们不要乱跑就待在道场里,我明天,最迟后天就会回来,你们照顾好自己。
简单明了,极树松开藤蔓,这张纸随着一缕清风飘向道场,然后极树就不再关注了,完全治愈钊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这次可能伤到根本了。
最终这张纸落在客厅的桌子上,他扭了扭然后懒洋洋躺在桌子上。
“呀!这是怎么了”
易躺在床上听到外面传来惊叹声音缓缓睁开了眼,起身看到房间乱成一团,门窗都是胡乱的打开的,穿上衣服钊走了出去,发现外面也是一样乱成一团,像是遭到了狂风袭击。
易和琪琳碰了面,相互看了一眼,在对面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那就是昨天睡的这么死吗?这么大动静两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睡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