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还在过滤着万亦时话中的内容,她还在思考这是不是什么变装PLAY。
就听到身后已经传来慢慢悠悠的脚步声。
她转头看去,万亦时拿着一根铁棍,白色面具那人拿着一根带着倒刺的皮鞭朝着她慢慢走了过来。
二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让温和终于确定了,这两人是玩真的。
她腿软了一下,可是又想起手机上的视频画面。
她强撑着站了起来,连忙往楼上跑去。
不能躲在一楼,一楼太容易被抓了。
她的呼吸已经乱了,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引起的。
她摸了一把脸,上面已经满是汗水和泪水。
不能慌,不能慌!
她安慰着自己。
她躲到三楼最角落的一间房子里,她把自己蜷缩在床底的收纳隔间里。
平常让人难以忍受的黑暗,今天却给了她一丝安全感。
她一遍遍质问着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又一遍遍的安慰自己。
只要今晚熬过去,温和,你就要出人头地了!
可是她又想起视频里那个满身伤痕的女孩。
害怕大于**,她忍不住的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了清脆的脚步声。
她连忙屏住呼吸,就听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然后慢慢来到她的身边,又慢慢走远。
她就在以为安全时,她松了一口气。
结果床板被一只手大力掀开,迎接她的是刺眼的灯光和可怕的白色面具。
她从没有这么害怕过光,她甚至在回味短暂的黑暗给她带来的慰藉。
就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鞭子已经朝着她挥舞了过来。
她下意识要逃,结果鞭子上的倒刺刮破了她的衣服,然后划伤了她的皮肤。
她蹲在地上抱着头滚到旁边。
她用余光看到万亦时站在门口处,就是他骗了自己,让自己以为没人找到她。
她甚至能想到万亦时勾起嘴角的坏笑,简直令人生恶。
幸好屋子是打通的,她捂住受伤的手臂打开门逃到了另一间屋子里面去。
万亦时语调带着兴奋:“这才对嘛,跑起来,不要这么安静地等死啊。”
温和已经听不到万亦时在说什么了,她满脑子都是跑,拼命跑。
她又跑到一楼,她试着推动窗户,结果发现全部都是锁死的。
她拿起一个坚硬的首饰盒砸玻璃,发现全部都是加厚的,没有那么容易砸碎。
她放弃了从窗户逃跑这一想法,她开始找其他出口。
可是所有的门全部都被锁死。
楼梯上又传来了慢慢逼近的脚步声,她闪身躲进了旁边的房间然后把房间反锁起来。
她想把沙发或者梳妆桌搬到门后挡住二人。
却发现所有大物件的位置已经被牢牢固定住,她像没了头脑的苍蝇,她不知要怎么做。
她终于着急的哭出声音来,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呀,小猎物还知道反锁门的,真聪明。”
万亦时戴着面具从门后探出脑袋来:“可惜了,这么聪明也没有逃出去啊。”
温和抱着头慢慢向后退,她放声大哭恳求道:“求求你们了,我真的害怕了,让我走好不好啊!”
万亦时手里已经换了一根细细的高尔夫球棒:“别哭啊,你都还没逃多久呢。”
说完毫不客气地挥向温和的小腿胫骨处。
温和惨叫了一声,然后鞭子也向她挥了过来。
她疼得大哭大叫起来,惨烈的哭喊声在郊外的别墅里显得格外渗人。
可是就是在郊外,所以并没有人能听见,也没有人来救她。
温和慢慢放弃了希望,但是她还是不停地在求饶。
就在温和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出气的时候,二人终于停了手。
万亦时大口喘气,声音带着兴奋:“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大问题?”
刚说完,一堆戴着口罩的人就从房间外走了进来。
他们对温和进行了初步诊断:“没什么大问题。”
万亦时听到这就挥了挥手:“出去。”
温和默默流着眼泪,她觉得自己呼吸好困难,肋骨也好疼。
万亦时蹲下摸了摸她的脸蛋,脆弱又美丽。
真是令人沉醉。
他慢慢取下来自己的面具,也解开了纽扣。
白色面具那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平复着刚才汹涌而出的快G。
等万亦时结束收拾好自己后,他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二人走出房间,私人医生团队早就在房间外等候了。
他们进去轻车熟路的把温和整理干净,然后抬上担架送到了私人医院内。
万亦时坐在别墅外的长凳上,他点了根烟悠闲的晃着脚。
“啧,有进步啊,这次能控制住了?”
白面具仰面看着远方探头的太阳:“不是,我发现只有忍耐后的迸发,才能品尝到最美味的糖果。”
他用舌头顶了顶面颊,好像真的在品尝最美味的糖果。
万亦时吐了一口烟圈:“看来还是我俗了,体会不来你的变态。”
两人就坐在长凳上这么看着日出,刺眼又温暖的日出。
温和第二天从床上醒来,睁眼是白色的墙面和一袋输液袋,这是一间病房。
她动了动自己的手,举起来看了看。
不是幻觉。
她忍不住委屈又害怕得哭了出来,可是身边却没有一个人能安慰她。
病房门打开,万亦时的助理带着一把鲜花走了进来。
“小万总说了,请您好好休息养病,费用全免,至于他答应过您的事情,请您放心。”
说着递上一份简单明了的合同,上面的每一条都让她无法拒绝。
她浑身的痛都在提醒她昨天经历过些什么,可是眼前的诱惑仿佛又让她的伤痛更轻松了一些。
助理双手递上笔:“如果您确定没问题,请您签字就好。”
温和看着合同思考半天,终于还是拿起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合同生效。
助理微微鞠躬转身就要离去,温和叫住他:“小万总,他……”
助理转身:“温和小姐,小万总还有私事,请您安心养病就好。”
温和识相地闭上了嘴巴,也是,这种事经历一次就够了。
她躺在病床上闻着消毒液的味道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依旧是那一场恐怖的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