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我到了香江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她打死都不信

彭Sir目送达成目的一蹦一跳的程思琳出去，拿出抽屉里的小镜子，检查起自己的发际线来，他上半年才满四十岁，可不能顶着一个大光头，他脑袋本就不小，有些头发还算英俊。

揾人帮手，揾边个才好呢？

一般的警务人员，和Tequila一起执行任务，肯定会像黄Sir讲的那样，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否决。

高级一点的警务人员，早就脱离一线工作了，年纪基本都奔四奔五了，他们现在只想求安慰，等着无功无过退休的，否决。

总不能让警司去亲手抓走吧，这个也不是不可能，但需要有媒体朋友们到场，直接否决。

就在彭Sir边摸自己头发边发愁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没有立即接，等到铃响三声接起来。

“喂，彭Sir办公室。”

“是我呀，黄炳耀，我头先讲错了，我同阿云不是同一期的，我现在抓出同学录才知，原来芽子才是同他是同学。”

芽子这个名字彭Sir不陌生的，警队之花，最近富贵号邮轮的案子就是她破的，这一期的警讯就是报道她的。

“黄Sir，不知芽子最近得不得闲？”彭Sir想着不用白不用，何况她同Tequila还是同学，这层关系很牢靠的。

“怎么，你想追她，不是吧，你大她好多的。”黄Sir拿着电话的手不停挥舞，芽子很难追的，他试了二十几次，都不行，电话那头的人就不用想了。

“咩呀，我是想借她过来帮我手，这单军火案我们跟了大半年了，想多个胜算。”彭Sir下意识摸了一下额头，他心思很单纯的，就是借人，其他一点都没有掺杂。

他记得他细细个看的不记得名字的武侠小说，里面话：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他记到今日的，所以被甩了十几次，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一次都没有被女人骗过。

隔着电话，黄Sir都明白彭Sir的意图，接着案子接近芽子，想近水楼台，想得美：“她出去旅游了，同她的新男朋友一起，你死了这条心吧。”

没可能的感情最好都不要开始，黄Sir例外。

“你真是误会我了，算了，她几时回来，我自己去揾她。”彭Sir没心思同黄Sir狡辩他的心思，电话那头，爱信不信。

这年头，诚实的人一点活路都没有。

世界变了。

黄Sir早早的就查到了芽子今日返香江的航班，他想着去接机，但考虑到周小星也在，放弃了。

在周小星面前，芽子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周小星更不用说，躲他还来不及。他到时候恐怕只能是司机，保镖，说不定返屋企之后还要兼职煮饭婆，菲佣，想想就不是很美好的画面。

算了，送彭Sir一个人情吧，反正结局也是可以预料的，要不是被芽子一脚踢飞，就是被周小星一拳打开。

想起周小星，黄Sir至今都看不透，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就多了一项技能，那是女仔很中意的那种。

“他们今日下午三点的飞机，你有心就去吧，不过......算了，祝你好远。”黄Sir欲言又止很说明问题了，懂不懂不关他事，背后说人坏话是不好的习惯，他早就戒了。

怎么戒的，那又是一段故事了。

“多谢，多谢。”彭Sir没有揣摩黄Sir不过后面的内容，他又不去接机，有什么事情，到不了他身上，他不知的，到时候直接推卸到黄Sir那里就行了。

他有夺命绞剪脚，Tequila识做的。

办公室外，程思琳一出去就被Tequila拉回她办公室，前者表面上用力挣扎，垂着头，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后者听到这个好消息，他肯定也开心。

这大半年来，他们都没有像今日这样亲近了。

“你讲，是不是要彭Sir换我去别的案子，你讲。”

“不是，我最开始是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我想你都跟了大半年，就这样放弃太可惜了，所以......”

“不好意思，我错怪了你。”

Tequila是真心中意自己的，她知，就是太强的工作压力导致他近来心情不好。

程思琳听到这声道歉，头在他怀里拱了拱，他是中意她的，这就够了。

眼里的泪水打转几圈后留在脸颊上，她来不及擦掉，抬起头：“我明白你的，彭Sir话会揾人帮手，这样你就可以早日破案了，我们也......”

也可以早点结婚。

“又是飞虎队呀，都话他们没用了。”Tequila退后几步，双手撑在桌子上，办案是要用脑的，飞虎队执行特别任务没问题，查案还是要靠他们重案组的。

程思琳闭口不说话，男友现在有些抵触情绪，给他一点时间，突然，没关上的门传来几声敲门声：“Madan，袁Sir，彭Sir揾你们。”

“唔该。”程思琳礼貌性回复之后，拖着男友过去隔壁办公室。

很快，她手上拿着一个接机地址，带着Tequila来到机场等候。她们没有像周围接机的人一样，拿着牌子对着出来的人流晃动，他们要接的人是识得，Tequila的同学嘛，还有香江有名的神探专家周小星，这人的像都被报纸登了好几次，要是作案，肯定逃不了。

“喂，芽子是你同学，你好认不认得？”这个问题程思琳自己都觉得好笑，但已经说出口，收不回来，只好补充一句：“我没有其他意思，随口一问。”

“你不要话给我知，她就是来帮手的。”Tequila避而不答，假装生气。

“那又不是，彭Sir要我们接的是两个人，我想她的意思是，你能争取到那个就是那个。”不回答就算了，还心不在焉，只提到女的，男的只字不提。

要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她打死都不信。

等到芽子挽着周小星出来时，她相信了，芽子是看不上Tequila的，后者压根就不中意这么会打扮的女人。

可万一呢？

Tequila本来就和芽子一点事情没有，他们一起在警校学习时，男女是分开的，也就是毕业那阵，他们一起影了照片，中间隔了好多人的那种。

如今一见，他还是不中意，差婆化这么浓的妆，裙子上面下面都这么短，家里没钱买衫呀。

见他女友快步上前，他跟着过去，就知道彭Sir揾的人不靠谱，他心里有了主意，一个都不争取，他手下的人够用。

至于理由，他早就想好了：对方不配合。

“芽子，周生，我是重案组的程思琳，是彭Sir派我们来接机的，车子就在外面。”

“你......们？”芽子摘下墨镜，面前的人没有讲错吧，她就看到一个人，带着疑惑的表情，她望向叼着雪茄的周小星。

飞机上不让吸烟的，周小星只是叼着而已，说这样符合他的身份，芽子肯定不信，侮辱谁的智商呢，可看到机场旁边电影院墙上《英雄本色》的广告，她明白了，就是无聊。

周小星取下雪茄，在手里摸了摸，下飞机前，黄Sir给他来了一个电话，有事帮忙，他大佬上次带回来的几箱枪支弹药确实是重案组最近跟的军火案，那边需要帮手，叫他千万不要答应。

他才是神探专家本身，做事向来不用人叫，而且他从电话里可以听出，黄Sir这次不是激将法，就是想看重案组笑话。

他原本想一口答应，想到大佬还在黄Sir手下做事，思来想去，打算接下这个案子，一来为了大佬早日升职，揾到绮梦；二来军火案危害性太大，保护市民，人人有责，唇亡齿寒的例子，历史上太多了；三来，差馆给钱爽快又大方；四来接机的警察也算是一个靓女，多看看美丽的事物，利于身体健康；五来......

被芽子打断了，周小星把雪茄放回口袋，指了指不远处那腿踢着栏杆的程思琳口中的“们”。

芽子离开笑起来：“袁浩云，好久不见，不记得我了。”

就知道他和她有些什么，不然他怎么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不就是衣服穿得少嘛，她也识，明天就开始穿。真要打定主意穿成芽子这样返工，她马上泄了气，不是她身材不够好，实在不至于，她家教很严的。

太好了，芽子总算找到新目标了，这一路上被她烦的，风景都没有好好欣赏，返回去之后要同三叔讲明，这次旅游不算，他一个人出去的才算，只是不知道下次是几时了。

她点解还记得我，明明就是影了一份毕业照的同学情谊，她这么热情走过来会引起很多误会的，至少今晚不能进房了，好在现在天气不是太冷，不然长期睡沙发他真是顶不顺。

芽子一步一步走进，视野里的男人完全没有特别的印象，只记得毕业那阵她梳头发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仔搬椅子，后来到了差馆，她仔细翻看了毕业照才知，这人是袁浩云。她之所以这么打招呼，就是习惯，啥也没有。

“芽子，记得，一起影过相......毕业相。”接受到程思琳死亡一般的注视，赶紧补上一句。

“是呀，就是这样。”周小星一点没有吃错，被芽子尴尬的回答逗笑了，玩出火了吧。

程思琳不说话，她注视着这三人，特别是她的男朋友，心里打鼓，她是不是中意他，他应该不中意他的，他是中意她但不是真心那种......

“芽子，周生，先送你们返去。”Tequila完整的发呆半天的女友，继续接机的流程。

机场人多眼杂，就算是不需要他们帮手，没有必要让他们处于危险之中，谁知道他有没有被人监视着。

非法贩卖军火的头目都不是吃素的，他收到风，海叔打算退休了，新晋的尊尼汪正在崛起，这人心狠手辣，揾钱不择手段，云来茶馆是最近他们频繁交易的地方。

“袁Sir是话，你手上的案子我都知道了，我打算帮你手。”周小星拨开Tequila遮挡的警察证件，直接说出了他的想法。

“周生，其实我不需要......”话还没说完，被程思琳捂住嘴，走到他前面。

“他讲笑的，周生就这么决定了，后续的事情我会跟进的，您给我一个联络地址。”说完，拿出纸笔准备记下来，男友太不省心了，关键时候还是要靠她。

周小星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后者点头微笑，手里没有停下。

“那芽子也会帮手吗？”

“她会的。”周小星这几日和芽子相处下来，除了耳朵有些不够用之外，其他都很好，芽子在差人中算是人中龙凤了，有她在身边，会开心很多。

“我不得闲，我最近答应李Sir了，要帮他揾到一个杀手，不好意思。”芽子一般不轻易帮忙的，鬼叫李鹰同他有亲，是她亲大佬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