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看向牧北。
“牧公子有话讲?或是不满意?”
常自清问道。
牧北摇了摇头,目光落在魏坤身上:“你想杀我为你儿报仇,我给你机会。”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变色。
“北儿不可!”
“表哥不要!”
宣轻水和范芯芯顿时急了。
魏坤可是养气境巅峰的强者,牧北这是要与对方单打独斗?
这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常自清等人相继劝阻。
“我有分寸。”
牧北道。
魏坤的眼神太阴冷了,像毒蛇,毒蛇伺机而动,一旦寻到机会,便是绝杀。
太危险!
他不喜欢给自己留威胁!
见他决意坚定,常自清等人也是无奈,相继后退,很快腾出一片空旷空间。
魏坤狂笑,眸子阴戾道:“区区蕴血初期,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给我死!”
话落,人已是动了,一拳轰向牧北。
拳风宛若夹杂利刃,既暴烈又凌厉。
显然,这不是普通的一拳,而是一宗强大的武技!
牧北知道魏坤此时在想什么,常自清等人随时可能插手,魏坤想极速解决他。
他面不改色,一拳轰出。
这一拳,令的空气爆鸣。
项天傲对付他时,他还只是锻骨境界,修为差距太大,他用了一支玄迷幻香。
方才范府时,他已是蕴血境修为,但,当时要带小姨和表妹离开,不愿斗的太麻烦,也用了支玄迷幻香。
现在单打独斗,不需要!
修炼一剑绝世,他的战力远超同境界其它人,如今根本就不惧养气境的强者。
下一刻,两拳碰撞。
喀!
一声脆响,魏坤五指崩断,蹬蹬蹬后退五步远,脸色顿时一变:“怎么可能!”
牧北看着他:“区区蕴血初期而已,你惊讶个什么?”
魏坤面色铁青,随后变得狰狞,一口阔剑凭空出现在手中。
随着阔剑出现,他气势暴涨,全力一剑劈向牧北:“死!”
空气都因此而剧烈嘶鸣,似乎被这一剑给劈裂!
牧北唤出朱雀剑施展剑七十二,数十剑影顷刻显化而出,交织成一轮剑盘迎上。
剑与剑相撞!
铛的一声,阔剑崩飞出去。
与此同时,数十剑影交织成的剑盘继续压落,噗嗤一声,将魏坤整条手臂绞碎。
“啊!”
魏坤惨叫,蹬蹬蹬后退。
牧北迈步,刹那逼到跟前,一剑劈在他胸口。
噗的一声,血水迸溅,魏坤胸前大半肋骨被斩断,隐约间已可看到骨下的肺。
魏坤后退八步远,再次惨叫,眼中流露出了惊恐。
站稳身体,他什么话没有了,忍着剧痛拔腿便逃。
“逃得了?”
牧北一晃将之拦下,挥剑一斩。
魏坤恐惧:“住手!我不……”
噗!
一颗头颅斜着飞起,落在地上后滚出两丈多远。
一时间,院里众人大骇。
养气境巅峰的魏坤,竟被蕴血初期的牧北杀了。
“这,怎么可能……”
范鸣轩脸色白了一大片。
而这时,牧北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提剑走过去。
范鸣轩脸色顿时一变:“你……你想做什么?”
“与你玩一下。”
牧北道。
仅为了几块二品灵石,便将他表妹推向火坑,带人来杀他,他怎会放过?
在他看来,这范鸣轩比起魏坤父子可恨的多!
范鸣轩连忙看向常自清:“常大人,我已经罢手了,您可要主持公道啊!”
常自清淡漠的扫了他一眼,抽身后退,俨然是不愿与他牵扯上丝毫关系。
而这时,牧北已是踏到跟前,挥剑一斩,数十道剑影第一时间显化出来。
范鸣轩惊慌惊悚,连忙唤出一柄长剑抵挡。
只是,却不敌牧北,片刻后便被斩掉一臂。
“啊!”
范鸣轩惨叫,蹬蹬蹬后退。
迎着牧北逼来,他恐惧的求饶:“牧……牧小友,我知错了!求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之后绝不寻你麻烦!并且,一定会好好对待轻水和芯芯,绝不让她们受委屈!”
“不需要。”
牧北道。
数十剑影环绕,虚实难辨,他以绝世剑威将范鸣轩压制,片刻后将他脑袋斩下。
嗖!
那蓝袍谋士拔腿便跑。
牧北眸子淡漠,怎会忘了这人,一晃便将之拦下,朱雀剑径直斩上。
十数呼吸后,伴随着一道绝望的惨叫,这个蓝袍谋士头颅被斩下来。
院里众人再次心悸,连常自清都不例外。
以蕴血初期修为,转眼斩杀三个养气巅峰强者,这是何等骇人?!
恐怖!
牧北的表情却是没什么变化,摘下魏坤和范鸣轩的纳戒,都足有二十多个立方。
意念一扫,里面倒是有不少好东西。
其中最有价值的当属十颗二品下等灵石,这东西对于现在的他可是有着大用的。
除此之外,还有二十颗一品灵石,一百八十万银票以及其它一些比较不俗的东西。
牧北双眼微亮,这收获还真是不俗!
“表哥,你好强啊!”
范芯芯这时冲过来,眼中满是崇拜。
常自清和项天傲等人走过来,相继出言,都被牧北的实力所慑,实在太逆天了!
“还好。”
牧北淡笑。
常自清等人在院里待了片刻,项子茂帮忙打扫了院子,随后一行人相继告辞离开。
宣轻水这时拉着范芯芯走上前来,感激的看着牧北:“北儿,这次真的多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和芯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没有牧北,范芯芯一定会被嫁到魏府,她根本阻拦不了,范芯芯也反抗不了。
“小姨,您不是说一家人不谈谢吗?这是我应该做的。”
牧北笑道。
宣轻水点了点头,眼角泪光涌出:“姐姐姐夫若知北儿如今这般有出息,一定会十分开心。”
天色渐暗,宣轻水范芯芯暂时在别院住了下来,宣轻水负责一日三餐,倒让牧北饮食规律了。
此前,他一心扑在武道修炼上,别说规律的一日三餐,大部分时候都是干粮就着水便打发了。
两日一晃便过去,这天清晨,牧北早早起床,收拾好所有东西,准备出发乘海舸前往边境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有价值的东西都放在纳戒中,只是整理下小姨帮他清洗的换洗衣物。
“小姨,这座别院我已经买下,你和芯芯以后便住在这里。”他将一张房契递给宣轻水:“另外,我与常大人等人打过招呼了,让他们关照下你们,想来,郡城内,日后没人再敢欺负你们。”
说着,他又取出五十万银票:“这些钱,小姨您留着,以备日后生活所需。”
宣轻水连忙推辞:“使不得!这使不得!”
这座别院至少价值一百万银票,牧北又取出五十万银票给她,这么大一笔财富她哪好意思接。
“小姨,您就别与我客气了,收下吧。就算您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下芯芯吧,如今你们不可能再回范府,住哪儿呢?而且,芯芯日后的修行也得花不少钱。”
牧北道。
宣轻水连连推辞,可牧北很坚持,宣轻水实在拗不过,只得收下。
“表哥,谢谢你!”
范芯芯眼泛泪光,自从父亲去世后,从来未曾有人对她们这般好。
牧北笑了笑,与宣轻水和范芯芯作最后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