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牧北走出很远。
夜幕降临,明月洒落银辉,十万大山中,妖兽的吼啸此起彼伏。
夜里,是妖兽最活跃的时间段!
昏暗的山林间,一双双或碧绿或血红的妖眸亮起,幽冷渗人。
“猎杀时刻!”
牧北于黑暗中动了,似潜伏黑暗中的死神,挥动朱雀剑收割一头头妖兽。
接下来的几天,他不断猎杀妖兽,困了就寻个隐蔽地小憩,饿了就烤兽肉果腹。
同时,他每天都会抽出时间修炼一剑绝世,辅以赤火龙芝益血巩固境界。
转眼,七日自由时间到了,他清点了下这些天的战果,共收割了两百多颗兽核。
综合算下来,可换四百多点军功。
“太慢了。”
他皱眉。
他若想拿下五个月后的军中大比冠首,军功最起码得三万点,按照这等速度根本行不通。
“得考虑其它途径!”
顿了顿,他返回军营,将两百颗兽核全部上缴,随后回到居舍。
录长皓三人走上来,抱着烈酒和瓷碗,再次向牧北道歉和致谢。
军人喜武好酒,常是以酒会友。
牧北知道这点,既来之则不拒。
随后,录长皓介绍了下自己,又为牧北介绍魁梧男子和黑甲男子。
魁梧男子名为索艮,黑甲男子名为陆央。
“牧北。”
牧北简单说了下自己的名字。
“感谢牧兄宽宏仁义!今后若有用得着我们三人的地方,牧兄尽管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三人抱拳道。
苍穹很快暗了下去,晃眼便是次日。
天色刚是蒙蒙亮,营中哨声便响了,七日集训由此拉开。
依旧是列阵合击的训练,每日操练六个时辰方才可休息。
很快,集训便结束。
这天,牧北刚准备去十万大山,一个中年便走了进来。
中年左手背负,身穿黑袍,给人一种威风凛凛的气势。
“葛大人,您怎来了?快快请坐!”
一个褐服男子迎上去,满脸谄媚。
其它一些军士,也迎了上去。
黑袍中年昂首而立,极是享受被人众星捧月般的感觉。
顿了片刻,他咳嗽了下,温声道:“有一事与各位商量下,我的铸兵铺库存告紧,需制大批兵器,人手方面着实不够,还得需要各位帮衬一下。”
“葛大人,瞧您说的,什么叫商量下?能为您出力,那是我们的荣幸,您说商量可就生分了!”
黑袍中年话语刚落,褐服男子便第一个开口说道。
黑袍中年脸上露出笑容,赞许的看了眼褐服男子。
褐服男子顿时窃喜。
其它一众军士,却是面露苦色。
“黑袍中年叫葛元魁,身居百户,管辖我们这座居舍,在边境城开了座铸兵铺贩卖刀兵,动不动便让我们帮着铸兵打铁,不仅没有工钱,连吃食都不供应,完全将我们这些人当作免费劳力。”
“那褐服男子叫赵拓,十足的马屁精,从来不放过任何讨好葛元魁的机会。”
录长皓就在牧北身旁,压低了声音道。
牧北点头,原来如此。
大秦军士,军职由低到高依次为伍长、百户、千户、校尉、诸侯和将军。
葛元魁身居百户,可管辖百人,职位已经不算低了。
“买家催兵器催的紧,各位收拾下,便随我走吧。”
葛元魁笑着道。
“好勒!”依旧是赵拓第一个回应,高声道:“大家伙赶紧收拾好,立刻随葛大人出发!”
一众兵士当即收拾东西,虽有苦色,却不敢推辞。
葛元魁可是身居百户,他们哪里得罪得起?
也是这时,牧北出声道:“葛大人,我有其它要事,无法帮忙了,不好意思。”
距离军中大比仅只五个月时间,他必须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来寻集军功。
众人一怔,异样的看向牧北,牧北竟敢拒绝葛元魁。
葛元魁脸色微沉,还未开口,旁边的赵拓便看向牧北,阴阳怪气道:“新来的,你明知葛大人这边急需人手,却在这个节点提有要事推脱,这是什么意思?懂不懂规矩?”
牧北看向赵拓:“我和葛大人说话,与你何干?”
赵拓阴声道:“你一个新来的,竟也敢这般放肆,看来,我得教教你如何做人才是!”
他走到牧北跟前,一耳光甩向牧北。
牧北抬腿,后发先至,一脚落在他腹部,踹的他如肉球般滚飞出去。
“我做人做的很好,你当狗却当的不行。”
他淡漠道。
众人动容,赵拓可是蕴血境初期修为,却被牧北一脚就踹飞了,没有力气站起来。
葛元魁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逼视牧北道:“违令不遵,嚣狂跋扈,你不错!很不错!”
他一步步走向牧北。
录长皓脸色微变,连忙站出来,抱拳道:“葛大人见谅,我这兄弟一时冲动了,还请……”
“滚开!”
葛元魁一把推开录长皓,随后一脚踹向牧北。
牧北侧身避开:“葛大人自重。”
葛元魁眸子一寒,右手呈龙爪扣向牧北咽喉,爪式凌厉。
蕴血中期的气血波动,似一方大浪席卷开来。
牧北不再留手,一拳迎上。
拳爪转眼撞在一起。
喀!
骨头崩裂声传出,葛元魁蹬蹬蹬的后退五步远。
就见着,他挥爪的手已经肿了,有乌青浮现。
“怎么可能?!”
众人大惊。
葛元魁脸色阴沉到极点,死死盯着牧北。
只接牧北一拳,他就知道了,牧北强他很多!
“以下犯上,在军营中是大罪!”
他戾声道。
牧北看着他:“我只是正当防卫,葛大人若觉得有罪,可将今日之事细禀监军处。”
边境秦军,分三营两处,三营指骑兵营、弓兵营和步兵营,两处则指军机处和监军处。
其中,军机处负责兵士的信息登记,监军处则是负责赏与罚。
葛元魁脸色阴沉,今日这事真若细禀上去,他必定占不到理。
牧北扫了眼对方,不再说什么,离开居所朝着十万大山走去。
葛元魁脸色阴沉至极,扫视其它人寒声道:“还有谁要走?”
迎着葛元魁逼人的目光,许多兵士不由得低下头。
录长皓朝葛元魁抱了抱拳,大步走出居舍,追着牧北去了。
索艮和陆央相继抱拳,跟在录长皓身后,也追着牧北去了。
“好!很好!”葛元魁眸光森然:“还有谁?!”
居舍内没人敢出声。
“走!”
戾喝一声,葛元魁朝自己的铸兵铺走去。
赵拓和其它兵士连忙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