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_)
萧太师穿着黑sè的棉袍子,靠坐在房中的大椅子上,望着悬挂在墙壁上的一把宝剑怔怔出神。他脸sè很是难看,有些苍白,搭在椅把子上的干枯右手甚至在微微发抖。
已是夜深,可是他却无丝毫的睡意。
就这般望着那把宝剑,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太师才轻叹一声,喃喃自语:“yù儿,可还记得这把剑?你幼时不明真相,曾向为父索要这把擎,他在西北自然也是有耳目,但是时至今日,也没有确切消息告知那两人的下落。
他回到座中,寻思片刻,眼中显出冷峻之sè,轻声道:“难道韩漠领兵回京,与太子有关?”他微眯着眼睛,一时间似乎忘记了萧灵芷就在身边,喃喃自语道:“苏雨亭暗中与太子颇有牵扯,这几年更是走在一起,太子远赴边关,苏雨亭在京中起兵,而且太子的火山营也跟着作luàn……这次京中动luàn,与太子是决计脱不了干系的。太子去西北,如今想来,定然是另有所图?他要干什么?韩漠得到兵权,又是如何做到?兵权一直在怀yù手中,没有怀yù的允许,韩漠不可能拿到西北兵权,西北军也不可能听从韩漠的军令,难道韩漠的兵权,是怀yù所给?怀yù为何要将兵权jiāo给那xiǎo子……!”
他对自己的儿子有着极强的信心,虽然早就感觉太子此去边关很有可能是要为对萧怀yù出手,可是在太师的心中,太子与萧怀yù绝非同等对手,虽然两人算得上是一君一臣,可是那位储君就如同一只蚂蚁,绝不可能在如同老虎般的萧怀yù身上占得任何便宜。
也正因这一点,他实在想不通西北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异变,正因为想不到萧怀yù会被别人jīng心暗算,所以许多的事情在他看来,都是难以解释。
他对萧怀yù有着十足的信心,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一直感到深深的不安,那股不安从叛军将他囚禁开始,直到此刻,非但没有减弱,而且越来越强。
苏家叛luàn,让萧太师清楚一个很残酷的现实,他们有胆量叛luàn的前提,就是萧怀yù丧失兵权,否则萧怀yù坐拥十万jīng兵,苏家是动也不敢动的。
韩漠领兵回京,已经印证他心中的担心,但是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