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脚步声从外面的楼梯间中传了进来,只见式和黑桐鲜花还有浅上藤乃走了进来。
“日安,橙子老师您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
黑桐鲜花例行的问候道,浅上藤乃也是如此,她们的手里还提着装有新鲜水果的袋子。
不得不说在极东,水果真的算是高价的消费品了,当然对于眼前的两个人来说还算不上什么,就算在贵上一倍也是无所谓的。
“应该是吃的药起了作用,再加上最近的休息也很好,当然也少不了米凯尔的贴心照料。”
苍崎橙子一边喝着鸡蛋羹一边含湖不清的说着,然后将空碗放在了一边,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
“唔——米凯尔的手艺真的不错,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我真心建议你们也尝尝。”
………
度过了短暂的中午,下午就是例行的上课时间,也许是今天的苍崎橙子精神好了很多,久违的开展了魔术的教学。
黑桐鲜花与浅上藤乃认真的听着,偶尔若有所思的点头,时不时的记在笔记本上。
式倒是对此不怎么感兴趣,与其学习魔术,还不如精进自己的剑术,而且拥有着直死之魔眼,绝大部分的魔术师厮杀起来都不会是她的对手,干脆利落的一刀胜过无数杀伤性的魔术。
而就在不久以前,黑桐鲜花正式通知了黑桐干也自己作为苍崎橙子的弟子,跟随她学习魔术的消息。
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黑桐干也果不其然的反对,用他的话说就是【真是的,为什么我们这平凡无比的家系一定得出现魔法师之类的怪家伙呢。】
当然了,预想之内的他的反对没有生效,黑桐鲜花格外的顽固的不肯听劝,无论黑桐干也说些什么也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只不过从本质上来说,她的这种行为与此说是征求意见,还不如说是通知,因为无论黑桐干也抱着什么样的态度,黑桐鲜花都不会中断自己的魔术学习。
最后黑桐干也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下来,然而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让鲜花坚定信念学习魔术的,赫然就是因为他自己本身。
鲜花认为只有自己学习魔术,掌握了力量,才能从巫条雾绘那个坏女人的手里将哥哥抢夺回来,而且每次提到巫条雾绘,她都是气的牙根儿直痒痒,恨不得一把火把那个女人烧成灰然后洒进东京湾。
至于浅上藤乃的话,她更多的学习如何控制和开发自己的魔眼,与鲜花不同,她的身上有着魔术回路的存在,虽然数量不算很多,但质量还算是上等,精密度也很高。
如果只是在魔道上,浅上藤乃毫无疑问会比黑桐鲜花走的更远一些,但她无意于如此,学习魔术也只不过是为了距离米凯尔更近一些而已。
虽然机会比较渺茫,但她仍没有放弃希望,只要一直行走,道路就会不断延伸下去,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能说的准呢。
时针在“滴答滴答”的声音中转动着,今天的课程就这样结束了,苍崎橙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精神看起来仍有些萎靡不振,打着哈欠,拖着棉拖鞋走向了自己那张温暖的大床。
在这个寒冷的季节,只有棉被才能温暖身心。
只不过还没有走到床边,她忽然停下了脚步,散漫的目光忽然变的锐利起来,就像出鞘的利剑,仅仅看上去就会将人割伤,整个人身上的气质也随之一变,先前的慵懒荡然无存。
“发生什么事情了?橙子老师。”
觉察到苍崎橙子身上的异样,黑桐鲜花忍不住开口问道。
“有入侵者进来了。”
苍崎橙子随口说道,目光看向了某个方向,似乎要穿透厚厚的钢筋混凝土墙壁,她的右眼变得空洞,连接上了外界人偶的视界,很快就发现了那名入侵者。
“啧——怎么是这个家伙。”
嘴里呢喃着,她的脸上露出了讨厌的神色,黛眉浅皱,好像脸上被一群蚂蚁成列爬过一样露出不愉快的表情。
“是橙子老师您的朋友吗?”
“如果是普遍意义上的朋友,应该算不上吧,对于魔术师们来说,同样追求着魔道的极致,追求着根源之涡,能偶尔交流下研究心得的就已经是很好的关系了,这应该就算是魔术师之间的【朋友】概念了。”
苍崎橙子随口说道,脸上嫌恶的表情稍微收敛了些,她扫视了下会客厅,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米凯尔的身上。
“那个家伙你也应该是认识的,也许很有可能是来找你的,毕竟与大名鼎鼎的君主相比,我这个被封印指定的人怎么看都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这种事情,我想一会儿就会知道了。”
米凯尔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太在意那个所谓的入侵者,没多久就听到了楼梯间外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让这栋废弃大楼的水泥剥落的地板都夸张地响着。
对方没停下脚步,笔直地往这个事务所走过来。
又等待了大约几秒钟以后,在没有门的事务所人口处,出现了一个红色影子。
“哟~~苍崎,真是的好久不见了呢,听说你被老师点名受到了封印指定,还真的够可惜的呢,不过尹诺来老师的性格我想你也是知道的,但是你难免心中也是会有埋怨吧,哈哈哈——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最近你过得怎么样?过得开心吗?”
他熟稔地挥手问好,看起来很有精神。
看起来大约是二十岁中旬的年轻人,略显暗色的金发梳理整齐的披散在背后,碧色的眼眸犹如翡翠一般,犹如凋像般深邃的轮廓及高贵的举手投足,有着典型的雅利安人的相貌。
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帅气,就像是从画像中跑出来的美男子,只不过虽然他的脸上满是一副亲切感的笑容,但无论怎么看上去,都像是一条毒蛇充满着恶意的表情。
苍崎橙子直视着他,双臂抱怀,那种冰冷的目光明显就是不欢迎他的到访,仿佛就像在看什么恶心人的东西一样。
“柯尼勒斯·阿鲁巴,您这位修本海姆修道院的下任院长来到这种穷乡僻壤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