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对。”
“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你放我离开。”
何秀受伤颇重,看着越来越近的夏衍,不得不出声求饶。
“死人哪来的仇恨!”
夏衍提着鸣鸿刀,施展出‘白虎刀法’,浓烈的杀意令何秀感觉呼吸一窒。
“这是你逼我的!”
何秀催动元之花,浑身的真元涌动,施展出‘白蟒鞭法’。
招式灵动,如同灵蛇般舞动,层层叠叠,令人目不暇接。
空旷的街道,完美的展现了他的实力。
夏衍持刀而立,施展出‘螺旋九影’,闪转腾挪间,从长鞭的缝隙中穿过。
鸣鸿刀感受到夏衍的杀意,发出了阵阵嗡鸣!
何秀大惊失色,将‘白蟒鞭法’催动到极致,一鞭接着一鞭抽打而下,试图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夏衍在地面上留下道道残影,与何秀错身而过。
一抹鲜血自鸣鸿刀上滑落!
夏衍收刀入鞘,看着泛白的天空,决定找个路边的小吃摊,满足下自己的五脏庙。
何秀脸色苍白,胸前半米长的刀伤,深可见骨,肠子随着鲜血流出了体外。
勉强转身,血红色的双眼看着夏衍远去的背影,怒从心起。
这个人真是太狂妄了!
竟然连我的生死都不确认,就直接走了,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一定会成百上千倍的报复回来。
何秀把肠子胡乱的塞回体内,截断了血液流通,又拿出金疮药涂抹在刀伤上,运转真元开始疗伤!
看着渐渐止住的鲜血,让何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一定会活下来,然后把你碎尸万断!
正当何秀畅想着如何报复之际,一抹刀气自他体内爆发出来,瞬间穿透他的身躯。
在美好的愿景中倒地不起,永远的陷入黑暗!
夏衍当然不会放过何秀!
只是想到那些被他摧残的女子,不想让他死得太痛快,想让他体会下绝望!
于是在出刀时,已经用真元将另一道刀气封在他的体内。
一旦他运功疗伤,就会引动隐藏在他体内的刀气。
走了一会后,夏衍就遇到个摆摊卖面条的。
摆摊的人是一对中年夫妻,汉子看着很老实,手脚利索,他的婆娘长得墩实,也是个老实人。
“老板,来两碗面。”夏衍喊了一声,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好咧,客官你稍等,面马上就到!”老板高兴的回了一句,立刻开始煮面。
老板夫娘走过来擦了擦桌子,笑着道:“客官起的真早,我们刚刚摆摊,你就来了。”
夏衍笑着道:“我昨晚在钓鱼,一夜没睡。”
“客官说笑了,你连鱼杆和鱼桶都没有,怎么可能是在钓鱼。”老板夫人笑道。
“我钓鱼向来是愿者上钩,昨晚还真钓到了几条大鱼!”
夏衍哈哈大笑。
豫州的冥卫的事情,能在一夜间全部办妥,也是出乎意料。
老板夫人有些奇怪,隐隐觉得两人说的不是同一件事情。
老板端着两碗面上来,笑着道:“客官,你的面好了”
夏衍笑了笑,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边吃边称赞道:“老板做的面真地道,好吃。”
老板露出笑容,“多谢客官,您慢用。”
等到一碗面吃完,街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这个摊位也是忙碌了起来。
一个白须白发,拿着烟袋的老人,带着一身红衣,却灵动活泼的的孙女走到夏衍的桌边坐了下来。
“老板,来两碗面!”
“好咧,客官稍等!”老板回应了一声。
老人笑着道:“小红,昨晚城里不太平,我们吃完饭就离开吧。”
“爷爷,昨晚我睡着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小红问道。
“我昨晚起夜,听到了几声巨响,打开窗户去看,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老人表情诙谐,抽了口烟。
“我哪里知道,爷爷你详细说说。”小红想听八卦,焦急的催促起来。
“爷爷昨夜见到了一个浑身肌肉的壮汉,身高九尺,凶神恶煞的。”
“他一出手,简直就是石破天惊,整个地面都被打的支离破碎,武功之高,简直是难以想像!”
小红惊讶的张大嘴巴,随后疑惑的问道:“这世上武功高的多了去了,但他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去练武?”
“难道跟爷爷你一样,年纪大了,起夜上茅房,感慨韶华易逝?”
老人脸色微红,焦急的说道:“你爷爷我好着呢,我起夜只是因为做了噩梦。”
“而且这壮汉也不是在练武,是在跟人打架!”
“打架?他不会是在抓贼吧!难道这个壮汉是个官差。”小红满脸惊讶,“那我们是该早点离开这里,别被人当贼抓了。”
老人笑着道:“他哪是在抓贼啊!他就是贼,跟他打架的人就是官差!”
“那他最后被抓住了。”小红问道。
“那官差抓了他,又把他放了,你说稀不稀奇。”老人扬声说道。
“这官差收~钱了?”小红惊讶的问道。
“这可不能乱说!”老人看了看已经围过来的人群,伸手捂住了小红的嘴。
小红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这下子周围的人急了!
“说啊,你倒是快说啊。”
“我们昨晚也听到了响声,吓得我躲被窝里不敢出来。”
“我偷瞄了一眼,就关上了窗,实在是太凶残了!”
老人看着人群,脸上露出自得的笑容,“各位,不是老头子不说,奈何腹中饥饿,还没有进食。”
“各位想听,不妨施舍两碗面钱,让我们爷孙俩吃顿饱饭。”
众人一听,有些识趣的走开了,有点闲钱的打赏了些铜钱放在桌上,催促着老人快点讲。
老人收了钱,立刻眉开眼笑的说道:“那位壮汉其实也是个官。”
“他们两个人啊,是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这才打了起来。”
小红立刻接腔,“哦~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老人佯装生气的骂道:“这怎么能说是一伙的呢,这不是成强盗了,应该说他们是一丘之貉!”
“等等,这有什么区别吗?”小红制止道。
“当然有区别,不过你读书少我不怪你!”
小红急道:“我读书少还不是你没钱供我读书。”
老人愣了愣,“得,等赚够了钱,我就送你去读书!”
“我这么大把年纪了,哪里还会有人收啊!”小红满脸欲哭无泪。
“别哭别哭。”老人也露出伤心之色。
围观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好好的讲着呢!怎么就哭起来了。
“继续讲。”夏衍拿出一绽十两纹银,扔在了桌子上。
天机老人和孙小红,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
这相声听着确实有趣!
何况还是故意讲给自己听的!
“多谢爷赏!”天机老人眉开眼笑。
孙小红也是破涕而笑。
当然如果不用口水抹脸上,可能会更好点。
“说回正题,我说的一丘之貉,指的是他们是同一类人,都是官差。”天机老人笑着解释。
“原来是这个意思,爷爷,我们有钱了,你明个就送我去私塾读书吧。”小红脸上露出向往之色。
“好,明天咱就去报个名,做个的文化的人。”天机老人笑着说道。
“好好,讲的好!”众人纷纷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