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山旱寨嘛,宋江当寨主时,南山旱寨为秦明、欧鹏、邓飞把守;林冲当寨主后,调整为鲁智深、徐宁、索超、欧鹏。这南山一关,原为解珍、解宝把守;现调整为邓飞、邓平把守。这南山二关,原为武松、鲁智深把守;现为张松、向荣把守。这南山三关,原为朱仝、雷横把守;现仍为朱仝、雷横把守。五菱站长,你已过了南山旱寨、南山一关了,后面只有南山二关、南山三关了,过了南山三关,走西北山路,绕道忠义堂,可以到达情报处。根据五菱站长刚才的描述,那个孙公子有可能是孙二娘化妆的······”一个蒙面女子向五菱姬花讲述了南山的详细情况。
五菱姬花见南山二关突然有喽啰盘查,便启动了“夜鸟”,这夜鸟只能在非常时刻启用。
夜鸟与五菱姬花在据南山二关不远的山谷里接头,这蒙面女子便是传说中的夜鸟。
五菱姬花观察着那南山二关,但见:
两侧都是悬崖峭壁,只有一条陡峭的盘陀石阶可以通过。此关为哨卡式兰古建筑,它卡谷而立,壁垒森严,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在夜鸟的接应下,五菱姬花抓住吊垂的绳索攀援而上,那陡峭的山岩悬在高空,望一眼都感到头昏目眩。
她是武功高强之人,攀山岩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
在天亮之前,她终于翻过了南山二关。
她眼前豁然开朗,看见山顶上到处开满野花,她的心情不再紧张。她不敢走林间小道,怕遇见巡山的喽啰盘查。
走在山间,躲躲藏藏的,走累了就坐在山石上歇息,她虽然装扮成了喽啰,但还是小心为妙。
月亮升起时,她望见了南山三关,据夜鸟讲,把守南山三关的是朱仝与雷横。
这时候,看见前方灯火通明,这南山三关就在眼前了,五菱姬花也肚子饿得呱呱叫了,她没有体力再绕道而行或用飞爪百炼索攀山岩了。
她想:反正已化妆成梁山集团军喽啰,没有人能认出我,混进关卡吃饱喝足了,然后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地睡上一觉,这是最为迫切的享受啊!
五菱姬花连忙向关卡走去,离卡门只有100米远了,突然跳出两个暗哨来:“你是哪部分的?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游荡。”
“我是朱将军哨探部的暗探,被派往到张河口侦察敌情,这不刚回吗?”五菱姬花若无其事的样子。
“暗号?”一个长得粗壮,浓眉大眼有些黑丑的守卡喽啰问道。
“卡门、卡门,月下开门,我因晚归,过了数城。”五菱姬花想起了夜鸟说给她的南山三关进关暗号。
五菱姬花报了暗号,守关喽啰便开了山门,放她入关。
她入得关来,看见前方密林里亮起了一丝灯光,便往那灯光跑去。到了近前,见是一座雕栏玉砌的木楼,这木楼古朴典雅。
她正要敲门,黑暗处传来爆喝:“谁这么大胆?敢闯三关禁地!”
话音未落,一柄长杆朴刀向五菱姬花面门扫来,五菱姬花闪身躲过,抓住对手刀柄,用力一拉,对手倒地,摔了个脸朝黄土背朝天。
那倒地壮汉正要爬起来继续打斗时,只听亮着灯的木楼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大憨,这位壮士有事来面谈,你就让他进来吧!”
大憨听闻女人的话后,便把五菱姬花带进木楼。
五菱姬花进屋后,那值夜班的大憨便返回屋檐下的暗处值守。
不一会儿,那说话的女人走进会客厅,这是一个穿着丝绸旗袍的少妇。这妇人肤白水嫩,生得千娇百媚,打扮得时髦鲜亮。
五菱姬花感到十分惊讶,心中猜测着这位少妇的身份。
妖艳少妇见了身前英俊喽啰,围着喽啰转了一圈,又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带甜甜的笑容:“壮士,刚才见你好身手!奴家名叫窦三春,是美髯公朱仝将军的包二奶,带着夏草丫鬟住在这里,你是哪部分的?办事迷路了吗?今晚要歇宿我这儿吗?”
五菱姬花乘机点头称是。
美妇颔首微笑,吩咐丫鬟夏草:“你快去做些饭菜来,想必壮士早已饿了,今夜与壮士有缘相逢,我要和壮士痛饮几杯!”
丫鬟夏草答应了几声,便去后厨忙碌。
窦三春倒了一碗香茶,给五菱姬花解渴。
五菱姬花见窦三春十分客气,便坐下来陪她说话。
窦三春显得大方主动,五菱姬花与无数女人男人打过交道,也显得落落大方。
窦三春看着五菱姬花,委屈地说:“壮士,实话告诉你,我虽说是美髯公朱仝的包二奶,但我与朱仝是清白的,我们有合约,我只卖艺不卖身的。后来听安道全神医说,美髯公朱仝在战场上伤了根儿,早没那功能了。今晚壮士放心住下好了,美髯公正与金兵激战于张河口······”
五菱姬花询问窦三春:“既然朱将军没有了那功能,为何还要做他的包二奶呢?······”
窦三春神情颇为无奈:“壮士,实不相瞒,我夫君以前本是朝廷命官,被奸臣所害,被迫到芒汤山做了大盗,因被朝廷剿灭而株连九族,我是来南山三关避难的,我一旦出去,要遭遇官府缉捕,幸得朱将军收留包养······”
五菱姬花终于弄清了事实真相,倒是对窦三春同情有加。
窦三春不好意思地对五菱姬花笑笑:“请问壮士高姓大名?”
“我姓武名八郎,你就叫我武八郎吧。”
窦三春看见武八郎英俊而高大,虽然不像是花花公子,但也不像是穷困潦倒的白丁青年。
二人聊得兴起时,丫鬟夏草饭菜已备齐。
一看这些菜,尽是山珍野味。
有猪蹄炖雪莲果、有熊掌打燕窝、红烧酱牛肉、宫爆鸡丁、糖醋排骨等。重点是还有一大盆汤:由牛鞭、熊鞭、虎鞭、豹鞭、狼鞭、马鞭、羊鞭、狗鞭等八种动物长鞭熬制而成。
窦三春羞涩地介绍:“这是有名的宫廷八鞭汤,那徽宗皇帝老儿每天必喝之汤,听朱将军说,这种汤是宫廷歌姬赵元奴专为徽宗皇帝熬制的,里面又加了好几种名贵药材。那宋江为了招安成功,到处搜集八鞭送给赵元奴,赵元奴才对徽宗皇帝吹了枕边风,武壮士,你一定要多喝几碗,对你大有裨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