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善望着青年人有些疑惑:“梁山有个好汉叫林冲,听说已经死了?”
青年道:“对,已经死了。”
陈善惋惜道:“可惜了一个英雄,我以前在太尉府,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身高、年龄与你相差无几,青年人,你也是个英雄,你救了我的命,你说上梁山,我也跟着你上梁山吧。”
“陈将军,我也不瞒你了,我就是林冲。”青年揭下童冲的面膜皮。
“啊,真的是林教头。”陈将军惊讶万分。
“不过,陈将军,你得为我保守秘密,我现在真实身份是童冲,冷枪营营头。”林冲紧握陈将军的手。
“这个你放心,我与高俅势不两立!现在你该说实话了吧,我能帮你吗?”陈将军一脸真诚。
“我只是邀请陈将军加入我们锄奸队,京城的情况陈将军比我们熟悉。”林冲也一脸真诚。
“好,没问题。”
“有陈将军的加入,我们锄奸队就如虎添翼了。”
林冲与陈善来到无忧观,万万没有想道:无忧观石门紧锁。
林冲问旅馆老板:“无忧道长哪儿仙游去了?”
旅馆老板立即带林冲与陈善走进密林深处,指着一座刚磊砌的新坟:“三天前,无忧道长仙逝了。”
林冲立即泪如雨下,因为在他心里,无忧道长给了他巨大的帮助,有了无忧道长的精准推测,他才能杀了高衙内与陆虞侯,才能为妻子报仇雪恨。
他决定要在无忧道长坟前守孝七天,陈善也愿意陪伴林冲为无忧道长守孝。
旅馆老板将一把钥匙交给林冲:“这是无忧道观石门的钥匙,无忧道长临死前托我交给你。”
林冲感到奇怪异常:“你怎么知道是我呢?”
旅馆老板拿出一张画像:“这张画像是无忧道长画的,这就是画的你呀。”
林冲与陈善一看画像,不错,正是画的林冲。
林冲拿着还带有体温的钥匙,打开了无忧道观的石门。
那石门吱吖的吱吖的旋转声,好像唱着古老岁月的沉重的歌。
石门自动开了,这是沉默的无忧道长设计的如巧夺天工的岁月的门啊!
“无忧道长为什么给我钥匙呢?无忧道长为什么给我钥匙呢?”这是林冲心结中解不开的迷。
道观里洒扫得很干净,一尘不染。
道观里显得很寒酸:只有石桌、石凳、还有睡觉的石床、吃饭的几个石碗、洗脸洗脚的石盆、盛水的石缸、捣草药用的石器······
道观里唯一一件值钱的东西,恐怕就是汉白玉石雕琢的浑天仪了。
林冲心想:无忧道长一定是有什么暗示。
林冲的目光移向了石床边的一个石箱子上,那是用暗红鸡血石雕琢的小箱子,打磨得光滑闪光,箱子并没有上锁。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箱盖,里面是一张红色的丝绸布,当揭开丝绸布时,里面躺着半块玉佩与一张白色丝绸布画像。
林冲解下随身携带的半块玉佩,与石箱里的玉佩刚好和成一块洁白的圆月。
再看那张画像,林冲愣住了:这不是小时候的我么?画像上是一对青年夫妇和一个小孩。
他又摸出怀中一直收藏的画,画在白色丝绸布上的三人团圆图,与石箱里的画图是一摸一样的。
林冲突然明白了:原来无忧道长是他失散了十九年的父亲。
十九年前,父亲在一次北征辽国战役后,再也没有回归,据父亲的搭档高俅回来后向上级汇报:林将军已战死沙场。
听母亲讲,那时父亲是怀化将军,高俅是怀化副将军。
然而,在父亲战死沙场的第二年,母亲由于忧郁成疾,离开了人世。
“那天,在无忧道观,难道父亲认出了我?”林冲这样想的时候,心里如堵了沉重的十万大山。
林冲产生了一个想法,他决定去辽国,弄清事实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