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与张顺往碧翠山而来,向当地猎户打听,终于找到了安道师所说的易容门。
易容门掩映在青松古柏中,门口站立四个姑娘,大约都是16岁光景,看样子应该是今天由她们四个人站岗执勤。
“请问黄蓉门主在吗?”林冲问的是站立大门左边的第一个姑娘。
“黄蓉门主今天有事外出。”
林冲仔细一看,原来四个姑娘胸前有字,从左到右,依次为:牡丹、雏菊、山茶、水仙,这些字是用精致的丝线刺绣而成的。
“请问,你们胸前的字是名字吗?”林冲壮胆问道,又觉得有些唐突。
“这个是我们在易容门的排号,我们生来是没有名字的。”那个叫牡丹的姑娘回答。
林冲与张顺就坐在易容门前的古松下等待。
从早晨等到黄昏,张顺等得有些焦急了,上前问雏菊:“你们门主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雏菊看了看天空:“若是今夜无阴晦之云,皓月当空时,黄蓉门主归。”
张顺看了看彤云密布,走到林冲身边:“我看今夜完了,不下雨就不错,哪有什么皓月哟。”
林冲道:“张营头莫急,出门在外,由路不由人,况且,天变一时,也未可知啊。”
林冲说完,倒在古树下呼呼大睡。
由于连日来的辛苦奔波,张顺也觉得疲劳,也倒在古松下睡着了。
后半夜,下起了雨,林冲与张顺被雨水淋醒。
二人翻身而起,正准备离去,找一个幺花店避避雨。
突然,骤雨急停,彤云散开,露出瓦蓝瓦蓝的天幕,一抡皓月当空。
月光下,一个十八岁的姑娘走来,后面跟着两个十六岁的姑娘。
林冲想起了那句“皓月当空时,黄蓉门主归。”,便问道:“请问是黄蓉门主么?”
那姑娘亭亭玉立:“我是黄蓉,易容门门主。”
林冲感叹:“易容门个个花容月貌,林冲算是见识了。”
黄蓉显得有些惊喜:“你就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有缘相识,幸会,幸会。”
林冲想:这个黄蓉,小小年纪,精明能干。
林冲递过一张画像:“林冲不才,请黄门主做两张一模一样的面膜皮。”
黄蓉接过画像,看了看画像上的青年面貌,再看了看林冲:“这个不难,立等可取。”
黄蓉带着六个师妹,在月光下当场做面膜皮。
张顺感到惊讶,问林冲:“这些姑娘为什么要在月光下做面膜呢?”
林冲望着远山道:“我听安道师讲,这易容门有个规矩,白天不做面膜皮,唯有皓月当空的晚上才接业务,并且是在黎明前完成制作,天亮了,就报废了。”
张顺望着月光下忙碌的几个姑娘:“我原来都是井底之蛙啊,没想到这江湖之中,各门各派还有这么多道道,这么多规矩。”
林冲看了看天空的一轮匆匆行走的皓月:“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从无到有,从有到无,世之无常,常常有之。”
张顺望了望林冲:“哎呀,林教头,你说话越来越有学问了呢?”
林冲道:“这些话,都是最近多变故,我砸吧砸吧出来的。”
二人正说话间,一个姑娘前来传话,面膜皮已经做好了,黄蓉门主邀约林教头与张营头到阁楼喝茶吃夜宵。
林冲与张顺才忽然觉得肚子饿了,是该吃点夜宵了。
阁楼里摆了满满一桌夜宵,六个姑娘加上林冲与张顺,刚好坐满八仙桌。
“请问黄门主,你们易容门有多少位门徒呢?”林冲问。
黄蓉姑娘道:“我们易容门业务范围遍及八十一个州,有从业门徒三千,全是二十岁以下的未婚姑娘,一旦结婚了就不能进入这个行业了,碧翠山是易容研究总部。”
林冲还想问一句话,但他忍了忍,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