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公的厅堂内两位贵胃正有一搭没一搭当然聊天时,当我们把视角回到莫斯科的整体,会发现这座城市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毕竟自建城已经已经过去了足足半年。
大量帐篷已被拆除,遍地木屋也已建起,就像是其他罗斯城市那般。
不过在木屋的海洋中还点缀着少量砖瓦建筑,所谓上行下效,既然罗斯季斯拉夫喜欢用砖瓦造房子,那自然有富裕者跟着他去学习。
城内的农田里已经长满了作物,一副勃勃生机的样子。
至于王公的要塞,王公的宫殿修筑完成,连带着亲兵和文员的宿舍也是如此,为这些砖瓦建筑罗斯季斯拉夫可花了不少钱,大部分砖都是从诺城斯城运来,少部分是自己制造的。
至于在莫斯科周围多了好几个村庄,总是有些人不愿意住在城市里,于是就被安置在城外。
莫斯科附近的森林已经大大减少,为了那么庞大的建设工作,伐木工几乎是日夜不停的工作,木料砍下来就是钱啊。
也是因此,莫斯科的城郊快速宽敞了起来,这些土地也没被浪费,被种上种子,但是没人打理,长得怎么样全看天意。
在城里就已经有田地需要打理,这里只是顺手为之,作为小小的外快而已。
不过莫斯科倒是多了许多新面孔,他们都是为了那银矿而来,这让城市也越发热闹。
而对管理城市的利奥来说,这让他的工作量剧增。
自从发现银矿的消息扩散开来,越来越多的人涌向东北罗斯,他们中大部分人到达后的第一站都是莫斯科。
对于外来者来说,同样是外来者所建立的城市可以让他们感到些许安全。
只不过这只是他们艰苦路程的开始,莫斯科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林间可是有不少捕奴者和意在掠夺的部落呢,还有人先骗取人们的信任,然后转手把人当做奴隶卖掉
利奥就得管理如此庞大的外来人口,还得询问他们到底是为何来到东北罗斯。
因为有些人纯粹只是和目标银矿者们同行,对于他们来说种地才是首要的,利奥得把这些人挑选出,然后给予他们土地。还有人见莫斯科的繁荣以及路途艰险,觉得留在这座城市颇有未来,于是留了下来。
而这已算是最轻松的活计,那么庞大的流动人口管理更是问题,他得在莫斯科为他们提供扎营地,还有廉价食物,还得维护城市治安,天南海北的涌来那么多人,这些人中自然什么人都存在,必须提高警惕。
恶性桉件不断在这样人潮涌动的情况下发生,就比如昨天就有人在酒馆里面被割开了喉咙,而凶手现在都还没抓到。
利奥不得不一再扩大维彻民兵的数量以加强对城市的管制,纵然这样会让维彻权力增大,毕竟扩张容易削减难,是王公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但也必须做。
最近城里还多了一堆波兰骑士和匈牙利骑兵,宫殿里还有两个大贵族需要应付——王公夫妻都不在,可不就只能他上。
那群精力过于旺盛的武士是现在最大的麻烦制造者,一天到晚不是在聚众斗殴就是在闹着要女人,莫斯科那群妓女早就在涌动的人潮下忙得合不拢腿了,想要女人往往还得排队,这也是这群人不满的原因之一。
利奥只好用奴隶的妻子女儿去应付,这样做很是败人品,但是用奴隶的总比让他们去强奸好人家的妻女强吧。
不过事情虽然多,但利奥处理得还算是游刃有余,毕竟他可是在帝都管过事的,帝都那可是每天成千上万的事件砸来,他早就被考验出来,不然当年怎么在帝都脱颖而出。
今天他还在写着新的命令,主要是关于给予把迷路者被滞留在河中岛者带至莫斯科的奖励。
由于人潮的涌动,不少当地住民做起向导和载客的生意,但其中不少人却半路抢劫客商,接着这群可怜人就这样丢在河中岛或是林间。
利奥需要人把他们带回到莫斯科,他不在乎这群人的生死,这样做只是因为王公想要。
对于王公来说每一个人口都非常珍贵,都必须重视,这里每一个人都可能为东北罗斯添砖加瓦。
写好命令后,利奥把一袋子细沙放在羊皮纸上,以吸干墨水的水分,把细沙抖掉,接着把纸张卷起。
“好了,让人用桦树皮把这个抄十张,字迹要大点,然后贴出去,我要每个人流汇集之地都可以看到它们。”
呼来手下文员,把东西交给他们,利奥终于可以伸个懒腰,他来到窗前,看看这莫斯科换换心情。
利奥所在是一座两层的砖瓦房,罗斯季斯拉夫手下的文员都在此办公,处理各种大小事务,可以说这里就是公国政府的中心。
虽然办公地点和居住房屋比不上君士坦丁堡的大房子与公寓,但利奥依然很满意,毕竟这一切算是“属于”他的,被废黜多年后,他终于找到再次执掌大权的感觉。
至于下面的希腊文员就更满意,他们这样的低级官吏在君士坦丁堡只能挤在狭小的公寓里,和那些普通市民杂居,而现在他们住得是宽敞太多的房舍,办公地点也比帝都宽敞。
从窗户看去,入目的是一片勃勃生机的摸样,新移民和渔夫讨价还价,商人叫卖各种采矿工具,骑着高头大马的贵族傲慢的前行,维持秩序的民兵散布在人群之中,警惕一切可能出现的混乱,各种各样的人挤在一起,一切都满是生机,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罗斯季斯拉夫的确是个能人,看来我的投资是正确的,我这最后一次投机终于成功了。
利奥在内心这样想着,而他的眼睛则看向了城市,他很喜欢欣赏繁华,在帝都的时候他就是如此,因为他知道那繁华他出力不少,看着那一切颇有成就感。
而现在,他的成就感更是无比强烈,就像是海潮一般铺天盖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