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卿原城中三大霸主级势力的古玄门的门主,而且自身更是灵寂境的强大存在,柳严贤在卿原城中的地位之显赫,自然不用多说。如此人物的五十大寿,更当是轰轰烈烈的热闹无比。
枫落街,这条古玄门所在的宽敞街道,如今早已被清扫一空。
热闹归热闹,但是卿原城中能够亲自前往古玄门参加柳严贤这五十大寿的人却是不多,而这条在古玄门手中把持着的街道,更是将许多没有资格的人全部清除了出去。
霸道如斯,由此也可以看出古玄门的强势。
轰隆隆~
就在这时候,一阵闷雷般的响动声从远处传来。地面在颤动,像是有什么重物在不断踩踏,蹂躏着土地,向着此处狂驰而来。轰隆声中,隐约间似有兽吼声响起。
一只足有一丈大小,头生独角的灰sè巨狼从街道的尽头狂奔而来,一双猩红sè的眸子闪烁着暴虐,令人望之不寒而栗。
这是淬血境九重天的妖兽独角狼!
不过令人侧目的并不是这头残暴的独角狼,而是其身后拉扯着的一个华丽车厢。通体紫金sè的车厢显然是用一种特殊的珍贵矿石打造而成。车厢的东西南三面皆是密封,唯有北面是由一袭天蓝sè的绸缎铺卷而下,遮掩住了车厢内的风光。
不过那通体紫金sè的车厢的东西二面,皆刻着两个墨黑sè几乎占据了大半面车厢的“白”字。
“城主府白家。”街道上,几个在卿原城中身份也算是颇有身份的武者看到这白字的瞬间,脸上便浮现出一抹敬畏之sè。
白家,那可是比古玄门还要显赫的存在。
“最近白家好像发生了一些事情,白家的少主听说带着那姬婆婆的弟子离家出走了。”有人低声道。
“噤声!”听到这话语声的瞬间,其身旁的人便是面sè一变,厉声道。
眼下白家的大人物就在这条街上,敢私自讨论这些,那不是找死么?虽说能够前来参加柳严贤五十大寿的人在卿原城中都是颇有身份的人,但是跟城主府白家相比,那还是差远了。即便白家真出手将他们斩杀了,基本也是白死了。
这几人不知道,其实在他们言语的时候,妖兽独角狼所拉扯的华丽车厢内,已经有一双冰冷的目光向着他们望来了,只是在之后又缓缓挪开了而已。
“冥一和冥二竟然都死了。君昊可没有这个本事,看来卿原城中还有人想趁机动我白家啊。难道是我白家沉寂太久的原因么?”令人心中发冷的话语声在车厢内飘荡,白荣轩的面sè从冥一冥二死亡的消息传来之后便再也没有好看过。
“古玄门有没有这个可能?”白荣轩对面,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忽然问道。
目光透过车厢,向着街道尽头的一座巨大的庭院望去,白荣轩的神sè依旧冰冷:“卿原城中能有实力做出这种事情的,也只有古玄门和地灵宗这两家了,而且我白家凌驾于他们之上太久,这两个老货估计也早就不耐烦了吧。”
“这个大寿,会不会就是请君入瓮?”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沉声开口。
“应该不会,不过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然这次我也不会只带你一个过来了。”白荣轩摇了摇头说道:“可惜姬婆婆的身体……一段时间是不能出手了。不然我们又何至于这么小心。那两个老鬼也不敢这么嘣踏吧。”
冥一冥二突然诡异的在卿原城中蒸发,对于白家的刺激显然不小。如果说灵寂境的实力就相当于核弹头一般是恐怖的威慑力。那么淬血境九重天的武者,则是一个势力的核心力量。这种层次武者的多少,几乎直接决定着一个势力的强弱。
强如白家,淬血境九重天的武者也并没有几个。冥一冥二的死,对于白荣轩来说丝毫不亚于在他身上生生割下两块肉来。发生了这种事情,再加之这段时间白家的另一个灵寂境的强者姬婆婆因为身体而不能出手的缘故,白家几乎已经有些风声鹤唳了。而能在悄无声息之间灭杀冥一冥二这两个淬血境九重天武者的势力,想来想去也唯有古玄门和地灵宗这两家了。甚至白荣轩怀疑此事中,柳严贤或者是地灵宗宗主陆豪亲自出手了。不然他白家绝对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察觉到。
“逆子!”白荣轩忽然一拍身下的扶手,面sè大怒道。在他看来,如果不是白君昊偷偷带着木欣妍跑出白家,后面也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甚至古玄门和地灵宗这两家也根本就没有可能有威胁到白家的机会。
“等找到了这个逆子,家法伺候!”白荣轩声音冷硬。
只是在车厢中将冥一冥二的死想当然的归结到古玄门和地灵宗身上的白荣轩不知道,那真正的凶手此时已经大摇大摆的向着白家所在的城主府方向走去了。
“就是这里了吧。”看着眼前这两扇铜门紧闭的院落,孔方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两扇铜门上面高悬着的一块牌匾,孔方原本面无表情的神sè顿时冰冷了下来。
“冰灵小院。”孔方轻声呢喃。那话语声就像是从冰川之地吹来的一阵寒风,令其身后的白君昊忍不住稍稍退后了一步。
冰灵小院四个字,在寻常人眼中或许是极为平常的一个庭院名字。但是知道了木欣妍是冰灵体质的孔方,再看到眼前这“冰灵小院”四个字顿时有一种冲天怒火狂燃而起的感觉。
“原本这庭院并不叫冰灵小院,只是在姬婆婆收欣妍为弟子之后才将其改名为冰灵小院的。”白君昊轻声说道。
只是在说出这番话之后,白君昊就立刻后悔了,因为他发现。在他这话语声落下之后,身前的这个少年身上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气息更加yin霾恐怖了。
一股如同暴风雨倾城而来的压抑气息从孔方体内肆意的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她该死。”轻声道出这三个字后,孔方停顿在铜门前的身影忽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