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对于高鸣此人来说,就连陆冥也五年没有见到过高鸣了,在这儿几年的时间里,高鸣在暗地里还是帮了陆冥不少忙的,就比如说探查陈国的情况,其中就有大部分的消息是通过高鸣来传达给远在大都城的陆冥的。
虽然在场的所有人就除了齐翰和余文两人听说过高鸣这个人之外,其余的人都没有听说过,但是他们当中也没有谁是提出异议的,这毕竟是陆冥的决定。
过了一会儿,只看见陆冥再次拿起了茶杯,微微的喝了一口,随后继续说道:“既然包丰宇这事儿没什么问题了,那么我们就继续说下一个事儿,明天周渠就要出发去泉州了,王上会例行主持奉行大典,我的要求就是,不允许出现其他的问题。”
其他人一听,立马就愣住了,因为这“奉行”大典是早上的时候老楚王才刚刚决定了,因此在这里的人除了陆冥之外,就没人知道这个“奉行”大典了,于是所有人纷纷把目光都投向了陆冥的身上。
既然是要保证“奉行”大典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那么就必须得派人手全程保证“奉行”大典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于是祁忠就赶忙说道:“先生,要我们撤回来吗?”
“当然要,”陆冥放下了茶杯淡淡的说道,“所有人都要撤回来,王上会先在宫中召见周渠,而后才会一路送周渠到西门去,我要你们做的就是,在王宫外围和西街直至西门城口,都要有人监视,确保不会出现问题。”
而陆冥这里所说的“问题”,则是担心会有人从中作梗,而熊鹤则是最重要的一个防备对象,所说户部尚书孙文范被抓了,可熊鹤手底下还有着一个兵部尚书范厚权,若是这俩人从中作梗,一定会出现问题的。
如今周渠突然担任主帅,这对于熊鹤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曾经熊鹤想要在军中安插自己的人手,但是没有成功,而周渠若是不能跟熊鹤走到一起去的话,对于熊鹤来说周渠就是一个威胁。
还是那句话,只有死人才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的威胁,熊鹤若是不能拉拢周渠,那么熊鹤还是会担心周渠会倒向熊艮那边的。
现在朝廷的局势尚不明确,所有人都在观察风向,熊鹤就是这么一个人,他会认为周渠既然当上了主帅,就一定会为自己的未来着想的,而这条路,就一定会是周渠选择熊鹤还是熊艮了,也就算是周渠在为自己的未来想条后路了。
这就是熊鹤势必会想到的,而且他也绝对会这么认为的,而在陆冥看来,对于周渠这个人,老楚王一旦驾崩,至于后来谁会上位,这不是周渠所考虑的事情,谁上位,周渠都会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的。
于是由此就牵扯出来了另外一个大问题,那就是周渠的目前态度不明确,会很容易让别人以敌人的态度去对待他,说到底,现在的周渠已经被熊鹤给盯上了,尽管他是无辜的,但是为了其他人的前途和将来,牺牲一个周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就是楚国目前的状况,每个人都在为自己考虑,只有少部分人像是于伯显和张屹才会顾及朝廷大局的,可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很难有什么大的改变的,既然不能改变,那么就只能在暗地里给其他人使绊子,自己制造出一个“变数”出来了。
而现在陆冥要做的,就是去制造这样的“变数”,尽可能的不让周渠成为其他人的牺牲品,也尽可能的去破坏那些不良企图得计划,对于其他人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陆冥不在意,陆冥在意的,是楚国的将来。
“先生所说,是担心有人会向周大人出手吗?”就这么一会儿时间,蒋昭雪率先提出了疑问,“可周大人一向平和,谁会想到去对付周大人呢?”
“他们要对付的并不是周大人这个人,而是他身上的职位,”齐翰站在一旁缓缓说道,“我突然明白了,周大人拿到了这个主帅的职位,就相当于,给自己架了把刀顶在头上,所以,先生担心的是,会有人去动周大人头顶上的那把刀?”
齐翰的这个比喻还真是不错,没错,主帅这个职位确实就像是一把刀一样,周渠拿到了这个职位,就相当于拿到了一把刀,要是有人去动这把刀的话,那么周渠则是必死无疑了。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陆冥在心里也是赞叹了齐翰过人的头脑,“现在情况不一样,周渠身边没什么人可以护着他,所以,咱们必须要保证周渠能够顺利的到底泉州。”
“所有人都听我的命令,”就在此时,陆冥忽然有提及了命令这个词语,要知道,从陆冥嘴里说出来这两个字的话,就代表着这事儿是非常重要的,“马上通知大都城到泉州一线的所有人,让他们注意周渠的动向,另外,不管出现什么变动和情况,一定要保证周渠的安全。”
只见在场的所有人除了蒋昭雪之外,其余人全部都纷纷朝着陆冥拱着手说道:“是!”
只有蒋昭雪一个人还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不过她也还算聪明,见着其他人都是拱着手的样子了,蒋昭雪也是连忙学着齐翰的样子朝着陆冥拱了拱手。
当然了,陆冥是绝对不会在意这种小细节的,所以,只见陆冥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全部站直了过后才说道:“从今天开始,不同往日,我们要对付的是整个平武候的势力,在这件事儿上,我希望你们,对待敌人,绝对不能手软。”
让他们不知道的是,敌人永远都是会对自己心狠手辣的,如若自己在对待敌人不能心狠手辣的话,那么死的就会是自己。
陆冥自己也是深有体会,如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这么去要求其他人的,对于平武候的手段来说,其凶险程度是他们所不能想象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