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当陆冥带着蒋昭雪和萧墨墨从外面回来,刚走进大门,齐翰就赶紧把祁忠和尚涛已经来到蒹葭酒楼的消息告诉了他,陆冥眉头一皱,立马就把萧墨墨和蒋昭雪给打发走了,然后跟着齐翰一同上了二层楼。
打开余文房门的时候,就看见祁忠和尚涛还在拿着饭碗正在吃饭,见到陆冥走了进来,祁忠和尚涛则是连忙放下手里得饭碗连忙站了起来,冲着陆冥拱了拱手说道:“先生。”
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想不到见到陆冥过后忽然就变得如此严肃了,陆冥也是赶紧摆了摆手让他们俩继续坐下说道:“你们两个坐下吧,从定州赶过来,一路上辛苦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先生言重了,”尚涛就这么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又接着坐下拿起饭碗吃了起来,“就是有点饿了而已。”
陆冥觉得好笑,就笑了笑说道:“原本是想让你们去临州的,结果事情有些紧急,就让谭奕和章炜去了,这个时候你们却是到了,我倒没有什么急事儿要给你们去做了。”
祁忠顿了顿,问道:“先生,去临州,是做什么啊?”
“临州好像出事儿了,”陆冥淡淡的说道,“说是临州府台封闭了临州所有的出路,所以我迟迟没有得到有关临州的消息,这件事不简单,要是传到了朝廷里,会对我们有利的。”
虽然有利没利这个祁忠和尚涛不知道,可既然是陆冥一心想要去做的,那就肯定是对自己有利的,说到这里,祁忠继续说道:“先生若是还有需要什么我们去办的,就尽管吩咐,余文都那个样子,也只能我们去办了。”
说起余文,陆冥就转头看了看余文:“大都的凶险远远超乎了你们的想象,表面上繁华无比,可暗地里实则就是一滩浑水,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所以,我需要你们做事一定要非常的小心。”
“这个,我们明白,”尚涛回答道,“刚才齐翰也跟我们说了,良政就在大都城中。”
“不止是良政,良叶也在,”陆冥补充说道,“这两个人平日里就待在宫中保护王上的安全,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不会出宫去的,尽管如此,你们也还是要小心。”
只要提及良政和良叶两个人的名字,在场的人除了陆冥几乎个个都是恐惧的样子,毕竟他们之前经历过了什么,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平复下来的。
见其他人都不说话,陆冥又说:“这几天局势倒是平稳了一些,再过几天,等徐友岳把俞伟顺带进宫里来,到时候会变得怎么样,就只有拭目以待了。”
蒹葭酒楼每过几天就会有人员流动,可其他地方,也是渐渐的发现不对劲了起来,就比如兵部尚书范厚权,已经发现了一丝的不对劲了。
他找到了刑部尚书沈博礼,跟沈博礼说起了这事儿:“沈大人,你难道不觉得,陆冥这个人,冒得实在有些太快了吗?”
“陆冥?”沈博礼眯了眯眼睛,“他不就是个知政而已嘛,管那些做什么?还有啊,他不是蒹葭酒楼的老板吗,这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吧?”
“沈大人,我担心的可正是这个,”范厚权摊了摊手继续说道,“休朝之前咱们可是连陆冥这个人都没听说过,可复朝之后,陆冥这个人竟然当上了知政!你说奇不奇怪,这还不止,王上竟然允许陆冥进驻紫芳园,这是不是,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并不是说每个人都可以有机会住进宫中的,这一现象也是忽然就引起了沈博礼的重视:“范大人,你不说,我还真是忘了,这个陆冥,的确是可以进驻紫芳园,可他作为知政,王上也说了,进驻紫芳园,不是为了方便王上问他事情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只要仔细一想,就会发现真的很不对劲,”范厚权说道,“连于伯显都没能有这个机会,反而倒是陆冥这个病秧子有了这种机会,能不让人怀疑吗?再说了,这个陆冥为何会能得到王上的重用,咱们现在可是什么也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说,陆冥这个人,有问题?”沈博礼皱着眉头问道。
范厚权摆了摆手说道:“问题我暂时还没发现,可就是觉得陆冥这个人不简单,一个病秧子凭什么可以成为王上身边的知政?这个人,咱们得好好调查一下。”
“也是啊,要是陆冥不简单,也不至于赵靖会去找王上的帮忙了,”沈博礼也是点了点头认同说道,“咱们要把这事儿禀报给侯爷吗?”
“不,”范厚权立马就抬起了手,“这种小事儿怎么能惊动侯爷,咱们自己去办就可以了,要是陆冥这个病秧子真的有问题,咱们直接把他弄掉就行了,谁也不知道。”
殊不知,就连赵靖亲自动手也没能除掉陆冥,更何况这两个人还是文官,他们也不知道陆冥究竟有多厉害,甚至,陆冥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不过范厚权首先开始怀疑起陆冥来了,这个问题陆冥倒是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这些人会做出些什么事儿来。
过了一会儿,沈博礼又有些担心的问道:“范大人,这个陆冥可是王上的知政,赵靖想弄死他都没有这个机会,要是咱们这个时候把陆冥给弄死了,王上会不会……”
话还没说完,范厚权就打断沈博礼说道:“这个我知道,可咱们现在也不是在怀疑陆冥吗?他要是有问题,咱们也不必告知王上,我们自己动手就行,陆冥要是莫名其妙的死了,谁又会想到是咱们干的?”
听完了这番话,沈博礼觉得范厚权说得有道理,总之不告诉老楚王就行了,陆冥一死,老楚王再怎么怀疑也不会怀疑到他们两个头上的。
“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派人去查清楚陆冥这个人的底细,”范厚权又说,“还有他这段时间来跟什么人走得最近,万一他是良武侯那边的人,这事儿该怎么做可就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