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殿里,老楚王就瘫坐在垫子上,两眼无神,殿内极为的安静,熊鹤已经可以坐起来了,不过他就是悄无声息的坐起来的,老楚王并未在意,熊鹤却是极为重视。
在老楚王面前,熊鹤必须要非常重视自己在老楚王面前的形象以及老楚王对自己的印象,这直接关乎了熊鹤自己在老楚王心中的份量到底是有多么重要的。
罢了,纪轩荣就和徐友岳已经赶到端明殿外,俩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守门的侍卫就立马进入殿内通报老楚王说道:“启禀王上!纪都统和徐都统已经到殿外了!”
听到这个消息,老楚王的精神顿时就好了起来,赶紧瞪大了眼睛坐直了起来,熊鹤也是赶紧看向殿门处,老楚王摆了摆手对侍卫说道:“快!快把他们叫进来!”
侍卫受令,立马就出去传令去了,当纪轩荣和徐友岳接到命令后,也是快速走进了端明殿里,双双跪在老楚王的跟前一起拱手说道:“臣下拜见王上!”
老楚王也是立马就站了起来,看见徐友岳就像是看见了自己一样,赶紧摆了摆手让徐友岳和纪轩荣都站了起来,旁边还在跪着的熊鹤也是随即站了起来。
“本王召你们俩过来,是有不同的事情的,”老楚王一边说着一边就绕着徐友岳和纪轩荣走了一圈,最后来到了徐友岳的跟前继续说道,“徐都统,本王有一事要你去办。”
徐友岳赶紧严肃的拱手说道:“请王上下令!”
老楚王点了点头说道:“你立刻带领精兵二十人前往缬州城,把缬州府台抓起来并且带回京城,能做到吗?”
听到这个王令,徐友岳随即就抬起了头,困惑的看着老楚王说道:“王上,去缬州?”
“对,就是缬州,本王没有说错,你也没有听错,”老楚王继续徘徊道,“本王会让御史台即刻拟旨交给你,你去把缬州府台俞伟顺抓起来,如有抵抗,就地正法!听清楚了吗?”
“就地正法?”徐友岳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因此就疑惑了一声,“去缬州抓缬州府台俞伟顺?”
老楚王突然回头瞪着徐友岳说道:“怎么,有问题吗?”
徐友岳赶紧回答:“没有问题,臣下谨遵王令。”
“那就现在就去准备准备,等御史台把本王的旨意交给了你,你就即刻出发前往缬州城,”老楚王回过头去继续说道,“本王给你一个期限,六天之内,对于俞伟顺这个人,本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明白吗?!”
徐友岳刚想开口说话,谁知竟然被旁边的纪轩荣抢先说道:“王上,缬州距离甚远,光是从大都去到缬州最少也得四天,这一来一回就只有六天,时间是不是太紧了?”
而刚刚徐友岳想说的也正是这个,缬州位于边境之地,又是楚国最东境,与吴越两国接壤,且不说路途遥远,就是路途艰难这也是个极大的问题,就六天,的确是太紧张了。
不过老楚王既然话都已经说了出来,又是在气头上,哪儿会有那么容易改口,摆了摆手说道:“本王心意已决,就六天,六天之内本王如若见不到俞伟顺,拿你是问!”
他的语气越来越重,纪轩荣顿时也就不敢说话了,徐友岳就更是不敢多问其他的事情了,只得拱了拱手说道:“臣下,遵旨。”
“那现在就去吧,纪都统,你就留下来,本王还有事情要问你。”老楚王再次坐到了自己的垫子上。
半天,徐友岳就只看了看旁边的纪轩荣,无奈,就只好冲着老楚王拱了拱手随即就退出了端明殿,就留下了纪轩荣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见老楚王和纪轩荣还并未说话,乘着这个机会,熊鹤赶紧移步来到了纪轩荣的旁边,对老楚王询问道:“父王,儿臣听府里的下人说,芮儿昨日进了宫中,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去,儿臣可以将芮儿带回吗?”
“芮儿?”老楚王听到熊鹤问起这个事儿,其实老楚王也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就皱着眉头看着熊鹤说道,“你说芮儿昨日进宫了?本王怎么没有看见?”
果不其然,当听到熊芮进宫的消息,老楚王并没有要责罚熊芮和熊鹤的意思,比起熊鹤和熊艮来,熊芮其实是更受老楚王的喜欢的。
不过他的这个回答,也是让熊鹤顿时就皱起了眉头,看了看老楚王,发现他那样子也不像是说谎,于是熊鹤接着说道:“难道芮儿不在宫里?”
“这本王哪儿知道,这段时间本王一直待在宫中,哪儿都没去,要是芮儿进宫里来,那肯定也是来找本王的,可本王从昨日到现在也没有见过芮儿,”当老楚王才发现这个事情不太对劲的时候,才真正重视了起来,“你是说,芮儿从昨日就不在你府里了?”
“是,昨日芮儿出去以后,到今日未归,府里的下人说是芮儿昨日下午就进宫了,所以儿臣有此一问,”熊鹤顿了顿,继续说道,“既然芮儿不在宫中,想必应该是到城中其他地方游玩去了,儿臣再去城中搜寻一番便可。”
说着,尽管熊鹤还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的熊芮已经去往临州的途中了,可是老楚王却就不一样了,他说道:“芮儿从来不会撒谎,况且他的心性本王比你知道的还多,你就真的觉得,芮儿会去城中其他地方玩去了吗?”
真是一针见血,熊芮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传统教育,他几乎没有跟任何人撒谎过,不过最近熊芮自从经济了临州一事儿之后,熊芮的心性似乎就变了。
他先是瞒着熊鹤想要向老楚王禀报临州现状,不过被熊鹤给制止住了,而后就是熊芮策划出发去临州,对府里的府兵撒谎说是自己去宫中了,当然,后面这事儿熊鹤暂时还没有想到。
老楚王说的的确不错,熊芮在城中几乎就没什么朋友,他又才能够去哪里游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