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徐友岳来到值班房的时候,这里已经集结了不下三十人的侍卫,徐友岳四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些侍卫,觉得人数可能已经够了,于是就开口说道:“你们随我一起出去,目标,蒹葭酒楼,出发!”
随即徐友岳就带着三十个侍卫从值班房离开了,来到东门的时候,恰好碰见了要进宫面见老楚王的熊鹤,见到熊鹤,徐友岳赶紧摆了摆手停了下来向熊鹤行礼道:“见过平武候,平武候这是要进宫吗?”
当然熊鹤来到这里应该是要进宫,因此引来了徐友岳的疑惑,老楚王下令禁止平候府和良候府的任何人擅自进宫,最起码在休朝期间就是这个样子的,引来徐友岳的困惑当然并不奇怪。
熊鹤也是没有半点的遮掩,下了马就看着徐友岳说道:“正是要进宫见王上,徐都统这是,带了这么多人这是要去哪里?该不会又是王上的差事儿吧?”
说到这个,徐友岳就不禁叹了口气,回答说道:“平武候有所不知,王上要我去蒹葭酒楼把陆冥请进宫里来一趟,可王上又特别下令说,要把蒹葭酒楼包围起来,最好是把蒹葭酒楼包围以来过后再请陆冥,侯爷你说,王上既是要请陆冥,为何又要包围蒹葭酒楼?这不是明摆着要吓唬人家嘛!”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熊鹤一听倒也觉得稀奇,因为老楚王很少会下达这种前后矛盾的王令,这次就让熊鹤大开眼界了,“不是,王上要见陆冥做什么?”
“陆冥身为知政,王上突然要见他,也是情理之中的,”说着,徐友岳看了看熊鹤继续说道,“侯爷难道不知道这个事情?”
熊鹤摆了摆手说道:“这哪儿能不知道啊,王上自登基到现在就没亲自册封过谁为知政,虽说官不大,可好歹进出宫自由,也是个不错的职位,当时陆冥被册封的时候,就没几个人知道,后来就传开了,陆冥这个人现在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香饽饽一个。”
听着熊鹤竟然是这样评价陆冥的,徐友岳倒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笑了笑便说:“也是啊,听说随同陆冥一起被册封的还有那个兵部的周渠,他们两个是为王上做了什么大事儿啊?竟然能够让王上亲自册封他们两个。”
提及此事儿,熊鹤到现在还觉得非常的困惑,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陆冥和周渠出使过突厥,也不知道陆冥亲自给老楚王呈递上了收复西台城的国,这事儿极为隐秘,就连熊鹤安插在宫中的侍卫都不知道这个事情。
所以熊鹤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甚至跟徐友岳一个样:“这个我也不知道,自从王上王上下令休朝以后,我就不太进宫了,不过倒是听说陆冥和那个周渠进宫进得倒是挺勤快的,兴许就是王上召见的吧。”
徐友岳也是点了点头,当时陆冥和周渠出使突厥的时候就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就包括了老楚王自个儿和于伯显以及赵靖而已,就连六部尚书也并未知晓此事儿,所以看来,陆冥到目前为止还是带有一定神秘性的。
既然见过了熊鹤,徐友岳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再跟熊鹤说话了,于是就转身对守门的一个侍卫说道:“你马上进宫禀报王上,就说平武候有急事儿要见王上,请王上务必召见。”
侍卫受令立马就进宫去了,徐友岳的此举是在帮助熊鹤,第一是先派侍卫进宫禀报,防止熊鹤贸然进宫而受到老楚王的惩罚,第二就是先通知老楚王平武候要见他,见与不见均取决于老楚王,这样一来熊鹤擅自靠近王宫也就不会有什么事儿了。
当然,事情比较紧急的熊鹤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就权当是徐友岳在帮自己派人进宫禀报老楚王了,于是熊鹤就冲着徐友岳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徐都统了。”
徐友岳也是赶紧拱手回礼:“平武候客气了,既然如此,徐某就先带人过去了,毕竟是公事,可不能让王上等着急了。”
随即徐友岳就带着人走了,徐友岳就是这个样子,他不愿意看到自己所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因为做了蠢事而被惩罚,虽说他不是熊鹤一派的,也不是熊艮一派的,可他毕竟是侍卫军右都统,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非常的清楚。
这也是为什么任何人对徐友岳的印象非常好的原因,熊鹤也自知拉拢不到徐友岳,因此也就对徐友岳没有什么,熊艮先前还想拉拢过徐友岳,可却是被徐友岳给拒绝了,并说“如若新君上位,自当尽力辅佐”。
由此对于徐友岳这么一个非常好的武将,熊鹤和熊艮更愿意和徐友岳做朋友,在随后熊鹤和熊艮的夺嫡之争中,谁也没有要把徐友岳也给扯进来的意思,不论谁上位,都可以得到徐友岳的效力。
不过最不待见徐友岳的恐怕还是赵靖他自己了,当初赵靖提拔陆元鼎和徐友岳进宫当起了侍卫军的左右都统,为的就是赵靖在危难之际的时候他们俩人可以帮助自己,谁知徐友岳如今竟然会是这么一副态度,对赵靖基本上就是爱搭不理,除了公事,徐友岳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赵靖多说。
所以赵靖现在已经产生了要换掉徐友岳的心思,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特别好的人选,而且当初还是他自己向老楚王举荐徐友岳的,要是这个时候无缘无故的想要把徐友岳给踢下去,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而且目前赵靖已经惹上了一大堆的麻烦,更是暂时没有时间去管徐友岳怎么样了,陆元鼎不在自己身边,这让赵靖做某些事情的时候缺乏判断能力,刺杀陆冥就是这么一个例子。
现在上报到老楚王手里的事情那是越来越多了,陆冥和赵靖这事儿一旦审理完结,接踵而至的就会是俞伟顺一事儿,并且伴随而来的可能还会有熊芮“失踪”一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