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之群英召唤 175.冒险出击（下）

夜明星稀，天气阴沉。

艾能奇全副甲胄，率领三千瓦岗军精锐，人衔枚马裹蹄，趁着夜色出了城池，直奔邓愈大营而去。

“真是天助我也！越军狗贼连战连捷，竟如此轻敌大意！”

艾能奇率军一路悄无声息地摸到了越军大营外，见越营防御空虚，辕门上只有少数几个士卒抱着刀枪靠在一边打盹，顿时大喜过望：“今夜就让我多斩几个越将，也好告慰阵亡的一众同僚。”

“将士们，冲啊！”

艾能奇大喝一声，拍马当先杀了出去，拨开鹿角，砍倒寨栅，一声呐喊便冲杀了进来。

“杀啊！”

三千瓦岗军在艾能奇的带领下鼓起勇气，挥舞着刀枪跟随着李存审跨过壕沟，越过寨栅，呐喊着冲进隋营。

“停！”

艾能奇拍马舞锏当先冲进越营，顿生警惕，四周实在是太安静了，即便越军睡得再沉，如此宏亮的喊杀声也该把他们惊醒了吧，连忙举锏一扬，瓦岗军士卒急忙止住了冲锋的脚步。

“不好！”

环顾四周，艾能奇终于反应过来，急忙勒转马头，高声吼道：“快，快撤！”

“杀啊！”

话音未落，四面四边火光大起，喊声齐举，数以万计的越军从四面八方合围过来，瓦岗军上下脸色纷纷变得煞白一片。

“快，杀出去！”

艾能奇心知中计，二话不说拨马便往外冲去。

“无谋响马，邓艾奉将军之命恭候你多时了！识相点就乖乖下马授缚！”

艾能奇刚奔出不过几十步，刺斜里便冲出一彪军马，为首大将正是邓艾，他拍马抢近前来，挺刀就砍：“逆贼接招。”

艾能奇见状，急忙挺锏相应，青铜锏与凤嘴刀在半空中碰撞得火花四溅，艾能奇心知遇到敌手，不敢恋战，一心想要外突围。

但是邓艾哪里肯放他离去，一杆凤嘴刀舞得密不透风，丝毫不给艾能奇脱身离去的机会，艾能奇无奈，只能舞锏尽力周旋，你来我往，不觉已然缠斗三十个回合。

与此同时，牛皋、王贵、蔡阳、余化龙等人纷纷率军从四周杀来，手中兵器摇曳得寒光闪烁，杀得瓦岗军抱头鼠窜。

瓦岗军竭尽全力想要突围出去，但是越军在四周都布下了重兵，哪里突得出去，到最后都被越军士卒乱枪戳死，乱刀砍死，血流成河。

艾能奇大声咆哮，青铜锏猛打，一招比一招迅猛，一心想要将邓艾逼退。

邓艾对此心知肚明，他也不急于一时，只是舞刀紧守门户，死死地缠住艾能奇不给他脱身离去的机会。

两人不觉又交手了十几个回合，就在这时，一阵马蹄铃响，原来是公孙述的胞弟公孙美迟迟拿不下艾能奇，遂上前相助：“邓兄，你我合力，一起拿下这个响马！”

公孙美拍马上前，舞刀便砍，长刀如风，闪烁着森然的寒光，裹挟着呼啸的劲风，奔着艾能奇的脖颈便斩去。

“铛！”

艾能奇连忙举锏相挡，一阵阵碰撞声响未绝，邓艾也已经举刀疾砍而出，艾能奇已经来不及招架，急忙侧身一闪，这才堪堪闪过。

邓艾和公孙美一左一右，长刀劈砍，左右夹击，艾能奇难以抵挡，左支右绌，勉强支撑二十几个回合，被邓艾瞅准破绽，反手一刀拍落下马。

邓艾纵马上前，盯着艾能奇说道：“艾能奇，听说你乃是张献忠义子，但终究不是其亲生子嗣，现在瓦岗大势已去，若肯归降，未必没有活路！”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要我投降，做梦去吧！”

艾能奇冷笑一声，拔出佩剑便往脖子上一抹，锋利的剑刃瞬间割破皮肤，鲜血喷涌而出，艾能奇双目圆睁，气绝身亡。

艾能奇身死，其麾下将士更无意志抵抗，眼看四周都是越军，突围无望，纷纷丢掉兵器，伏地请降。

艾能奇夜袭失败，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令汝南守军的士气更加低落。

次日天明，邓愈便尽起两万越军杀到汝南城下，派人出示艾能奇首级，高声招降道：“城上的守军听着，为瓦岗已是风烛残年，不日便会被平定，尔等早早开城投降方可保住性命，否则，这艾能奇便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嗖！”

城头上一箭射下，传令兵应声落马。

张士德收了弓箭，拔剑指着城下冷喝道：“不要多费唇舌，有胆子便来攻城，我张士德生是瓦岗人，死是瓦岗鬼！”

邓愈见状不由得大怒，令旗招展喝道：“三军听令，攻城！”

随着邓愈一声令下，越军阵中鼓声雷动，两万越军踩踏得烟尘飞扬，从四面八方向着汝南发起了猛烈的攻势，浅窄的护城河没过多久就被填平。

几辆巢车、轒轀车、撞车在越军将士的推动下缓缓向着汝南城移动，很快就跨过已经被填平的护城河，逼近城墙。

不过城头上的瓦岗弓箭手奋勇反击，一时间箭如雨下，越军即便有盾牌铁甲护身，但还是有不少步卒中箭倒地。

城下越军也不甘示弱，十架投石机隆隆发动，将一颗颗石弹投射到汝南城头上。

越军的弓弩手也在刀盾兵的掩护下向前推进，用尽全力将羽箭射到城头，两边的羽箭交织成网，遮天蔽日，城上城下不时地有人中箭倒地。

越军将士冒着箭雨扛着云梯推着战车奋勇向前，不过多久，第一架云梯钩住城缘，十几个越军步卒高举盾牌，大吼着向上攀爬。

有了第一架云梯，很快便出现了第二架，第三架……

不过片刻功夫，数十架云梯便搭满汝南的城墙，四道城门也被越军将士推着撞车疯狂撞击。

“挡我者死！”

一声咆哮，公孙美挥舞着金刀跃上城墙，长枪横扫将上前的瓦岗士卒扫落下城，身后将士奋勇向上攀登，很快就在城墙上占据了一角。

“弟兄们，跟我上啊！”

眼见公孙美已经登上城墙，邓艾也不甘示弱，挥舞长刀拨打着雕翎，疾步向上。

越军将领各个当先，麾下士卒更是奋勇前进，汝南城在越军汹涌的攻势下摇摇欲坠。

“将军，守不住了！快撤吧！”张士德的副手哭丧着脸对张士德说道。

张士德此时满脸是血，咬着牙怒视前方，满脸的不甘，正欲开口呵斥副将，身后却响起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将军，南门的守军挡不住越军的攻势，城门失守，越军已经进城了！”南门守将身被四箭，狼狈不堪地领着十几个残兵败将逃了回来向张士德报告噩耗。

“撤！”

张士德满是不甘，但却无力回天，最后望了一眼汝南城，头也不回地下了城墙。

汝南被越军四面围困，张士德率军突围也是极为不易，不过也算他运气好，一路上并没有撞到邓艾、公孙美等猛将，几番周折下来，带着百余名残兵败将逃出生天。

张士德逃走了，汝南城内的瓦岗军更是没了战意，到晌午时分城内的零星抵抗也被越军彻底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