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出足足半个中品真仙的真元之气,全都成为高龙藏自己能量的一部分?
这是纯粹的转化,.吞噬吸收的话,恐怕“利用效率”不到三分之一。但若是转化的话,那就是百分之百的利用。
而现在的高龙藏,已经到了中品大巫的巅峰了。再多出接近百分之五十的能量,那冲破中品的界限岂不是板上钉钉了?
难怪这老者也说,高龙藏也算是因祸得福。
随后,老者就离开了。假如他也算是一位医生的话,那么也太不负责了。不过瀚海也不敢找人家的麻烦,只能在这里好好的呆着。
至于随后这些天里,神秘的老者或者十天八天回来一次,或者三天五天回来一次。每次回来,瀚海倒是恭恭敬敬的,但老家伙也不怎么说话,往往都是嗯一声算是完事儿。
瀚海都搞不懂,这老家伙究竟在忙什么。整天忙成这样,依照他那恐怖的速度,岂不是每天都要把蓬莱仙岛给踩一个遍啊。
而在这些天,瀚海每隔八天给高龙藏喂食一次长生桃。也好,一枚长生桃足以让人一个月不渴不饿,反倒免去了输葡萄糖了,能量倒是足够。
期间,瀚海每天晚上都躺在高龙藏的身边,抱着高龙藏入睡。一开始总觉得,抱着这个一动不动的家伙有点别扭。可是时间长了之后,反倒是慢慢适应了。只要感受着这家伙身上的体温,知道他一切生命体征还算正常,她就会心安。
至于白天,倒是真的有点无聊了。除了修炼功法,也只有一个人能和她说话——林玄月。
这段时间,老者倒是没有再带着林玄月。或许,知道有瀚海在这里,基本上也就保证林玄月的安全了。而且老者也知道,瀚海不会伤害林玄月,因为老者故意不把大家的关系挑明。瀚海不知道林玄月和老者是什么关系,就不会轻易下手的。而林玄月当然也能看清楚这一点,她可是个聪明女人,所以自己也从不会说破的。
……
“喂,儿媳妇,帮老妈做顿饭去,今天好乏。”林玄月也闲来无聊,似乎喜欢上了占瀚海的口头便宜。
瀚海得意的笑了笑:“我有长生桃,一枚下肚一个月不渴不饿,不需要做饭。要做你自己做,不做就饿肚子。”
这可真拿捏住了林玄月,一点辄都没有。
不过,林玄月还是腹黑脸皮厚的笑道:“既然这样,也不知道给老妈一枚长生桃,这儿媳妇一点都不孝顺哦。”
“孝顺你个大头鬼!”瀚海狠狠瞪了她一眼,“早就说了,再敢喊我儿媳妇,你就死定了!”
结果,两人就这么打冷战一个多月,虽然很没劲,但是好歹解了无聊啊。
再说了,两人都是从原本世界里过来的女人,什么思维方式大体还是一样的。或许在这蓬莱仙岛上,她俩反倒算是唯一的“知己”兼“闺蜜”了,虽然这种关系非常的蛋疼无趣。
一个多月之后,林玄月竟然病了。
一夜寒风,这女人竟然就病了,这让瀚海极度无语。现在瀚海接触的圈子,都是清一色的大高手,哪还有得什么伤风感冒的,太无语了。但是,林玄月是个普通人。
而且在这山谷子里面,别说什么医生了,连个药片也没有啊。瀚海又不是阿彩,不懂什么草药治疗,只能眼睁睁看着林玄月发烧越来越厉害。
瀚海探了探她的额头,烫得要命。而且不时的身体颤抖成一团,仿佛掉进了冰窟窿,寒热交替反反复复。到了最后,都开始烧得说胡话了。
瀚海真的在犹豫。
她知道林玄月这回病得蛮重的,假如自己不帮忙,说不定她可能会死在这里。至少,她连吃饭喝水的力气都没有。
但是眼睁睁看着个大活人,被伤寒症给活活折磨死,瀚海偏偏又觉得有点不安。难道说,是这一个月来的特殊接触,让她的心境有了些变化?
犹豫了一段时间,瀚海还是咬牙告诫自己:真要是想杀林玄月,那就正大光明的杀!现在眼看着一个病人要死了,这种见死不救的事情真的有点心中不安。
想到这里,她把自己的一些真元之气缓缓输送到林玄月的体内。非常的小心,但手法和普通气劲高手当时使用的差不多。而且,真元之气不知道比气劲又高明了多少。
渐渐的,林玄月浑身大汗。而伤风感冒之人一旦大汗出来,这病也就轻了六七成。所以,总算缓缓睁开了眼睛。
“是你……救了我?”林玄月在床上转过头,看着瀚海的背影。她依稀记得,应该是瀚海帮她折腾了一阵子,让她的病症减轻了好多。
而此时的瀚海则抱着双臂站在窗前,并无目的地看着窗外,她只是不想回头罢了,并非要看什么。因为她觉得,假如林玄月不知感激,自己会觉得憋屈;要是真的带着感激的目光看她,偏偏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别扭。于是,不如不看。
“哎……”林玄月长叹一声,“其实我知道,你和高龙藏多么想杀了我泄恨,毕竟是多年的恩怨了。这次你竟然救我,我真的觉得有点意外。”
瀚海摇了摇头:“就算杀你,也得经过司法程序,你身上的案子太多、太大。”
纯属自己给自己找借口罢了。司法程序?你开的什么玩笑啊,这里是蓬莱仙岛,而且大家能不能回到原本世界都是未知数。就算将来能回去,也未必会带着林玄月回去。所以,什么司法程序就免了吧。
林玄月苦笑:“咱们还能回去吗?宋剑南那贱人呵,就算他有办法离开,难道会带着我走?”
瀚海有点得意,有点解气,说:“哼,这时候知道悠悠万事一场空了吧?你瞧瞧你,到最后还落下了什么?男人没了,儿子没了,家庭没了,朋友也没了,现在到了蓬莱,至于财富也没了,连自保的能力都没了……其实,我觉得你挺可怜的。”
林玄月怔了怔,忽然苦涩的大笑了起来:“是啊,我是挺可怜的。”
瀚海忽然觉得,其实杀不杀这女人都有点无所谓了。或许,她活着更受罪一些,死了反倒是一了百了。哎,怎么会有这个复杂的念头……瀚海觉得自己有点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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