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泉玉按颜色可分为墨玉、碧玉、黄玉,都可用来制作夜光杯。夜光杯的纹饰乃天然形成,其墨黑如漆、碧绿似翠、白如羊脂。
酒泉夜光杯具有耐高温,抗严寒的优点。斟烫酒,不爆不裂;寒冬时,不冻不炸。盛酒后,色不变,味更浓,被称为白玉精。
而且,保管方式简单,使用完毕,不洗不刷,只要用干净布轻轻擦拭,装入盒内,避免沾积尘垢,谨防烟熏,就能长久保存天然的光彩色泽。更在夜晚,对着皎洁月光,把酒倒入杯中,杯体顿时生辉,光彩熠熠,令人心旷神怡,豪兴大发。
其实洪泉的生活中绝对不仅仅只是夜光杯这种东西,他的生活之中与古董已经是密不可分了,刚刚张天元进来的时候就看过了,不管这坐着的椅子,还是放着的桌子,抑或是墙上挂着的画,甚至还有那些用来插花的花瓶,无一不是真正的古董。
土豪就是土豪,这样的生活,那才是真正的土豪生活啊。
“洪哥,你这客厅里可是会吓坏很多人的,稍微弄破个东西,估计很多人都赔不起吧,难怪你不愿意将那些客人往家里请。”
“嗨,你说的就是那些古董啊,我跟你不一样,我认为这些东西做出来那就是用的,不是用来收藏的,要不是嫌那些碗碟不干净,我干脆就用来吃饭喝酒了。以前的达官贵人,皇帝老子过得奢侈生活,咱们也想想要享受享受嘛。就算没他们的权力,但是能享受到他们的富贵。那也是妙不可言啊。”
洪泉这样的人,其实并不是张天元所喜欢的。虽然洒脱,可是把一些珍贵的古董拿来直接当花瓶使用,他是无法接受的,毕竟那些东西都是不可再生的。当然了,看不惯归看不惯,他也不好说什么,这是别人的自由,他一个外人说的话能起什么作用啊。
只是洪泉这屋里头的东西实在太多了,看得张天元不免有些心疼。这么多的好物件,要是全部拿到市场上去交易的话,绝对会在古玩界掀起一阵狂风的,搞不好,甚至可能会导致古玩界产生前所未有的大地震。
不是瞧不起故宫博物院,说真的,在洪泉家里头摆的很多东西,你去故宫博物院那都是见不到的,甚至就算见到了。可能都是仿品。只不过洪泉不是那种显摆的人,不会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得瑟,所以很少有人知道罢了。
真说起来的话,跟洪泉一样的民间收藏家还真不在少数。大多数人都明白财不外露,所以他们有什么,其实外人是很难知道的。你比如董老和李老,搞了一辈子收藏。估计好东西绝对不比洪泉少,可这二老就更是低调了。
再说张天元自己把。弄个私人博物馆还直接放到地下室,生怕别人看到了,那些真正珍贵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摆在明面上的,那不合适,万一家里真得来了贼,地下室会更加更全,毕竟光是防护上,就多了好几重。
饭吃到热火处,众人的话也就多了起来,洪泉这人本来就爱热闹,而且话多,这会儿干脆就挡不住了。
“张老弟,佩服!真心佩服啊!我前些日子是小瞧了你了,要不是后来打电话问过聂哥,还真不知道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啊!可惜高老师不听你的劝,如今吃了大亏,都不知道去哪儿找理了,小三跑了,妻子也跟他离了,这人现在可是太可怜了,不过自作自受啊。这高老师平日里还说自己阅历多呢,结果到最后,竟然还不如您这位年轻人,也活该他倒霉。”
洪泉用专门喝白酒的那种仿古爵杯饮了一杯高度的茅台,脸上泛起了红晕,哈哈笑了一声,多少有些苦涩,不管如何,高老师在他手底下干了许多年了,高老师倒霉,他心里头也不痛快。
这仿古爵杯是根据《青铜器造型与纹样》中我国殷、周时期的青铜器“爵”的基本造型设计的。既利用原造型的基本特点,保留原有的优美部分——取其精华,改造某些不能给人以美感的粗陋的部分——剔其糟粕,使之“古为今用”、“推陈出新”,仿制成现在人们喜爱的饮酒器皿。
洪泉拿在手里,还真有那么一点殷商豪族的样子,不过这脸上的表情就是没那么享受罢了。
“洪哥,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你说的是掏老宅子的事情吗?那件事情不是早结束了吗?我是跟高老师一起出来的啊,然后就各回各家了,怎么会受骗呢?”张天元的确是有点糊涂了,他也没想到,自己都很明显地告诉了高老师那两把椅子有问题,可这高老师居然还跑回去买了,所以对洪泉的话就有点不太明白,这倒不是装傻,而是真得糊涂了。
“嗨,你不知道,高老师根本就没回去,他虽然听到了你的劝,可是心里头却以为你是个古董外行,只是想要压价,所以根本就没有理会,后来回去花了高价把两把椅子买回家了,就是那四出头的官帽椅,你还记得吧,这事儿过去了也没多长时间啊。张老弟还真得是贵人多忘事啊。”
“什么!真受骗了啊,我当时不过是有那么一点猜疑,也不敢确定,早知道那真得是个局的话,我真该把高老师给拉住的。”
张天元吃了一口嫩羊肉,听洪泉那么一说,就全明白了,敢情还真得被李明光教授给说中了,那真得是一个局啊,自己幸亏溜得快,不然的话,这受骗上当的就会是自己了。那高老师也真是太心急了,按理说以那高老师的眼光,也应该能看出椅子不对啊。
“高老师的眼力可不差啊,怎么会看错呢,我都觉出不对了。他不应该不知道啊,海南黄花梨跟越南黄花梨完全就是不一样啊。光是嗅味道就能嗅出来的。”张天元这话没说错,如果那天不是那个环境。如果那天高老师能够静下心来好好看看的话,那就不会上当了,只可惜当时那样的环境,骗子根本就不给高老师机会啊。
“谁说不是呢,那个高老师啊,真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坑了自己,想同情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同情了。”洪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也想不明白,一向精明的高老师怎么就会上当受骗呢,甚至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想过是不是张天元跟那些人下套一起坑高老师呢,所以才会打电话去询问聂震有关张天元的事儿,问了之后他就知道不可能了,以聂震的身家,是绝对不可能为了十多万而去干那种事情的,因为实在不划算的。
更何况这个事情张天元起初并不知晓。还是他告诉聂震,然后聂震才告诉张天元的。
“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啊,别当我不存在啊,有什么事情说清楚点。让我也听听,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事儿?”
聂震今天来这里自然不是稀罕一顿饭,他实在是闲得无聊。所以才来玩儿的,可是洪泉跟张天元自顾自聊着。却把他扔在了一旁,他就有些不满了。
“对。洪哥你把事情说清楚点,我离开之后就没去过那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啊,我这儿也糊涂着呢。”
张天元对于之后发生的事情也是十分感兴趣,因为他要确信自己是不是真得遇到了套儿了,而且还想总结一下经验,免得日后再遇到了类似的情况,多听点这种事情,总是没什么坏处的。
“具体的事儿呢,我说了也说不清楚,今天高老师肯定也会过来的,这人这几天一直都来我这儿哭爹喊娘的,你说他那德性,不就是十二万嘛,居然整得要死要活的。”
“真为这事儿离婚了啊?”
“暂时还没有呢,关键是一堆事情都挤到一块儿了。高老师用十二万去买了那两把椅子,本来打算转手卖了之后就有钱给小三了,谁想到东西不对路,结果赔大发了,没钱给小三,人家找上门来了,他老婆知道了之后,一气之下就回娘家去住了,离婚倒是还没离成,不过我看这事儿悬,除非是把钱给追回来,否则这事儿肯定还不会完的。”
洪泉话刚说到这儿,电话就响了起来,是门口门卫打到客厅的电话,说是高老师来了。
洪泉耸了耸肩,指了指电话说道:“说曹操曹操到,怎么样啊张老弟,是不是让他进来,我听你的,反正已经拒绝了他好几次了,让他冻一冻,也好清醒清醒。”
“见,为什么不见,我们又没做亏心事,见见又如何,再说了,这一次的事情,也算是高老师替我挡了灾了,他想说话,就让他说说吧,我无所谓。”张天元其实更想知道的是当天发生的故事,至于高老师,跟他非亲非故的,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才懒得管呢。
门刚打开,就从外面滚进来一个人来,是连爬带哭啊:“洪老板,洪老板,我错了,我真得错了,您人脉广,关系广,求求您,帮帮我的忙吧,一定要将那帮孙子抓住,把钱讨回来啊,不然我老婆就要跟我离婚啊。”
此时的高老师面容憔悴,眼镜歪到了一旁,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就好像鸡窝似的,如果说那天见到的像是个教授,那么今天看到的,简直就像是个流浪汉,这凄惨的样子,真让张天元不敢认了,这还是之前那个意气风发地人吗?
洪泉将高老师从地上扶了起来,叹了口气道:“高老师,你找我又有什么用啊,千万别跪,您可比我大不少,要是给我下跪,我可是会折寿的,咱有话慢慢说,坐着说,正好我们吃火锅呢,咱们一边吃一边说,没事儿,没事儿。”
高老师毕竟是帮过洪泉的忙的,所以洪泉对他倒也客气。此时高老师起来,颤颤巍巍地扶了扶眼镜,就刚好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张天元,眸子里竟然闪过了一抹亮光。
“骗子!你这个骗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