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之后,蛇麟回房间去了,张天元则跟着自己的岳父岳母,到了两位长辈的房间里,因为他又个事情要说,就是那块编号741的毛料,他觉得自己必须得把这事情好好谈谈。
到了房间,翁红给三个人都泡了茶,茶叶是自己从宝岛带过来的,都是好茶,只不过这方法就简单了一点,只是现泡而已。
“伯母,您就别忙活了,坐下来吧,我真得有事情要跟你们说说。”
“什么事儿啊天元,你今天吃饭的时候就古古怪怪的,该不会是不想跟我们家梦梦结婚了吧,要是的话,你最好别说,我怕我一生气直接把你从这窗户给扔出去了。”
“胡说什么呢,天元不是那种人。”柳生平瞪了翁红一眼,然后才对张天元说道:“说吧,到底什么事情,连自己的保镖都给支走了,事情应该非常隐秘吧?”
其实这个事儿,张天元已经憋了一天了,从看过那块741号毛料之后,他就一直心里头惦记着,想要把这个事情说出来,不然的话,他憋得难受。
“有个事情啊,非常重要,不过不好让别人知道了,就咱们三个,刚好说。”
“那就说吧,怎么还支支吾吾的?”翁红奇怪地问道。
“在说之前,我想问个问题,两位真把我当女婿看吗?”
“那是自然啊。”
“那两位信任我吗?”
“这不是废话嘛,要是不信任你,我会把柳氏珠宝的机密都给你看?我会听你的劝。放弃了那143号毛料的拍卖?”翁红越听越糊涂了,忍不住说道:“你今天怎么古古怪怪的。到底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已经跟梦梦订过婚了,按理说,现在就算是一家子,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我要说的事情是关于翡翠毛料的,今天这屋里三个人,除了咱们三个之外,我不希望再有第四个人知道,包括石老哥,还有那个杨师傅。他们说什么,都不要理会,只管相信我就行了,如果做得到,那我就说,如果不行,这个事情我还是不要说的好。”
其实张天元要说的事情,就是关于那块有着恶绺的翡翠毛料,他当时现场说那块毛料是没有什么可赌性的。那不过就是想要掩人耳目而已。但这个事情,他不想让翁红和柳生平之外的人知道,就算石老王也不行,他知道石老王为人不错。可是人心隔肚皮啊,有些事情,牵扯到的价值大了去了。你不小心不行。
不是有那句俗话嘛,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不管是石老王还是杨师傅。张天元都想避开了说,至于蛇麟,他倒是不怀疑,只是这个事情没必要让蛇麟知道,不然蛇麟估计整天都不能静下心来了,那个人就是喜欢操心。
张天元现在害怕的就是把这个事情说出来之后,如果说柳生平夫妇并不是完全信任他,还要去跟石老王和杨师傅商量,那这事情就要节外生枝,就要出问题,引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来,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干脆不说了,等自己花钱把料子拍下来之后,大不了再告诉柳生平夫妇,解释一下这个情况。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这么干的,因为如果这么干了的话,那跟自己未来的岳父岳母就不好相处了,他不想为了一块破石头而把关系搞砸了,毕竟他现在不缺钱。
当时这块毛料是翁红先看上的,杨师傅说不好,说肯定会赌垮,然后翁红不太相信,就让张天元去看,张天元确认了那块料子有东西,而且是好东西,但是翁红问的时候,他却说那料子肯定会赌垮,会出问题。
他那么说了,结果又自己偷偷拍下来,那一定会让翁红觉得他这人人品不行,你这样骗别人也就罢了,怎么连未来的丈母娘也骗啊。
闷声发大财是没错,可也要看情况,如果张天元是个穷光蛋,那他一定会更看重钱财的,搞不好就会不声不响地自己把那东西拍下来了,即便不是穷光蛋,如果钱没有现在这么多的话,他也可能会那么做,但现在情况不太一样,他不仅有钱,而且还有很多的钱,就算是从现实的利益角度来衡量,偷偷摸摸拍下来,那就不值得了。
张天元是个重感情的人,一直都是如此,他很庆幸自己不用在金钱和感情之间接受折磨,那块毛料的情况,他现在就要告诉柳生平和翁红,如果说他未来的岳父岳母不愿意要的话,那他就可以直接拿下了,以后也并不会存在森么麻烦事儿了。
听到张天元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原本还在慢条斯理喝茶的柳生平也将茶杯放下了,一张脸都紧张了起来,翁红也是有些惊异,心里头猜想着,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如此慎重。
他们两个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又几乎同时点了点头,最后是翁红抓住了张天元的手,拍了拍说道:“天元,其实在我们眼里,你早就是我们一家人了,梦梦喜欢你,也愿意跟你在一起,我们一家子对你也很满意,现在的问题不是我们信不信任你,而是你信不信任我们啊,你如果觉得我们可以信任,那就说,觉得不行,那就不要说了。”
这话等于是把皮球又踢还给了张天元,让张天元来做出一个抉择,是信任未来的岳父岳母呢,还是自己一声不吭地去把那东西拍下来。
苦笑了一声,张天元说道:“伯父伯母,我相信你们,所以希望这个事情说出来之后,你们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石老哥和杨师傅,也不要让他们给你们什么建议。听我的就行了,实在担心的话。也不用管这个事儿,让我一个人从头操作。如果这风声要是泄露了出去。那块料子估摸着没有上千万欧元,是拿不下来了。”
“哦?到底是什么料子,这么值钱?是暗标区的料子吗?你都投了标了?”柳生平一听到这么好的料子,自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暗标区的毛料,至于明标区,他则没有多想,毕竟明标区的料子上一千万,这种情况还是从未出现过的。
“别乱插话,让天元把事情说完。我好像大概知道天元要说什么了,天元你继续讲,看看伯母猜得对不对。”翁红知道不可能是暗标区的料子,因为张天元今天一天都是在明标区和拍卖厅里度过的,要说料子,也只能是明标区的,而且绝对是二百号朝后的料子,否则已经拍下来的料子,就没必要提了。
张天元看了翁红一眼说道:“伯母。你大概还记得那741号毛料吧,就是你让我看的那块,上面有许多恶绺,杨师傅看了之后说那块毛料没有什么可赌性。因为赌垮的可能性太大了,即便是有翡翠,也可能会被那恶绺给破坏了。”
“对对对。是有这么块料子,可是当时你不是说那料子不行吗?说什么石皮表现不好。恶绺又很严重,更重要的是。还是新坑的料子,这个杨师傅也发表了意见了,说那块毛料不行。”
说起那块料子,翁红的印象可是非常深刻啊,张天元的话,无疑是印证了她的想法,当时在现场的时候,张天元说的那些话,做得那些样子,更像是有意为之,虽然演技非常好,看不出浮夸,也看不出装样子,但是作为未来的岳母大人,翁红对张天元那可是有着非常深刻的了解,知道张天元这小子要是那样说话,多半就是故意的了。
事有反常必有妖!
什么事情与平常不太一样,那肯定就是不对劲了,只是当时杨师傅也表达了一些观点,所以把翁红给搞糊涂了,直到这个时候听张天元提起,她才确认了自己当时的想法和感觉都没有错,张天元肯定是在装模作样,故意那么说那么做的。
“我就是要告诉两位,那块毛料虽然恶绺很多,而且还是新坑的料子,但是大裂是要好过小绺的,我仔细观察过了,在那裂口里面,用放大镜能够看到一些淡淡的绿痕,如果用强光手电筒照一照的话,还可以看到有绿色的反光。虽然我对赌石不是那么专业,但也不是一无所知的,你们也都知道,我曾经有好几次都赌对了高档次的翡翠,都赌涨了,每一次赌涨之前,都有一种强烈的感应,这种感应说不清楚,但是却非常准确。”
张天元知道柳生平是赌石专家,想要用专业术语把他说服或者唬住,那不太现实,所以干脆就搬出了自己的直觉感应大.法,这么一说,柳生平反而更容易相信了,宝岛人和香港人一样,都特别迷信,他们还真就相信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
柳生平出生在宝岛,后来长时间在香港做生意,自然也是相信这些的,所以张天元提出有那种强烈的感应,他就已经信了八成了,毕竟这是有一些事情做基础的,比如说自己的这个未来女婿,曾经可是赌对了好几块高档翡翠的,这个总是做不得假的。
“感觉?你真的有那样的感觉吗?如果说真的有那样的感觉,我看着事情**不离十了,你这小子一向靠得就是运气和感觉,反而比狭隘的经验论更加准确啊。”柳生平点头说道。
翁红想到了张天元送给她的那精致的翡翠镯子,也是对此十分相信,开玩笑,自己的未来女婿可是在行里被称作华夏神眼的,能把垃圾毛料当成好东西吗?而且还说得是那么斩钉截铁。
“这么说两位是相信我的话了?”张天元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说服了未来的岳父岳母,也是有点小小的兴奋。
他知道自己的策略是选对了,论赌石方面的经验和知识丰富程度,柳生平可比他强多了,他用那些理论经验去劝说,只能是弄巧成拙而已,说不定还会被柳生平笑话,反而是这种毫无理由的理由,却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