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丰满的,具有青春活力的热情和想象,渗透在盛唐文艺中。
即使是享乐、颓丧、忧郁、悲伤,也仍然闪烁着青春、自由和欢乐。
此时的人物画不再以功臣、良将、孝子、列女为创作题材,而把视野转向了现实生活,于是以贵族女性为题材,具有富贵之气的仕女人物画应运而生。
南朝陈姚最在《续画品》中称这一时期的女性人物画为“绮罗人物画”。
《虢国夫人游春图》是张萱“绮罗人物画”的典型作品之一。
盛唐是唐朝人物画的**期,宫廷和京、洛两地的画家、壁画家和民间艺匠等尽显其才并相互影响。
张萱的绘画题材以表现宫廷生活为主,这是由于他的宫廷生活所决定了的,其中也包括皇室的命意。
并不是说张萱的绘画水平就一定强过任伯年,只是因为他对那个时代太熟悉了,画出来的东西,才更加具备那个时代的特征。
杨贵妃得宠于唐玄宗以后,因怀念姐姐,请求唐玄宗将虢国夫人和杨贵妃的另两个姐姐一起迎入京师。
唐玄宗称杨贵妃的三个姐姐为姨,并赐以住宅,天宝初年分封她们三人为国夫人,分别为虢国夫人、韩国夫人和秦国夫人。
《虢国夫人游春图》主要描绘了唐天宝年间唐玄宗的宠妃杨玉环的姐姐虢国夫人和秦国夫人一行春天出游的情景。
虢国夫人是杨玉环的三姐杨玉筝,唐蒲州永乐人,杨贵妃杨玉环叔父杨玄琰之女,在堂姊妹中排行第三。
虢国夫人之父杨玄琰曾任蜀州司户,她随之居住在蜀中,长成后嫁裴氏为妻。
裴氏早亡,育一子裴徽、一女。
杨玉环受宠后,念姐姐们在外地常年不见面,就请求皇帝将她们接入京城居住,并受到册封。
然而,杨氏三姐妹入京后,就借助小妹杨贵妃的影响力大兴土木、互相攀比,过着十分豪华的腐朽生活。
尤其是杨玉筝,曾借助于这种裙带关系,一时权倾天下。她奢侈挥霍、收受贿赂、浊乱朝政,损害了天宝时期唐朝的政治。
《虢国夫人游春图》说的就是某年三月初三,虢国夫人与秦国夫人一同到郊外游春的情景。
作品通过详细描绘人的位置、表情,马的姿态,主配角的发式、服装颜色等,将一幅上流社会的奢侈生活呈现在人们的眼前。
虢国夫人是杨贵妃的姐姐,受皇帝宠爱,又颇擅权势,故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在画面上,她居于后部的中心地带,表情安详,仪表雍容,是一个高贵娴雅的贵族妇女形象。
作者以此画作,巧妙地为后来的“安史之乱”埋下了伏笔,可谓匠心独具。
三门峡在古代属于虢国,虽然仅存几百年,但在历史上曾产生过巨大的影响。
唐玄宗将杨玉筝封为虢国夫人,说明他对虢国历史的重视。
作为虢国的后人,三门峡人对《虢国夫人游春图》这一极品画作也有自己的独特理解。
杨玉环姐妹是弘农郡人,也是虢国人,她们在长安城里能够脱颖而出,不仅仅是靠姿色,更重要的还是智慧。
无论画中表现的内在因素是什么,但从表象上说,其作品名字以及主人公都与古代虢国有割不断的联系。
因此,近年来,不少人从文化和地域角度出发,对《虢国夫人游春图》进行解读。
虢国是西周初期的重要诸侯封国。
周武王灭商后,周文王的两个弟弟虢仲和虢叔分别被封为东、西虢国国君,虢仲封东虢,虢叔封西虢,两虢起着周王室东西两面屏障的作用。
西周晚期宣王初年,西虢东迁,形成所谓南、北二虢。
北虢在平陆,在黄河北岸;南虢在三门峡,在黄河南岸。
北虢和南虢隔河相望,其实只是一个虢国,这是虢叔的后代随平王东迁后建立的国家。
虢国于公元前655年被晋国所灭。
这许多历史,或许任伯年跟咱们一样可以从书本上看到,但是绝对不可能像张萱那样能够真正经历,真正靠近去理解。
在张天元看来,或许张萱当时作画的时候,还曾经询问过虢国夫人一些事情。
能够近距离接触虢国夫人以及她身边的人,才能够将她们描绘的更加真实!
会不会是张萱的真迹呢?
张天元心中产生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
如果这东西真是张萱的真迹,那可就值老鼻子钱了。
毕竟《虢国夫人游春图》的价值,不仅在于它的高超技巧,以及它对真实历史人物和真实风俗图景的生动描绘,更在于它从特定角度显示了一个伟大艺术时代的风貌,以及那个时代精神的某种姿神。
在张萱之前,很少有专画女性的人物画,而顾恺之的《女史箴图》类型画,多是宣扬封建道德的。
由此可见,张萱将现实生活中的女性作为题材,具有一定的进步意义,且对后世影响很大。
“哥,你看什么呢那么入迷?”
秦飞雪发现张天元一直没从贵宾间出去,就推门走了进来,这才发现张天元盯着那幅画一直看,脸色时而兴奋、时而担忧,真搞不懂在想什么。
于是她干脆直接问了。
“这幅画有问题。”
张天元回答道。
“有问题?有问题赶紧把那人追回来啊,他肯定跑不远的,靠着凤凰街的信息,再加上您的朋友,找到他很容易啊。”
秦飞雪着急说道。
“那倒不必,这幅画的问题,恐怕连那小子都不知道的,甚至可能就算是这幅画的原主人西川正雄也没发现。”
张天元笑道。
秦飞雪好像忽然间松了口气道:“怪不得连咱们公司专业的书画鉴定师都说看不准呢,敢情这幅画真有问题啊,可我怎么瞧不出来哪怕一点问题呢?”
她虽然鉴定技术还比较嫩,可毕竟做了这么长时间古玩店的掌柜了,对于这些画作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这幅画一看就是一幅技术非常高超,而且画风十分优美的作品。
这样的画,只怕是大师级的画师,也未必能做出来。
怎么会有问题呢?
张天元笑道:“看不出问题就对了,这幅画内容太过饱满真实,以至于只要一眼看去,仿佛唐朝的生活节奏跃然纸上,任伯年可是清朝人啊,距离唐朝那可是远了去了,他怎么能做到这一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