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之间 第二十四集 雪上加霜 (2)

场景10医师办公室日内

人物方大夫群众演员若干

[方英和张春来到了住院部内科医师办公室。

方英：方大夫，像孩子他爹的病有没有危险性？

方大夫：有些事情我就挑明了，张师傅这次已是旧病复发，俗话说：复水溺死禾，稍微抢救不及时，那凶多吉少啊。

张春：方叔叔，我娘的意思，担心我爹某一天醒不回来。

方英：方大夫，我女儿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我总是问自己，是不是他爹这病就没法救了？

方大夫：哈哈，张师母，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只要张师傅平常保养，坚持服药调理是没有大问题的。不过也不全是这样，要看他的本身体质。作为一名医生，对待病人都是贴心的，我总是语重心长的对他说，注意休息，稳定情结绪，坚持服药，只有这样一般没有危险性。明天再先CT扫描一下，后告诉你们结果。一旦有不好的兆头我们做好转院的准备，根据今天病况明显好多了。

方英：都是你们的功劳。

张春：方叔叔，你一定要把我爹治好啊!我求求你，我爹的病都因为我气成这样的，都怪我。

方大夫：怪你？你是他女儿，你也别自责，你爹病就是靠修养，坚持服药一般无大妨碍，可是，唉!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你们放心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用最好的药，特级护理，不过.……

方英：钱不够我们会想办法。

张春：方叔叔，我带来了些钱来，如果不够我们会想办法凑齐。用最好的药把我爹的病治好。

方大夫：好吧!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你们先予交下款，我先安排他住院观察几天再说，万一不行就转送上一级医院进行治疗。

方英：那就谢谢你，让方大夫费心了。

方大夫：别客气，我们会尽力的。

[方英和张春走出了医师办公室，去缴费办理住院手续。

场景11街道日外

人物张春熊矛群众演员若干

[张春漫无目的地走着，她走到环城街旁。

[闪回]淡入

[张春在摆地摊，熊矛向她走过来。

熊矛：张春生意还行吗？

张春：一般，谢谢你关心。

熊矛：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熊矛，熊猫的熊，矛盾的矛。

张春：你叫熊猫？

熊矛：哈哈，又拿我开心？

[闪回完]

[张春仰望天空许久，流下伤心的泪水。

[街道边的法国梧桐树，几只小鸟在欢快的嬉戏叫着。

[张春低着头向前走着。

[此时熊矛迎面走下过来，看见张春闷闷不乐的样子。

熊矛：张春，张春，你怎么在这儿？

张春：我……我刚好路过。（她擦拭泪水）

熊矛：看你的样子无精打采，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张春：没有，我眼睛里进了沙子。

熊矛：不会吧？刚才我老远看看你闷闷不乐，不高兴啊？

张春：没有，真的进了沙子。

熊矛：如果不嫌弃，我帮你吹吹？

张春：别，我泪水冲冲等一会就自然好的，谢谢！

熊矛：你别瞒不了我，虽然我是个粗人，读书读的少，有些事是看得懂的。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肯定有心事，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份。

张春望着他含着泪点点头。

场景12某医院住院部日内

人物张春方英张金台群众演员若干

[住院部内科室病房，张金台又在打吊针，方英守在床边，张春走了进来轻轻地坐在床沿。

张春：(从衣兜里拿出了一撂钞票)娘，爹的住院费我凑齐了。

方英：(惊讶)春春，你在哪里弄到了的钱？

张金台：跟爹说实话。

张春：爹，娘你们放心，是一位要好的同学借给我的，他知道我们家的处境就答应借给了我，她爸可是千万富翁。

方英：(疑问)同学借给你的线，我不太信？

张春：(俏俏地告诉她)妈，一位社会上的朋友借给我的。

方英：孩子他爹，春春的同学她家开厂的，几千元都是小数目。

张金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

方英：孩子他爹，你就安心养好病，这事别操劳。春春，你去门诊交下款，把发票送方大夫手上，我来照顾你爹。

张春：嗯，爹，你就早点出院，钱的事我会想办法还人家的。我去缴费。

张金台：好吧，春春我总感觉你变了，变得不是以前的春春。

张春：爹，都是女儿不争气，惹得爹爹生气。

张金台：是爹的身体不争气，害的你读不了书，到处借钱，唉!不如死了算了。

张春：爹……（她紧握他的手，泪流满面）

方英：别说这些话对得住我们吗？谁都有生病的时候，钱也是可以赚得来的。你身体要重，你是一家之主啊!没有好身体，怎么样去生活？

张金台：话是这么说，我身体不做主，花了多少钱，连累了春春，耽误了她好前途，我总是无用。

张春：爹，什么不用说了，只要你身体好我读不读书没关系，经商做生意同样有出息的，爹我现在去交下款，别想多了，娘，记得吊针快打完叫护士换瓶。

方英：嗯。

张金台：春春，懂事的闺女。

病友：我刚才听了，觉得你闺女不错，是你的女儿吧？（病房病友疑惑）

方英：是的，孩子她爹身体不好，她读不了书啦，中度瞒着她爹退学，做起小本生意。

病友：可惜啊!不过这女孩将来必有出息，我仔细观察了，这姑娘真的不错，她所说的都是中老成年人为人处世的事，有出息啊。

张金台：谢谢你，说的好哇。

病友：不是我说的好，是她已经成熟了，懂得了人情世故。现在时代不一样了，读书不也是唯一出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张金台：说归说，笑归笑，有你这么说，我心里踏实了。

方英：我的闺女个性强，她退学也不和我们通气，就不读书，现在思前想后，生米煮成熟饭，我们也没办法啊。

病友：是啊！劝你们一句，顺其自然。

场景13环城街日外

人物熊矛张春欧阳华群众演员若干

[张春摆好地摊，又在叫买着。

[一位中年妇女走了过来，问衣服价格。

欧阳华：(轻轻地问)这衣服咋卖？张老师。

张春：(转过身)原来是欧阳阿姨，阿姨好。

欧阳华：张老，这样吧！这是洁兰的上个月的补课费，你先拿着。

张春：欧阳阿姨，洁兰妹妹的补课费你已给了我两千元，这是……

欧阳华：张老师啊，你别问了。你不是还要给闺女补课吗？这是下个月的补课钱，阿姨先预付了，你先拿去。

张春：欧阳阿姨这咋行？

欧阳华：阿姨说行就行，我知道你现在需要钱，你爹还在医院住院，所以我把下月给我女儿补课款提早给你，燃你家的急用。

张春：(感动)阿姨，这……阿姨你真好，我……我太感动了。（她哭了起来）

欧阳华：张老师别哭呀，懂事的孩子，阿姨真为你就这么成熟、孝敬的心而感到骄傲。阿姨还有点，我走了，阿姨希望你回去见你爹，代我向你爹你娘问一声好。

[张春感动的流泪满面，此时欧阳华挥挥手走远了。

场景14方军服装厂日内

人物李姐群众演员若干

[服装厂，机声隆隆，员工加班加点。

李姐：女同胞们，都停一停，先听我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忙完这个月，就可缓冲一下气。方厂长已出差，正准备和沿海几个城市商家洽谈业务，如果合作成立，本厂将会迎来崭新的前景。

员工甲：李姐，那我们会不会涨工资，加奖金啊？

李姐：加不加工资，必须等方厂长回来召厂领导班子会议研究才知道，不过这个月的奖金肯定高过上个月，这毫无疑问的。这个月我们的经营额比上个月翻了两番，就我一个人来说，加件记录在原来的记件上猛增二分之一。

[此时在场的员工高兴地鼓起掌来。

员工乙：是啊、是啊!有奖金拿我们再累也值得，姐妹们你们说对不对？

[员工异口同声：对!哈哈。

[此时众人们都拍手称快。

李姐：(喊着)兄弟姐妹们加油!

[所有员工们欢呼，都相互鼓掌了。

场景15仓库日内

人物张春李姐群众演员若干

[张春走到了李姐办公室门口，她敲着门。

李姐：请进!

张春：(微笑)李姐，谢谢！

李姐：坐吧！你今天是不是来结单？

张春：对不起，李姐，能不能宽容几天？我真的有特殊情况。

李姐：(不悦)不行，绝对不行，别找借口，这个我做不了主。事先你和本厂是签定了合同的。而本厂一贯原则，履行协议，无论什么特殊情况都是不管用的，具体情况你去和方厂长讲吧！我只是按章办事，按合同来。

张春：李姐，我真的有特殊情况，我爹前几天旧病复发，又住院了，花了不少钱……

李姐：(冷笑了几声)别跟我解释，我也不想听，原则就是原则，既然双方签定合同那一方也不得违约，否则按合同办……最好你自己去咨询或请示咱们的方厂长，还有几个股东。

张春：李姐……

李姐：我没有时间，我要下基层去，本厂又接到大批订单，都是签订合同的，谁违约谁负责，否则法庭见，到时打官司是要赔钱的。

[李姐急匆匆决走出了办公室，张春十分失落。

场景16欧阳华家夜内

人物方洁兰欧阳华方军群众演员若干

[夜了，福山市内，灯火阑珊。

[方洁兰正坐在灯台下思考写作业，欧阳华坐在大厅沙发上品茶。

[此时门被敲响，欧阳华忙去开门，方军出差回家了？

欧阳华：回来了？（她站起来，去沏杯差）

方军：嗯，出差太累了，一身臭汗，我先洗澡去。（他接过妻子的茶一饮而尽）

欧阳华：老公，我已烧好了热水，你在电话里不是要后天回家吧？方军你要注意休息，千万别太累，赚钱的机会多，身体健康要紧呗。

方军：谢谢老婆大人，哈哈，华呀，我这次商谈凯旋归来，这二十天我跑了五家民企，一路绿灯。如果这样下去，我们厂就更加飞黄腾达了，我们的产品走出福山，走出省。

欧阳华：看你这幅德性，快去洗澡，今晚我要帮你舒通经络，按摩，消除你的疲劳。

方军：老婆你不知道啊，我现在除一身臭汗外浑身是劲。

欧阳华：老公快去冲澡吧！

方军：别急，哈哈，老婆我走后，洁兰学习咋样？我忘了问。

欧阳华：你放心，成绩直线上升。

方军：真的？方家马上交大运了，哈哈。

方洁兰：(走过来)爸，你又嘚瑟了，你回来了？都想死女儿了，哈哈。

方军：洁兰，你过来，爸也好想你，厂里忙，爸多在外面少在家，你不会怪爸爸吧？让老爸亲一个。

方洁兰：不怪、不怪，哈哈。

方军：(亲了一口笑嘻嘻地说)还是女儿好，你真是爸的贴心小棉袄，哈哈。

欧阳华：看你俩乐成这样!饿了吧!我去弄饭，洗好澡我们吃饭。

方军：弄几个拿手菜，再顺便喝几盅。

欧阳华：谗猫！我就为你红烧大鲤鱼。

[欧阳华走进了厨房。

方军：洁兰，现在学习咋样？怎么直线上升？刚才你妈不是逗我开心吧？

方洁兰：爹，不是的，真的好多了，学习也轻松了，成绩已在班上数一数二，在年级内已经是全十名了，哈哈。

方军：骗人？

方洁兰：骗你是小猫、小狗。

方军：爹，且听详言。比如，怎么个直线上升？怎样个轻松法？快说说吧。

方洁兰：是妈妈给我请了一位姓张的姐姐做家教辅导，所以……

方军：所以你学习成绩就进步了，学习就轻松了？

方洁兰：爸爸!对呀，那个张姐姐真厉害啊！

方军：怎样厉害法？说给爸爸听。

[此时方军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

方军：喂喂，我刚到家，……好的，我马上去。华呀，厂里有点急事，我马上去处理一下，洁兰等爸爸回来再聊。

方洁兰：我不理你了。（她生着气走进房里）

方军：我走了，等我把厂里一件事处理好，马上回家，要么我们一家人去进夜餐。

欧阳华：路上小心!

方军：放心吧，亲爱的。（飞吻）

场景17小卖部日内

人物张春二狗子林枝群众演员若干

[二狗子坐在小卖部吧台前，林枝正缝补衣服。

张春：狗子哥，我刚从医院看爹回来了。

二狗子：春春，你来的正好，你退学的事，爹怎么知道的？怎么把爹气得又发病呢？

张春：都怪我!爹发病前一天，我的班主任华老师家访了，爹才知道我没去上课，所以就生气，大发脾气，所以爹的病就发作了。

林枝：原来是这样。

二狗子：是的，春春学习年年得奖，突然间退学爹知道当然生气。

张春：都怪我……都怪我呀!

二狗子：春春，爹的脾气我们不是不知道……

[吴小花叼着一支烟向小卖部走来。

吴小花：哟哟哟，什么都怪你怪我的，春春啊？

张春：(转过身来)吴婶啊!

二狗子：吴婶，你好!

吴小花：二狗子，什么时候吃你添男丁的喜酒呢？哈哈。

二狗子：吴婶我们还早呢!林枝都不见动静啊。

吴小花：二狗子，那是你的事，怎么怪林枝呢？你不下种子林枝地里也种不出庄稼来。人家夫妇结婚不到两个月就怀上了，你们不可不没动静啊！你爹娘正想抱孙子呢，哈哈。

[此时林枝闻声走了出来。

林枝：托吴婶的福。

吴小花：林枝你们也要抓紧时间生产哟，哈哈。

张春：吴婶就是好婶，到时生了侄子，肯定会请你高堂上坐。

吴小花：忘记了我也要赖一杯喜酒，哈哈。

[他们几个人都忍不住笑了。

吴小花：二狗子，来一瓶绿茶，给吴婶记上，下次一齐还给你。

[吴小花一边吸烟一边喝茶，哼着小调回去了。

二狗子：唉!真拿这个人没法子!

林枝：记好帐。

张春：狗子哥，林嫂我走了。

[张春也走出了小卖部。

场景18方军服装厂日内

人物张春方军李姐群众演员若干

[方军的办公室，张春站在一旁。

方军：这绝对不允许的，我们事先是有协议的，按协议办事天经地义，如果你违约，我就按协议上办，别怪我不讲情面。

张春：方厂长，能不能再宽容几天，我一定想办法凑齐，决不食言，我也是爹旧病突然发作，预付了住院费，所以就……

方军：所以就没钱到厂来付清批发货的款？

张春：对!

方军：你别借口，我当初就说的很明白，谁违约谁就罚，要不现在就把款结清，下次批发照样进行，摆在你面前两条路，凭你选择。

张春：我……

方军：不成规矩不成方圆。

张春：我……我。

[此时办公室门被急促地敲响，

[只见走进一个人，方军、张春惊讶中。

[他走向张春，握着她手，而张春静静地看着他，泪水轻轻地再次滑落……

场景19厂区日外

人物张春李姐群众演员若干

[张春擦拭着泪水从方厂长办公室走了出来，她下了楼。

[楼下有几个人在说话。

员工甲：我们厂长回厂了？

员工乙：有些事我们一起当他面问问清楚，去他办公室。

李姐：哟哟，你们在议论什么？

员工丙：李姐，你来的正好，我们向你打听一个事。

李姐：什么事？

员工丙：是不是我们可以领货件加工，就和张春一样？

[此时，张春含泪走近她们几位。

李姐：张春，怎么回事？

张春：我……我……

[她们都面面相觑，此时张春闷闷不乐地走了。

员工甲：我们都别上楼了，方厂肯定是不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