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之间 第十六集 创业艰辛 ( 2 )

场景11方军服装厂日内

人物张春方军群众演员若干

[厂长办公室里，方军品着茶，正在翻看《商城战术》杂志。

[方慧兰蹑手蹑脚地走到办公室门口，他从门缝里向里面窥视。

方慧兰：(声音低)张姐，什么也看不到？

张春：慧兰，别看了，大大方方敲门。

方慧兰：(整理一下头发，正准备敲门)嗯。

[突然间门打开了，方慧兰惊慌失措。

方慧兰：二叔。

方军：调皮蛋，你又来烦我？上次你妈骂了你吗？

方慧兰：二叔，我倒霉透顶了，还真的狠狠地说了我一顿，哈哈。

张春：(有礼貌地叫了一声)方叔，您好。

方军：呵呵！张春你们有事吗？

方慧兰：当然有事，所以我们就来找你这位赫赫有名的大厂长。

[方军瞪了方慧兰一眼。

方军：你们进来吧？

场景12方办公室日内

人物张春方慧兰方军

[方军他们走进了干净明亮的办公室。

[光亮油漆大型办公桌，左上角插着国旗和党旗，右边摆放着一台液晶电脑。

[张春望了一眼方军，又扫视了一下刚装饰的宽敞的办公室。

张春：谢谢方叔。

方军：(他抿了一口茶)坐吧，甭客气，你的想法很好，我的这个调皮捣蛋的侄女先跟我说过了。不过我打开窗户说亮话，也就是，我可把丑话说上前，你赊去的衣服，一经出手，本厂摡不退回；赊销时间十天为期限，第一次赊账结清，才可以办理第二次，依此类推；如果你在经营方面碰到意想不到的问题，比如工商、税务、城管等造成的损失，本厂概不负责，你能做到吗？

张春：（挺起胸）方叔，您放心，我一定做到。这些绝对与您以及贵厂毫无关系。我除了感谢还是感谢……

方慧兰：我二叔真伟大。

方军：调皮鬼，看人家，你坐一边去。

方慧兰：遵命！哈哈。

[方军走到办公桌坐在了老板椅上。

方军：（微微一笑）张春，你坐吧。我很欣赏你，你是慧兰的同学，据慧兰暴料你还是她的好姊妹，在学习上你是学习优等生。方叔有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张春：方叔你问吧？

方军：(燃上一支烟，烟雾缥缈着他整张的脸)我问你，你为什么中途缀学，而走向了这经商之路？

张春：方叔，你既然知道了我和慧兰是好姊妹，那我就告诉你。

方军：（他点了点头，抿了一口茶）嗯。

张春：方叔，您有所不知，请您别生气。我们农村有些事情不能和城市相比较。农村有农村的风俗习惯，农村人没有工资拿，农村人以农副牧渔业为主。我家是既无副业，也无牧渔业。只靠父亲一个人种田，种田耕作靠的是天，天气好，四季分明，庄稼不生虫，收成就好。我父亲是一个老实巴交农村，身体又差，上半年生了一场大病，光住院费就花了3万多元，幸亏老天保佑我爹没有大事，留下了一条命。但是现在每天要用药来扶持病情，所以我就……呜呜呜。

方军：（安慰着她）别难过，通过这一席话，我明白了你家庭的处境，我对你的家庭和你深表同情，基于这点上我可以答应你的这一想法。

方慧兰：我二叔就是棒，哈哈。

方军：你别说话，看看人家知艰识苦。

方慧兰：我知道了。

[方军停顿了一下，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份协议，递给了张春。

方军：你先看一下，这是本厂的制定的协议，如果同意你就签字，按协议事宜。

张春：（她看完协议，急于签写）就这样，方叔我签。

方军：张春，你多看看，别急于求成，一旦落笔就是木板钉钉，更改不了啦。

张春：嗯，谢谢方叔。

方慧兰：张姐，你真行。

[张春签过字，按过手印后递交方军，他们各执一份，方军抿了一口茶。

方军：(他迅速划了便条递给了张春)你拿我的开好的票去找李姐吧？

张春：嗯，谢谢方叔。

场景14服装厂日内

人物张春方慧兰李姐群众演员若干

[张春拿着方军开过的货件清单来找李姐，走到仓库门口，仓库门是锁着的。

方慧兰：哟嗬，人呢？

张春：别大呼小叫的，李姐可是一位爱尊敬的人。

方慧兰：哦。

[此时方慧兰手机响了。

方慧兰：(拿出了手机，按了键)哦，哦，我知道，妈，我马上回家，……好的，你少说几句，真烦人。

张春：慧兰，你妈又来电话了，你先回去，谢谢你。

方慧兰：张姐，再见，我妈催我，张姐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张春：知道了！

[方慧兰离开了

场景15包装厂日内

人物张春李姐群众演员若干

[远处，李姐和一位同事迎面走来。

同事：李姐，就这么说。

李姐：好嘞，别忘了有事打电话。

同事：不见不散。

[李姐目送那位同事后，转身向仓库办公室走来。

张春：（她又来到厂房里，机声隆隆）李姐，我找你。

李姐：（看了看张春）哟哟，这不是学生张春吗？

张春：李姐，我现在不是学生，是社会青年，哈哈。

李姐：你不好好读书怪可惜的，到头来知识太浅簿，吃亏的永远是自己。

张春：谢谢李姐的关心。

李姐：呵呵，我不是关心，而是为惋惜，就那我来说，去年服装厂招聘副厂长，可是我水平低，就没有资格参加考试，至今还是一位仓库保管员。

张春：李姐，你可以报成人高考呢？

李姐：哟哟，我真的没有想到，多谢你提醒，哈哈，张春，你稍等下，把这些事处理下。

[张春在厂房里看了看其它鞋帽加工部。

[工作人员不时地望着她，议论纷纷。

李姐：（喊着）张春。

张春：（小跑过来）李姐，你忙好了？

李姐：嗯!跟我来。

厂员工：李姐，厂里又招人啦？

李姐：胡说，招什么人？没有!这是另找我有事的，向英，有空晚上去跳舞吧？

厂员工：好嘞!不见不散。

另一厂员工一：李姐，多算我一个，哈哈。

另一厂员工二：还有我。

李姐：好的，我们都有一个快满一个排了。

场景16仓库日内

人物张春李姐群众演员若干

[李姐领着张春来到仓库。仓库里的货摆放的井井有条，一排服装，一排鞋子，一排手套等。

张春：李姐，本厂规模好大，方叔真能干，李姐更厉害。

李姐：我不厉害，我们的方军才是商业翘楚。张春啊，刚才你说什么？谁是你方叔？

张春：(不以为然)方军方厂长。

李姐：（看了看她）方厂长姓方，你姓张，风马牛不相及，方与张也搭不起架来，我问你方厂长是你表叔吧？

张春：都不是。

李姐：（冷漠的一笑）哦！那是一个怎么的亲戚关系？

张春：方厂长的侄女是我最好的同学。

[李姐按照清单把20套包装的衣服数给了她，张春一件一件叠好，放在准备好的薄膜袋里。

张春：（高兴地挥挥手）李姐，你辛苦啦！下次我会告诉你参加成人高考报名方法。

李姐：好的，可算找到了老师。

张春：李姐我怎么感称你老师？哈哈，我向你学习才对，今天您辛苦了，再见!

[李姐摇摇头，一声不吭回厂房里了。

场景17小卖铺日内

人物张春二狗子林枝方英

[张春提着2O套衣服，来到二狗子小卖铺，走进了铺内，一件一件拿进小卖铺一间房内。

林枝：（走过来就问）春春，这是哪里弄来的衣服？还是崭新的。

张春：嫂子，我赊销来的。

林枝：不会吧？你可是一个学生，嫂子劝你，千万不能做盗窃之事，那是见不得人的事？人再穷也要有骨气。

张春：谢谢嫂子教诲。嫂子你就放心，我是通过我一位同学，她二叔就是光明服装厂的厂长。以正规手续，签约了合法协议赊销予付货件。

林枝：哦，是不是帮厂家推销？卖了再去付钱？

张春：不是的，不过意思差不多，具体的我们以合同办事。

[二狗子从铺后听的清清楚楚，走了出来。

二狗子：春春，跟哥哥说老实话，签约了什么合同，你小小年纪不认真读书，家里现在也不需要你去挣钱？

张春：狗子哥，你就忘了“无钱难倒英雄汉”吗？狗子哥，嫂子，你们相信春春，绝对是正规生意。

二狗子：我不相信你的鬼话，世界上有那么好的事，让你碰上了？跟哥说实话，如果是不正当行为骗来的，还是盗窃来的，赶紧退回？不然哥不高兴啊。

张春：狗子哥，我张春决不是你相像的那种人，也不会小偷小摸。我是光明正大来的，不信我把这协议拿给你们看。

[林嫂接着协议在阅读。

二狗子：现在网络发达，什么都可以造假。清华、北大毕业证也有人敢造假，何况是这张协议书呢？

张春：哥，你是穷怕了，上次吴婶来逼你账，你就忘记了？如果不是我加工货件，那来的钱还给吴婶？哥，嫂请你们俩相信我……

场景18小卖铺日内

人物张春方英二狗子林枝

[他们正在争吵着。

方英：（她轻轻地走到身边）你们吵啥？谁相信你什么？

张春：(惊讶)娘，您什么时候来的？

方英：刚才你说，钱给吴婶，什么钱？这些衣服哪里来的？好哇，最近你总时鬼鬼祟祟，有事一定瞒着你娘？

张春：娘，我没有。

方英：没有，这衣服哪来的？你们不知道你爹生了病吗？如果他知道了，病就会气得大发作，家里穷你们都知道，这明摆着。但你们鬼鬼祟祟干了什么好事？张春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弄来的衣服？快说。

二狗子：爹，是这样的……

方英：让她说？

张春：（她扑通下跪，哭泣倾诉）娘，对不起，我退学了。

方英：什么？

张春：娘，我不是不想读书，我也想金榜题名，考上一所好的大学，毕业后赚更多钱。可是我现在看见爹病的那么重，我有心去学习吗？我整夜担心爹的病再次发作。面临家庭的生活，除了狗子哥微薄的收入，几乎家里天天吃老米。我就想，如果我有钱，爹爹就不必去整天起早贪黑拼命去劳动。如果我张春是男孩，我也可以去主动承担一份家庭负担。可是我不是，我不是。狗子哥，他从小眼睛不好，只能靠小卖铺一天几块钱的收入来维持生活。林嫂脚又是残疾，走路都费力，她也不可能下地种田啊？而只有我现在可以分担家庭任务，所以我就背着你中途退学了……娘……请原谅我，呜呜呜。

方英：春春，我可怜的孩子，你起来，娘很理解你，可是娘也是无能为力。你不该中途退学，再熬一年后就可以考大学，我明天去学校，你一定去重新上课？

张春：(抱着她的腿说)不，娘，我退学一个多月了，现在学校也进不去了。娘，是女儿不孝，辜负了你们的期望，请您别难过。女儿长大了，自己的事情可以做主了。你不是要问这些衣服哪里来的吗？我通过高中同学介绍后找到了她二叔。她二叔就是服装厂的厂长，这位方厂长知道了我家生活困境，非常同情我们，所以同意了我的再三请求。我以赊销经营方式，销售后就去付款形式经营，我和厂家签字订了协议……娘，一定要相信我。

二狗子：娘，春春说的是事实，你就原谅她吧，事情都走到了这一步，娘您就相信她通过自己努力啊。

林枝：娘，刚才春春与服装厂签约了合同的事是真的。

方英：(她发抖的双手接过合同)嗯，春春，娘不怪你，都怪父母无能啊。

场景19城市街道日外

人物张春阿林三毛群众演员若干

[某城市街道，过往的人不太多，但这条步行街偏僻，张春把一张大油纸铺在地上，又把一件一件货摆在油纸上。

[2个小时去了，却无人问津，张春一脸惆怅的表情……

[她蹲下，又起来，起来又蹲下。绯红的脸显得如此尴尬。

阿林：（叼着一支烟，头发打着摩斯，西装革履，向摊位走来）谁叫你在这摆摊设点？

张春：大哥，你行行好吧？

阿林：行行好？滚，这不能摆，快滚！

三毛：这绝对不能摆，知道不知道？

张春：大哥，我不知道啊，你们高抬贵手。

阿林：滚……

三毛：滚……

张春：(气愤起来)你们要干嘛？没有人叫我摆在这儿。这是挡住你的脸，还是遮住你的帅气吗？

阿林：嘿嘿，这地方一定不得摊，

张春：你这个人好无道理，谁的地方是你的？

阿林：（挥起一脚，把几件衣服踢得远远的，且扬长而去）滚!跟老子叫板，别让我再见到你，知道吗？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纷纷议论着。

女市民：姑娘，少跟这无赖争吵，还是走为上策。

张春：（伤心的捡回衣服，看了看这两位好心的阿姨）谢谢阿姨们提醒，谢谢!

[张春第一天无功而返不打紧，反而受了一肚子怨气……

场景20某地方日外

人物张春群众演员若干

[张春把衣服收拾好，找过了地方。

[张春铺开了大块油纸，一件一件地把衣服摆好。

[围观人越来越多，讨价还价……

[此时两名穿着制服的城管走到人群中。

城管：喂喂，这里不能摆摊设点的，影响城容，影响交通，快收起来，那湖边路上可以。

张春：(望着他，连声道歉)对不起……我马上走。

另一城管：(怒怼)快点，知道吗？马上有人检查。

市民：(走过来问)呵呵，这条街道都冷冷清清，影响什么城容？人家摆个地摊你们也管，正常经营，国家正在精准扶贫嘛，嘿嘿，也太不像话了。

[张春一件一件地收拾后，离开了此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