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甘宏继续说道:“当然,像墨勤和离你们这种亲秦国的部族,可以进入盐池城躲避,其他的部族,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甘大夫,你,可要救救我们西戎的部族啊。”墨勤和离苦苦的哀求道。
“救救,我也想救你们,可是君上已经发火了,我是爱莫能助啊,能够保住你们这几个部族,已经是我尽了最大的努力了,这件事你们知道就行了,黑林,送客。”甘宏下达了逐客令。
看到甘宏已经下逐客令了,墨勤和离只能不甘的走出了甘宏的住所。
“公子,这没事情吧,你把话说的这么绝,他们万一不说出去怎么办?”黑林不解的问道。
“没事的,他们回去之后,是肯定会说出去的,我们就等着那些部族首领上门吧。”
甘宏无所谓的说道。
果然,墨勤和离出去之后,就把从甘宏这里得到的消息给传了出去。
这下子,轮到那些西戎的部族慌了。
他们原本以为,不管秦国作为奴隶的买家还是西戎的霸主,肯定都是要出头的。
到时候,他们只需要跟着秦国的军队在一旁摇旗呐喊就行了。
他们心中甚至隐隐有些希望,戎狄联军和秦国的军队拼一个两败俱伤,说不定到时候又有一个西戎的霸主要崛起了。
事实上,勾阳也是这样做的。
可是从墨勤和离那里传出来的消息却让他们目瞪口呆。
秦国居然不打算管他们这些西戎的部族了,而是决定让他们自生自灭。
这样一来,凭着他们又怎么能够抵挡的住戎狄联军。
如果戎狄联军真的要袭来,就算是虎威的义渠也抵挡不住吧。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约好,十天后所有部族首领一起去见甘宏。
果然,在十天之后,甘宏住所附近聚集了众多的部族首领。
他们向出来看情况的黑林表示,要面见甘宏。
“不见,让他们在外面。”甘宏一挥手说道。
“甘大夫,这演戏不会演过了吧,他们万一走了怎么办?”勾阳看着外面的情况,有些担忧的说道。
“没事的,我不让他们进来,他们是不会走的。”甘宏摇了摇头说道。
“可是你不是说那些人有人私通了赵国的戎狄人吗,万一他们一怒之下,直接去投奔了那些戎狄人怎么办?”勾阳又问道。
“越是投奔那些赵国戎狄人的部族越不会在此时显露出来,他们会更加积极的要见到我,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一旦暴露,那就等着我们秦国的雷霆一击吧。”
甘宏说出了其中的道理。
“可是为什么非要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勾阳又问道。
“你想想,我如果让他们轻易进来了,他们会不会怀疑这其中有阴谋,所以,晾一晾他们在说。”甘宏解释了一下。
听到甘宏这么说,勾阳也只能耐着性子坐了下来。
与此同时,在赵国边境的草原深处,一个小部族正在抵抗着一只庞大骑兵队伍。
这个小部族将部族中的所有东西堆放在最外面,形成了一个圆圈,依靠着这些简陋的防御工事,他们在圆圈中艰难的抵挡着大队骑兵的攻击。
不过,纵然如此,他们还是时不时的被那些骑兵冲入了他们的防御圈中,杀了很多他们部族的勇士。
眼看着,他们的人数越来越少,已经快支持不住了。
那只骑兵队伍为首的是一个扎着无数小辫子,头戴皮帽,身穿皮衣,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此人正是匈奴的首领单于。
只见他转头对着身边的一个人说道:“须卜,去吧,跟他们说,如果他们投降,我单于可以保证,放她们离开,只留下他们的牛羊和马匹。”
“单于,这些人可已经精疲力尽了,我们加快攻击,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攻破他们的营地,这时候放他们走,我们岂不是少了很多的奴隶。”须卜不服气的说道。
单于听了须卜的话,狠狠的抽了须卜一鞭子。
须卜看见单于的鞭子打了过来,避也不避,任凭鞭子在自己的脸上打出一道血痕。
“须卜,这是惩罚你不听单于命令的,接下来,我给你讲讲道理。”
“你看,这些人的心中都已经存有了死志,就算我们能够攻破他们的营地,他们也会以死相博。”
“这样一来,我们要损失多少勇士?”单于指着那个小部族说道。
“可是就这样放他们离去,我不服。”须卜倔强的摇了摇头。
“我是首领,命令是我下的,我自然不能出尔反尔,可是你却可以,明白了没有。”单于提示了一下须卜。
“首领,我明白了。”
须卜听了单于的提示,大喜,然后冲到了前面,宣布了单于的保证。
接下来,等那个小部族的所有人放下武器之后,须卜带着人冲了出去,俘虏了那个小部族的所有人,并把他的首领押到了单于的面前。
“你就是这个小部族的首领。”单于拍马走到了那个小部族首领的面前,轻轻的说道。
“我就是,你是何人,我们部族和你们的部族无仇无怨,你为何要袭击我们。”那个小部族的首领问道。
“哈哈。”单于听了那个小部族首领的话,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那个小部族首领问道。
“我笑你太天真了,难怪,你的部族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在这茫茫的草原之上,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你们部族有人可以当做奴隶,有东西可以补充到我的部族之中,这就是攻击你们的理由。”单于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如此的不守信用,如此的丧心病狂,神会惩罚你的。”那个小部族的首领双目充血的瞪着单于。
“惩罚,神之会惩罚弱者,强者,是永远会受到神的庇佑的,你想的太多了。”单于说完这些之后,朝着须卜使了一个眼色。
须卜会意,拿出刀子,一刀把这个小部族首领的人头给砍了下来,同时,还用他的皮衣擦了擦自己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