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心大到不知不觉,一个有心到尽力巴结。颜良和鲜于烈倒相处甚欢,太有相见恨晚引为至交之味。
“鲜于将军,我与两个兄弟相约于马城不见不散,难免有所讨扰,还请见谅!”颜良说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和张飞,文丑约定之事。
“颜将军,太见外了,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鲜于烈摇了摇手,十分真诚地说:“如若颜将军不嫌弃,你我又一见如故何不以兄弟相称?”
颜良一愣,又见鲜于烈不似客套,哈哈大笑道:“恭敬不如从命,鲜于兄,小弟有礼!”
“颜兄弟!”鲜于烈亦开怀大笑道:“颜兄弟刀法不凡,真令为兄惊为天人也!”
“鲜于兄谬赞矣!”颜良摇头道:“我还有个兄弟叫关羽关云长,他的刀法才叫惊天一刀!小弟与之相比,不过是萤光有于皓月之别也!”
“关羽关云长?可是大兴山下刀劈黄巾贼子程志远之英雄乎?”鲜于烈想了半天,才想起有这么一档子事。
“然也!”颜良对关羽声名远扬半点也不吃味,反而理所当然地说:“别说关大哥,就是刚才杀敌的张兄弟和相约的文兄弟,他们都强过小弟。”
“不是吧?刚才为兄在城头没见张将军多厉害,不是那个骑乌骓马的胡将不动让他捅的么?”鲜于烈实在不明白拓跋虎为什么不动。只以为这货作死,该死,傻呗!
“让他捅?这胡将倒不想让他捅都不行。那个距离就是我上场所够呛!”颜良可深知张飞之能。反正颜良自认为打不过,最多前一百招旗鼓相当,之后就败多胜少。不过再打也没有性命之忧。
“哦!”鲜于烈太吃一惊,对另外一个叫文丑的也十分好奇起来。
之后两个家伙又天南海北聊了一通。鲜于烈才命人准备好食物,静待张飞和文丑归来。他们谁也没想到今天的打斗只是开胃菜,接下来马城有一场血战等待和考验他们。
……
张飞不知道被乌骓马驮着跑过了几座山峰,反正山峰不断地像被掀翻在地,从自己眼边掠过。
“果然不亏是踏云乌骓!让我真有腾云驾雾神仙般快感!”张飞在马上哈哈大笑道:“就叫你追玉!人中有张飞,马中有追玉!”
乌骓马一路飞驰,使尽马儿看家本领,也没把张飞怎么样,乌骓马已经是服了。宝马神驹本就通灵,一听张飞赐名,竟然长嘶一声,似乎回应!
“追玉马儿,这是答应啦!”张飞童心太发地与乌骓马聊了起来:“那么就停下来,咱们该回家啦!”
没料到乌骓马真的摇着马耳停了下来,又打了两个响鼻,不待张飞驾驭,自个儿掉头向原路返回。
“追玉马儿真乖,老张亏不了你!哈哈!”张飞对乌骓马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不由开怀大笑。
乌骓马似乎感受到了张飞的喜悦,开始轻快地小跑着,让张飞有如坐着平稳而快速的轿子。这舒爽就别提了。
俗云老马识途,马是动物中通灵而又忠诚的。一旦认主终身不逾,除非如拓跋虎这倒霉孩子一样,主人亡故,乌骓马才会回归自然。
张飞与追玉马儿从此命运相依,荣辱与共。在这英雄辈出的大时代上演了属于他们的精彩。
……
说句实话,文丑对张飞和颜良哥俩有点不放心。不过想到这两个家伙非人的战斗力,也算略略宽心点。
其实反过来说,文丑何尝不是关己关心则乱。张飞和颜良在真正的上场后,表现都让人侧目。不过与文丑在一起,不会去用脑子罢了。
所以说展翅于篮天的才叫雄鹰!独自撑起一片天空的才叫男人!无论张飞,颜良,还是文丑。都会成长为雄鹰,一个真正的男人。
真论起来,文丑才是三人中年龄最小的。谁让他一直充当老母鸡形象,活该!这倒与他们的刘备老大很像,明明是小鲜肉,操着老腊肉的心。这又怪谁来着?
不过他们自行自乐,也没谁会去说什么,更不会去纠正什么。这一切不挺好么!
“注意隐蔽!胡族铁骑就在前方不远处安营扎寨!”文丑率部来到长城附近,勒住战马,挥手道:“全体下马,上三人跟我上前一探究竟!”
一众士卒没有开口,默默下马,其中三个士卒一步上前。其余士率牵着文丑等人的四匹战马,很快隐入旁边不远处的树林中。
起落纵伏间,文丑带着三个士率借着茂盛的權木丛,隐秘地来到一万狼牙铁骑驻扎处。这是距长城七八里地的一处空旷处。
“看来这支狼骑是鲜卑人的先头部队。刚分头而去的应该是这支骑兵的头领!”文丑一边观察,一边在心中默默分析:“这是支历经战火洗礼的骑兵,战斗力不容小瞧。应该只比白马义从低一线!”
文丑观察了一会儿,才带领三名士卒悄然离去,并没有响动驻扎的狼牙铁骑!
一行四人汇合其他人,正准备回马城与张飞小队汇合。不料前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声,文丑一打手势,所有人瞬间就隐入林间。
文丑等人刚刚隐入林间,只见一骑飞奔而来,马上正是王源抱着拓跋虎的尸体。
“这俩个家伙,这么快就痛下杀手!竟然还大意到溜了两个,果然不靠谱!”文丑可不知拓跋虎已死,只知道马上俩人正是张飞和颜良追踪一伙人中的两个。
“不行!不能他们活着回去通风报信或祸害汉人!”文丑想到做到,伸手拿出雀舌神弓,拉弦搭箭。
“咻!”的一声,一支利箭带着呜鸣声破空而去,直向马上的王源和拓跋虎射去!
王源在马上听到弓弦紧绷后的“嗡嗡”作响之声,知道是一个神射手在附近射杀自己。在亡魂大冒之际,一拉缰绳企图改变人马的运动轨迹,避开这夺命之箭!
不料文丑之箭已超过音速,在王源听到弓弦之声时,箭羽已经旋转着钻进了王源左背心,冲出了王源右前胸,继续向王源怀中的拓跋虎左背心钻去,余势不减从其右前胸透出箭尖才止住!
“呜!”一口鲜血从胸前涌上,王源不顾钻心之痛,闭口不吐。一手抖动缰绳,催马向前冲去!
“咦!倒也挺硬气!”文丑现出身形,看着中箭不坠马的两人,由衷地赞道:“还算不错的对手!”
“文将军好箭法!”一众手下刚刚是瞪目结舌,如此箭下,没人敢说绝对能避开。
文丑微微一笑,举手道:“全体上马,全速回马城,接下来又一场恶仗,硬仗要打!”
“诺!”众心纷纷应诺,纵身上马,快速向马城奔去。
……
“敌袭!”驻扎的狼牙铁骑听到文丑射出的到箭之破空之声,就有所反应。
狼牙铁骑在一声敌袭声中,就已经有大部飞身上马。从中足可以见其反应十分迅速,不愧于草原精锐之师。
“是王先生与拓跋将军!”眼尖的狼牙铁骑已经看清飞驰而来的马上两人是谁。
“情况不妙!中箭了!”铁骑的副头领拓跋龙惊怒道:“快传医者!”
拓跋龙是拓跋氏部落有名的勇士,其武艺和智力皆在拓跋虎之上。只因出身不显,才屈居狼牙铁骑副手之位。不过除拓跋虎和王源外,现在这支铁骑他是老大。
拓跋龙一边说,一边飞身下马,冲到王源马前,一把抄起缰绳,一手按住马头。快速奔驰的战马硬生生被其定住!
“啵!”的一声,王源强行憋住的一口鲜血喷了拓跋龙一脸一身,拓跋龙顾不得擦拭,一双手把王源和拓跋虎从马上拽了下来。
王源和拓跋虎被文丑一箭钉成一串,倒也省了拓跋龙不少功夫!只是拓跋虎这倒霉孩子,死透了都被又箭尸一次。也算为祸平民的报应吧!
“别说话,听我说!”王源知道自己即将不行了,拽着拓跋龙的衣袖道:“拓跋大人早死,乌骓神驹被抢!”
“是谁?在那?”拓跋龙平静地问:“其他人呢?”
王源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说:“应该是白马将军公孙瓒部下,具体姓名不知,使长矛,骑乌骓马,马城。对方虽百余人,但必小心,速禀单于!”王源说完,头一歪,结束了短暂的生命。
“好走!”拓跋龙一把抹上王源没有闭上的双眼,一把拔出箭羽,站起身道:“狼牙铁骑听令,百人小队护送王先生和拓跋将军回家,再把这里一切禀明单于。其余狼牙铁骑随我杀敌!”
“目标!马城!”拓跋龙翻身上马,长枪一指,狼牙铁骑如猛虎出山,气势汹汹向马城奔去!
……
最先回马城的是文丑一行人,反而胯下乌骓神驹的张飞不知所踪。
“不俊弟!”颜良直接从城头跃了下去,满心欢喜地接着文丑一行人。实在马城这城墙,对于内气外放的高手来讲形同虚设!幸好这世界上就没多少内气外放的家伙。
文丑掩面,嘟着嘴说:“公骥兄,你现在是一名正而八经的戍边校尉,注意下形象好啵?”
“校尉?有明文规定校尉不能跳城墙?”颜良面不改色地说:“只要兄弟安全,我就是个戍边士卒又何妨!”
文丑心中一暖,正色道:“进城马上布防,接下来马城将有一场血战!”
“血战?”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