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刘备真没想到蔡琰会这么来一句,貌似现在距用膳时间还有点远。这时刘备又想起刚才张宁说的话。一个说我饿了哦,一个问你饿了吗?有意思!
愣了一下,刘备才笑道:“谢谢琰儿,师兄不饿,倒是这位小姐姐饿了!正好,今天午膳就早点!”
“这位姐姐好,小妹蔡琰,你可以叫我琰儿或琰儿妹妹!”蔡琰并没有像黄彩蝶一样,而是让人如沐春风般轻轻一福道。
“琰儿妹妹好!我叫张宁,你可以叫我宁儿姐!”张宁亦回了一礼,又发自内心赞道:“琰儿妹妹真是美若天仙,气质高雅得让人自惭形秽!”
“宁儿姐谬赞矣!宁儿姐才是如出水芙蓉国色天香呀!”蔡琰浅浅一笑,檀口轻启:“尤其是宁儿姐英姿飒爽,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也!”
“宁儿姐,这是琰儿的好姐妹黄彩蝶。刚才多有失礼,请宁儿姐勿要见怪!”蔡琰一边说,一边拉了下黄彩蝶。
“宁儿姐好!”黄彩蝶嘟着小嘴儿,满是不情愿地招呼了一声。
“没事!蝶儿妹妹蛮有性格,我喜欢!”张宁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看见蝶儿妹妹,有如看见当年的自己!”
刘备对她们的互动笑而不语。黄彩蝶是性情中人,从不屑掩饰个人喜好。张宁算是江湖中人,性格中有草莽气息又不失狡黠。蔡琰一代才女,知书达理宁人息事,让人如沐春风。
这才是张宁,黄彩蝶,蔡琰呀!每个都是那么可爱,美丽,善良,有如精灵,有如天使,有如天地间的灵气蕴育而成的人儿。让人感觉这世界一切都那么美好!
刘备家现在有专门的厨娘和伙计,厨房还有一套充满现代气息的用具。有欧阳炼的存在,刘备只需画个图形,什么铁锅,铲子,菜刀都出来了。
刘备一声招呼,四合院上空就炊烟四起,很快饭菜的香气充满了四合院。打秋风蹭个饭的人闻香而动,四合院院子中就陆续坐满了人。
“恶来,把厅内的桌子搬到院中央,今天大家好好聚聚。”刘备见田丰,蔡邕,华佗,以及龚夫人一家人都出来了,就让典韦动手搬桌椅。
其实四合院这么多户,独自起火的不多,一般都在刘备家将就。这也是刘备的意思。人家都背井离乡跟随而来,从此就是一家人。
四合院里也就黄忠家,蔡邕家,龚景家有厨房,也各自有厨娘伙计。其他如颜良,文丑,关羽,徐晃,华佗,典韦等,除了在外头吃外,回到四合院都是在刘备家混吃。嗯,提前不忘报个餐。
刘母对此也习以为常,倘若吃饭时有某个家伙没到,还会记得询问一句。不过护卫队也有大食堂,所以常常有家伙缺席。
“侯爷,你家藏了多少个漂亮的小妹妹呀?”张宁在人多时也襟危而坐,一派大家淑女的风范,可是当龚家三姐妹出来后,有点不淡定地偷偷问刘备。
“什么叫藏?”刘备实在不能解张宁这丫头的思路,介绍着道:“这是龚景大人的三个千金。”
话说刘备对龚景的三个女儿是真的不熟,只知道这个十三岁的大女儿叫龚仙,其他两个名字都不记得。不过这三个小女孩都十分美丽可爱。
熟悉她们的是蔡琰和黄彩蝶,反正这五个小家伙绝对可以称之为闺蜜。其中又以蔡琰为主,龚仙次之,年龄最大的黄彩蝶反而在后。嗯,她们以才学论之,武功及年龄不讲。
至于黄叙和龚景的儿子龚虎,一般是五个小仙儿的跟班。黄叙从小体弱多病,那怕如今调节得不错,还是文静而寡言,平常就在一边笑笑,呆萌呆萌的。而龚虎实在太小,基本无权也不会发表意见。
“原青州太守龚景?”张宁若有所思地说:“侯爷当日凭几千兵马,就从燕子哥几十万部队包围的青州城中,将龚景一家子毫发无损地救出来。这让我不思不得其解。侯爷可以为我解惑么?”
“宁儿,你今日能来我这里,不就说明了一切问题么!”刘备并没狡辩或吹牛,而是很真诚地说:“数年前褚大哥奉贤师之命来过楼桑村,我俩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嗯,我明白了!”张宁点点头,柳眉轻皱地说:“这也是你收留五万黄巾兄弟,以及不出兵围攻广宗的原因吧?”
“不错!黄巾军也是一群逼得活不下去的可怜人,更是我大汉子民。”刘备实话实说:“黄巾军造反是迫不得已,但却不是造反有理。我个人理解,并不等于别人也会如此。”
“不知道广宗现在怎么样了?父亲好不好?”张宁没有再纠结,而是愁眉深锁地问:“侯爷,你推测目前战况会是如何?我临走前父亲是态度很坚决地固守广宗。”
“天下人都认为广宗会在年底爆发大决战。而我认为年前都会处于僵局!”刘备连蒙带猜地说:“条件是贤师坚守不出。还有就是贤师身体不出大问题。”
刘备说完,看见张宁一副愿闻其详的小样,只好接着说:“贤师经营广宗多年,兵多将广粮食又足裕,皇甫嵩将军应该无法可破。虽然说三河五校是大汉顶级精说,但是黄巾力士也不遑多让。至于说西凉铁骑,骑兵可不能攻城用。”
刘备的猜测在情理之中,与实际上的情形也差不多。刘备当然不知道西凉铁骑在李儒的建议下,在年前董卓就率西凉铁骑撤回了凉州。
“侯爷说得很中肯,广宗形势应该就是如此。可是我为什么还是不放心呢?”张宁愁眉未解,心中不踏实地说。
“因为广宗有你太多的牵挂。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你身在局中哦!”刘备很是理解地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外如是!”
“也许吧!”张宁有点无奈地点头,继而又问:“侯爷又为何只说年前,年后及以后广宗的局势又会如何呢?”
“呵呵!我又不是神仙,真的不能未卜先知或预知未来。”刘备苦笑道,又见张宁一副你说说呗的不依表情,只好勉为其难地继续推测起来。
“俗云久守必失,人心亦难测。再坚固的堡垒也怕从内部出现问题。还有一点就是,贤师的身体问题是个最大的破绽,一旦病发或为人所知就难说了。”刘备想了想又说:“怕死是人的一种本能,为了求生,有时没有什么做不出来。”
“侯爷的意思是黄巾内部有人会欺师灭祖?”张宁其实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不过还是强硬地说:“谁敢,看我不灭他!”
“别说你不在广宗,就是你在贤师身边也改变不了什么。”刘备又不无安慰地说:“皇甫嵩部也不是没有破绽,他们一样是貌合神离,各自有不同的利益诉求。寄希望扯后腿的多点,这样黄巾军才可能狭缝存生。”
刘备没有说的是,皇甫嵩部可以败,却同样可以卷土重来。而黄巾军败不起,一败就再翻身之日。皇甫嵩部后面是整个大汉帝国。黄巾军后面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啊!
无论是打仗,还是争霸天下,都由资源决定。连后勤都保障不了,又何谈其他?黄巾起义不过是昙花一现,所谓的黄天当立只不过空中楼阁。很好看很美,却不真实和不可能达成。
“寄希望于别人么!”张宁念叨了这么一句,再也没有就此说什么,而是进入了一种沉思状态。
刘备本就不想说这些,更不想与张宁纠缠太多太深。或者说刘备亦是在局中呀,实在有太多是不得已而为之!
“公子,准备妥当,可以用午膳了!”典韦见刘备俩人不再交谈,才走近轻声提醒着。